话音落下掀起丛林安静,阿曼擒着叶悔嘴角痞笑,念及今夜还未现身的紫魔晶,下意识瞅了眼自己覆上叶悔胸膛的手。
方才她本想借此查探紫魔晶是否被叶悔藏在身上,可事与愿违,她摸了半天屁都没一个,不过叶悔既应了她“贴身”陪护。
那剩下的便是时间问题,而叶悔在意的东西在她手里,接下来她只需见招拆招,思已至此,阿曼故意收回三角符与铜牌。
“小三,你看咱们交易也算达成,你这铜牌”
言语间叶悔伸手欲夺,下一秒顿感右肩一痛,低眸只见阿曼正用力掰着灵柩右柄,嘴角一抽。
我去
你这女人故意啊
一语无声,阿曼似有心灵感应的看向叶悔。
妾就是故意
四目相对,阿曼面不改色,怵得叶悔心下一呵。
早知道曼嬅是这样的阿曼
他当初就该一碗银耳汤将其毒傻
省得现在挑战他底线
越想越觉有道理的叶悔眼珠一转,见阿曼将三角符与铜牌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不死心道。
“我说小三啊”
“爷,妾还未见圣净果呢”
阿曼直截了当,转头瞧叶悔微微一愣,反口一问。
“这银货两讫的道理,爷应该比妾懂吧”
你猜我懂不懂
想着,叶悔见夺牌无望,避牌就符道。
“好吧那护身符”
关于三角符的作用,阿曼心知肚明,自然不可能还给叶悔,一见叶悔伸手来拿,阿曼趁机往叶悔面颊一凑。
叶悔见此猛一后仰,“嘭”的撞上树干,正中腰后伤处,疼得暗“嘶”一声,抬头就被阿曼以额抵额。
“爷,你自己都说这是护身符了,妾作为爷的贴身夫人,妾带着此符必会平平安安,这样妾才能护爷长长久久”
阿曼说得有模有样,叶悔听得心下犯怵。
长长久久
你是长久了
爷呢
英年早逝
思绪间叶悔寻着阿曼脸颊血痕,下意识避开视线,虽说阿曼的脸现在看起来着实扎眼,但之前对他确实保护有佳。
看来明日归墟之行,他倒是能有点儿保障,叶悔想着又瞥了眼阿曼,琢磨着明日到了归墟岩,便能夺回灵柩。
届时三角符也没什么用了,眼下他若较真,反而适得其反,何况阿曼似乎一直都在自己身上搜寻什么东西。
那眼神跟曼嬅如出一辙,直让叶悔抬眸对上阿曼,呡了呡唇道。
“既如此,这符,小三可得收好了”
“爷放心爷的东西,妾从小到大未曾怠慢”
阿曼对答如流,期间还不忘拍了拍灵柩。
如是无声提醒,叶悔眉峰一扬,趁机脑袋一偏站起身来,讲真的他可不想被阿曼一直盯着,那是会短命的
于是,叶悔见阿曼跟随站起,手臂一抬。
“走吧”文網
并非叶悔一定要让阿曼扶,而是他现在腰受重击,着实疼痛难忍,而今有人在旁,他自然得物尽其用。
好在阿曼也给面子,顺势收起灵柩,抬手扶住叶悔,两人一前一后返回思莲苑,途中叶悔忍不住瞅了瞅阿曼。
“我说曼啊你”
话到一半,叶悔后腰一疼,一盯阿曼。
“你干嘛又戳我”
阿曼知道叶悔想说什么,但她偏不让叶悔试探,启齿婉转道。
“爷,这天黑路滑,你可小心点儿”
闻得阿曼刻意,叶悔一感阿曼落于后腰伤处的手轻轻拍了下自己,再观阿曼映衬月光的渗心脸伤,心下阵阵膈应。
好你个天黑路滑
这黑能有你现在的脸恐怖
不过话又说回来,曼嬅当初好歹是冠绝九州的绝色美人,而今这副尊容是不是跟以前相差太多了
纵使曼嬅投身魔道是为近水楼台先得月,但女人爱美天性使然,曼嬅为伪装彻底连仪容风华都不要了
纳闷间叶悔瞧着阿曼面上怵目,忽的灵光一现,启齿话锋一转。
“话说三儿,爷后院好歹倾城有色”
“然后呢”
“然后你这是不是太随便了”
阿曼听得出叶悔话中调侃,同时清楚叶悔并非重“色”轻“本”之人,言下能说此话,必然别有深意。
由此,阿曼随口一应。
“妾这幅容颜不是为了配合爷嘛”
阿曼说得委屈且真诚,叶悔反手一指自己。
“配合我”
“是啊”
声于同时阿曼想起赤莲,忍不住撅了撅嘴。
“不过妾瞧爷眼神不好,妾妆装与不妆装似乎意义不大反正爷也看不清楚”
一语同音不同字,阿曼鄙视源于本能,惹得叶悔脱口道。
“我,你,不是,爷那里瞎了”
闻得叶悔反驳,阿曼念及茱萸故事中的端倪,白了一眼叶悔。
“那里都瞎”
一脸不屑,叶悔嘴角一抽。
“那你干嘛还跟着爷不放”
“因为妾专治眼瞎呀”
开玩笑
我打的兔子
岂能让别人占了便宜
说不上为什么,阿曼一见叶悔给赤莲大费周章,心里那个不爽就蹭蹭往上涨,这种感觉随着叶悔对她试探愈演愈烈。
直让阿曼寻着叶悔黑脸,忍不住又掐了把叶悔腰后伤处,痛得叶悔差点儿嗷出了狼叫声,一瞪阿曼就准备算账。
谁知下一秒,阿曼落于叶悔腰后的手一抬,手下无声胜有声的敲打,憋得叶悔几欲出口的损言,瞬化咬牙切齿。
“小三,你可真行啊”
“爷过奖了,妾若不行怎么能伺候好你呢”
一语反问,叶悔不再吭声,毕竟再聊下去,阿曼没事,他腰就真有事了,于是叶悔沉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阿曼见好就收,扶着叶悔返回思莲苑,与此同时思莲苑暮阁门前月狐自打晕古竹苓送返房间后,便一直守在院内等叶悔。
如今得见叶悔与阿曼归来,月狐瞅着阿曼一手扶住叶悔腰身,一手被叶悔紧挽,一时醋意上涌迎了上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