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金焕左右不讨好,反被林风吹得凉了个脸黑,心里直将叶悔骂了个通透,他就知道叶悔不安好心
自己的徒弟自己不教
塞他减寿啊
当然骂贱归抱怨,金焕一瞅星辰剑,琢磨着解铃还须系铃人,转头望了眼远去的顾少辰,回眸间对上鵹鹕。
“我”
声于同时鵹鹕转手就给金焕指了指解子芩所在,常言当局者迷,她作为旁观者自然看得清醒,由此金焕一呡唇。
“有劳”
鵹鹕一笑,金焕握剑朝解子芩走去。
此时丛中,解子芩一个劲地“嘤嘤”抽,这一吸一嗝还带一起一伏,逗得陪同在旁的方怜“咯咯”笑。
一见解子芩满腹委屈的看向自己,方怜想起涵虚,眼珠一转。
“你为啥要哭呀”
解子芩一懵。
“啊我,我哭嗝我难过啊”
方怜一歪头。
“可难过为啥要哭呢”
明知故问,解子芩双眸一眨。
“我,这”
“这谁规定难过就要哭呢”
一连两问,方怜直将解子芩问傻了眼,解子芩擒着方怜认真,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这难过不都是要哭的吗
难不成他憋死自己啊
错愕间解子芩一吸鼻子。
“可”
“可谁说难过就一定要哭呢”
强词夺理,方怜完全不给解子芩机会,愣得解子芩欲言又止间“我”了半天,逗得方怜再见解子芩开口,忙道。
“所以你难过为什么就一定要哭呢”
一锤定音,彻底打散解子芩脑中逻辑,半晌,解子芩一挠头。
“对哦我难过为什么要哭呢”
“对啊”
方怜轻轻一拍解子芩脑袋。
“要知道这世间除了生死都不是大事”
话锋一转,方怜对上解子芩。
“何况你死都死了还怕什么了”
解子芩一感方怜轻拍脑袋的温暖,鼻子又一酸,一吸鼻子。
“可我还”
“解子芩”
说时迟,那时巧,方怜刚安抚好解子芩,金焕这一唤,解子芩小孩子脾气就上了脸,仰头一“哼”,一脸傲娇,瞧得方怜心下一笑,转头冲金焕使了个眼色,金焕眼珠一转,坐到解子芩另一边。
一时间,解子芩被左右夹击,金焕一瞄解子芩,回眸仰天一叹。
“哎,这手心手背都是肉,醉叔叔我可真是好难啊”
说着,金焕又瞄了眼解子芩。
“不过想想”
故意一顿,金焕一“啧”。
“这顾少辰倒是比我更难啊”
方怜一听这话,一接。
“怎么说”
前呼后应,金焕转头略过解子芩,直望方怜。
“你想这手心手背好歹在咱们自己手里,若是牙齿咬断了舌头不能吐血只能往肚里吞,那种痛啧啧啧”
金焕寻着解子芩偷偷看自己,音量一提。
“岂不有苦说不出吗”
方怜再次顺水推舟。
“是啊这血肉之苦难咯”
一唱一和,解子芩终于憋不住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闻得解子芩上道,金焕这才低眸看向解子芩。
“你想听”
“当然”
这来,解子芩面上好奇,瞧得金焕眸光一沉。
“你可知星瑶主君怎么死的”
一语严肃,解子芩一愣。
“我”
说不上为什么,解子芩总觉得金焕话中有话,下意识一问。
“怎么死得”
“被顾少辰的亲哥哥杀死的”
“什么”
“而这一切顾少辰刚好亲眼所见”
此话一出,解子芩神情一僵,刹那间解子芩总算明白金焕为何会对自己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当年他亲见全家灭门。
而今顾少辰却是血亲相残,好歹他有仇可报,可顾少辰的仇亦如唇齿,手刃仇人亦是诛杀至情,这来回之间
解子芩忙道。
“我,我刚不是有心的”
金焕当然知道解子芩虽日里调皮但心底纯净,故一叹气道。
“话是这么说,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也确实伤了他的心”
果然人不能在愤怒的时候说话与做事,眼下解子芩懂了顾少辰的痛,也明了自己的无心之失,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解子芩看向金焕。
“那要怎么办”
四目相对,金焕就着手中星辰剑递向解子芩。
“男子汉大丈夫,你觉得呢”
解子芩看着金焕送来的星辰剑,想起自己对顾少辰的贬低,其实冷静下来想一想,顾少辰也不是笨到无药可救。
只不过比常人领悟慢了点,但十八般武艺行行出状元,这铁棒都能磨成针,顾少辰这棒槌指不定也是能开窍的
思已至此,解子芩接住星辰剑。
“我现在就去找师兄”
说着,解子芩握紧星辰剑。
“醉叔叔放心,哪怕师兄是废铁,我也要将师兄炼成真金”
豪言壮志,解子芩看着星辰剑说得振振有词,全然没注意到金焕与方怜同时抬手抹汗的神色各异,尤其方怜心下一呵。
但愿你师兄成金前没成经
神经病的经
方怜心底替顾少辰捏了把冷汗,呼应金焕的感同身受,两人一摆头再望解子芩,解子芩一抬眸见方怜与金焕看着自己。
自以为两人是担心自己,再放豪言。
“别忘了,我解氏可是九州第一炼器世家”
事虽如此,但方怜与金焕心里确实没谱,偏偏两人瞧解子芩亦如打了鸡血一般胸有成竹,只琢磨着或能歪打正着。
于是金焕一点头。
“那你去吧”
话音落下,金焕到底还是担心解子芩,毕竟黑夜即将降临,由此金焕抬手一拍解子芩肩胛,悄悄落下护身金甲,道。
“注意安全”
一语嘱咐,解子芩抱紧星辰剑,一点头,一缕阿飘“咻”地追顾少辰去了,反观金焕一见解子芩离开,回眸对上方怜。
“咱们出去等消息吧”
闻得金焕提醒,方怜点了点头。
“成”
说完,两人一出草丛,惊动丛顶上方跟踪几人多日的魈尘,魈尘嘴一撇,转头看过解子芩远去方向,回眸间又噜了噜嘴。
他此来任务就是星辰剑与玄晶。
而今顾少辰与解子芩落单,对他来说自是好事,只不过应天自通天儡的身正涧后便再未出现,这倒成了个不定性因素
迟疑间魈尘看了眼文帝让金羽翎雀送来的镜玉,想起文帝落在应天身上的镜锢,他就不信他在罡山等不到应天
何况应天不来
他如何召回赤莲
由此魈尘思绪一转,转念苦木间指尖一动,一轮黄沙绕指呈现苦木入境南川的幻象,瞧得魈尘一念文渊的计划,眉峰一扬。
文帝猜得果然没错
这柳木奎果真有点意思
正想着,魈尘忽感空中一缕妖气过境,抬眸见妖气跃往行正峭,低眸一见解子芩同样路线,转手一收黄沙,一跃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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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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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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