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女人的逻辑和男人真没法比,男人一根筋通到底,而女人巡回委婉还要牵连上个人感情,直将叶悔愣了个满眸不解。
“什么意思”
“爷口口声声说心里只有夫人,如今阿曼出现,爷你”
“你是不是操心过多了”
叶悔言下之意“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恼得月狐眉峰一蹙。
“爷可别忘了夫人死在阿曼手里”
“闭嘴”
一语厉喝,月狐神情一僵,寻着叶悔眸光一沉,下意识的咬了咬唇,她知道自己这话戳中了叶悔的症结。
可叶悔这段时间以来对阿曼尤为特别,何况百香苑前阿曼的警示令月狐始终耿耿于怀,以至于一脸死倔。
瞧得叶悔抬手揉了揉眉心,他没法跟月狐解释清楚他与阿曼的关系,就像他不明白师兄想除掉月煌。
这明明就是师兄和曼嬅之间的问题,为何到最后曼嬅还跟他扯上了关系,是爱吗是责任吗是
对啊
曼嬅为何跟他扯上关系
不就是赤莲嘛
一时恍然,叶悔念及曼嬅对他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让他不要再找赤莲,而赤莲却道她不过是月煌后宫的侍女。
按理来说一个侍女不至于让曼嬅如此耿耿于怀才对,困惑间叶悔回念往昔,当初平定沧海后,他潜入月煌后宫。
虽被曼嬅瓮中捉鳖,可之后曼嬅待他如宾,几乎除了阻拦自己找寻赤莲外,曼嬅并未限制过他任何自由。
甚至是曼嬅处理政务的九禅台,他都能随意闹腾,哪怕他有一次撕毁曼嬅的折子,曼嬅也仅是默默修改。
非但不怪罪,最后竟还问他“饿不饿”,愣得他以为曼嬅是怒极转移想毒死他,他还真就随口一说“莲藕羹”。
没曾想曼嬅居然亲自下厨给他做了碗莲藕羹,如是匪夷,那碗莲藕羹,他算是吃了个魔生懵逼,现在月狐一提醒。
倒让叶悔疑惑顿生,人与人的感情,从不会无缘无故,而曼嬅能如此待他,足以说明赤莲与曼嬅之间有问题。jujiáy
所以赤莲与阿曼究竟是何关系
曼嬅为何如此在意赤莲
思绪回流,叶悔想起曼嬅归墟护他的烬灵重生,再到阿曼重返归墟的舍生忘死,倘若师兄以紫魔晶为饵诱灭月煌。
那曼嬅大可用赤莲牵制于他,或者是选择其他途径获得紫魔晶,可曼嬅不仅没有,最后还因他正面抗衡昱天而落入绝境。
这结果对曼嬅来说,完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由此追溯过往,回归起点,这世间巧合皆有蹊跷,赤莲的出现正是关键。
若非赤莲,他不会进入月煌,同样他不带走赤莲,曼嬅不会捣乱婚宴,而他与赤莲相遇的沧海之乱,便是关键所在。
思已至此,叶悔抬头看向月狐。
“玉青竹呢”
月狐闻言一愣,下意识道。
“玉青竹”
“对就是月宴出彩的玉公子”
叶悔擒着月狐面上不解,回念自己之前的撮合想法,眼珠一转。
“不知老五近来可有关注”
言语间叶悔朝月狐扬了扬眉,愣得月狐脸色一黑,斜眸一盯叶悔。
“爷到底想说什么”
人不会无缘无故说一句话,尤其她家爷,用她家爷的原话来说就是不为目的而浪费的口舌,纯属耗子啃木箱,闲磨牙
当然磨归磨,月狐得先问个明白,万一她家爷话中算她,她总不至于被卖了还帮着爷数钱吧
如是一来,月狐反朝叶悔扬了扬眉。
“爷,你先避开我不说,现在又琢磨玉公子”
月狐一顿,音量一提。
“敢情是最近没钱了,准备卖了妾身回本吗”
虽说叶悔确实打主意将月狐卖给玉青竹求个好姻缘,但听月狐这一说,叶悔怎么着也不可能实话实说。
毕竟姻缘还是讲究合不合,正所谓铁锅配铁盖,月狐要真是不喜欢玉青竹,他自然不可能强狐难龙。
否则前方狐难未消,后方锦鲤亦会堵截自己,由此吃力不讨好的事除了阿曼也就是曼嬅,叶悔一般不尝试。
于是,叶悔往月狐身旁一凑。
“瞧你说得”
叶悔一边说,一边观察月狐反应。
“咱家老五可是有价无市,谁敢买”
敢买的也不怕被闭月谷那群狐子狐孙追杀到天涯海角
想着,叶悔见月狐看向自己,又道。
“这玉青竹乃锦鲤的西海域主青琅玕,你与顾少辰前往的罡山正好位于西海域地界,所以爷这不是怕老五在外受委屈”
叶悔说着故意用手肘戳了戳月狐。
“先给咱家老五找个地头龙吗”
月狐瞧叶悔说得眉飞色舞,心下一呵。
这年头恶霸不可怕
只怕他家爷搬救兵
救兵一出,岂能有你的好事
暗怼间月狐瞥了眼叶悔,垂首一念青琅玕此来天水台的任务,如今鲛人族与净世坛婚期将至,抬眸看向叶悔。
“可青域主负责护送方怜出嫁,一旦青域主离开,方怜怎么办”
叶悔早就料到月狐的担忧,而这正是他的目的,眼下归墟岩已毁,他要了解净世坛可以通过花水月。
而他想顺利进入净世坛就只剩下方怜这条路,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自然不能再错失良机。
由此,叶悔抬手一指自己。
“不还有爷我吗”
闻得叶悔反问,月狐转念叶悔修建天水台的目的,忍不住道。
“所以爷是准备接替青域主”
“否则如何掩人耳目”
此话一出,月狐想起叶悔如今传扬九州的债台高筑,再到天水台下虎视眈眈的柳木奎与顾少宰,咬牙一问。
“可净世坛形势未明,爷即便有所感应,又何以确定紫魔晶”
“否则柳星亢怎会舍命毁墟”
回应间叶悔默及归墟爆炸时释放的紫晶魔气,偏头一“啧”道。
“纵使净世坛没有紫魔晶”
话到一半,叶悔嘴角一勾。
“那也一定有我想要的答案”
以前他只顾着赤莲,全然忽视了曼嬅执着赤莲的理由,如今他得想办法弄清楚赤莲与曼嬅的关系。
毕竟鬼兰关乎过往,而文渊从不做没意义的事,尤其是对曼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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