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掌门无语的看着这一帮乌合之众,一旦遇上狠角色,逃的比谁都快。
他眼看自己抵不住,随即抓了一个身边的人丢出去。
“别想跑。”麒渊气势汹汹的追过来。
余掌门心里暗叫一声糟了,用轻功跃上一棵大树,借着枝繁叶茂的掩护,他逃之夭夭。
麒渊虚张声势,没有想到结果意外的好。
苏莹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见外面没有打打杀杀的动静,又悄悄的找回来。
“麒渊,”苏莹见倒在地上的人已经昏死过去,她扑过去抓着他的衣领大喊。
“我还没死,就是腿走不了。”麒渊虚弱的睁开眼睛,他的一条腿废了。
“伤到筋骨,看着腿是好的,但是我再也无法跟正常人那样行走奔跑了。”麒渊捂着眼睛躺在地上。
“麒渊,你不要灰心,你的腿要是走不了远的地方,我们就在附近找个地方落脚,我养你。”苏莹伸手去拉他起来。
“苏莹,是我拖累你,你不要管我,你快走。”麒渊无助的避开苏莹。
“说什么呢我们是爱人,没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麒渊,我背你。”苏莹坚决不放弃地上的麒渊。
庆山县多了一对年轻的夫妇。
男的一只脚跛了,走路需要拄着拐杖,他的妻子一点都不嫌弃,替这个男人忙前忙后。
“麒渊,你好些了吗我最近赚了一点银钱,正好去镇上请个大夫回来替你看看这腿伤。”苏莹挽着普通已婚妇人的发髻。
她笑容满面的问院子里的男人。
“我这腿不知道请了多少大夫瞧过,他们都说没有办法。”麒渊靠着院子里的一棵大树。
“天下的好大夫那么多,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找,肯定能治好你的腿。”苏莹鼓励的说。
“闭嘴,你不要一整天都把我的残废挂在嘴边,我还不是因为你才会变成一个废人。”麒渊性情变得阴晴不定。
他不高兴的时候,阴沉着一张脸,说出的话恶毒难看。
“麒渊,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你不要往心里去,你是我的爱人,我怎么可能会瞧不起你。”苏莹急忙解释。
“你饿了吧,我去厨房给你弄吃的。”苏莹转移话题。
“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能有什么好吃的。”麒渊看着一贫如洗的房子,顿时就把手里的拐杖扔了。
“麒渊,”见他跌跌撞撞的要往外走,苏莹想去扶住她。
“滚开,不要碰我。”麒渊这是在迁怒。
“你拿着拐杖,这样就不会摔倒。”苏莹捡起地上的拐杖,小心翼翼的送过去。
“我不要你假好心。”麒渊一掌拍掉拐杖。
“麒渊,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你倒是说啊。”苏莹早就察觉他奇奇怪怪的。
“这些银钱是谁给你的”麒渊冷着脸问。
“隔壁家的老王啊。”苏莹想也没想就回了一句。
“苏莹,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人尽可夫”麒渊脸色扭曲,他这句话如针刺入苏莹的心脏。
“麒渊,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苏莹撂下手里的篮子,一脸痛苦的逼问。
“王老哥家里有一套女子的衣服,我还以为是我看花眼,你自己去房间找找,是不是就是你丢的那套”麒渊黑着一张脸。
“麒渊,你怀疑我的人品。”苏莹颤抖的指着他。
“我解释过,那套衣服是在河边洗的时候,被河水冲走了。”苏莹眼底含泪。
“有谁看见了”麒渊就想揪出一个证人,证明一切都是他自己胡编乱想出来的。
“那天就我一个人在河边洗衣服,没有旁的人。”苏莹声音低了下去。
“没有人证,我却在老王家看到你的衣服,你还敢说自己和他是清清白白的。”麒渊暴跳如雷。
“我没有对不起你。”苏莹只能一遍一遍解释。
麒渊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
“麒渊,你去哪里看天色就要下雨了”苏莹担心的在他身后喊。
“我去哪里,不需要你多管闲事。”麒渊冰冷冷的回了一句,一拐一拐的走出篱笆院门。
苏莹坐在屋子里,天边有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借着就是轰隆隆的雷鸣。
大雨倾盆而下。
苏莹担心的站起身,把窗户关严实,她走到大门边,透过雨帘看向院子,那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麒渊没有回来。
苏莹担忧的往回头,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一块帕子做刺绣,她想给麒渊做件衣裳。
“小嫂子,不好了,麒渊大哥喝多了,从酒楼掉下来,正在蔡大夫的药铺里。”大娘隔着雨帘对苏莹喊。
“什么我马上去医馆。”苏莹拿了蓑衣披上就冲进大雨里。
“哎,他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腿断了一条,现在又把胳膊摔断一节。”蔡大夫捋着山羊胡子喃喃自语。
“大夫,还能接上吗他还年轻,不能就这样断手断脚啊。”苏莹急忙求情。
“断的胳膊我已经接起来了,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就看他自身修复能力和家人的细心照顾。”蔡大夫看着躺在那里的年轻人无声的叹息。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的丈夫。”苏莹就差给他下跪磕头。
“使不得,小嫂子起来吧,我们这里是医馆,即便你什么都不嘱托,我们也会尽最大的努力把人治好。”蔡大夫医德很好,周围的人都知晓他的为人。
“这些药材要多少银钱”苏莹看着一张张开出来的单子,一颗心也提到嗓子眼。
“药方子你可以拿走,这里面的药材价钱不便宜啊。”蔡大夫见苏莹的穿着是普通寻常的衣裳。
“多谢大夫提醒,银钱我会想办法,大夫只管给我丈夫抓最好的药材。”苏莹咬咬牙。
蔡大夫请店里的小徒弟帮忙把人抬上马车,送人出去。
“这药苦死,我不喝,弄走。”麒渊醒过来,看到自己绑着的左臂,顿时如遭雷击。
“良药苦口,你的病才能早点好。”苏莹端着碗柔声细语的劝。
“哼,这买药的钱是哪里来的”麒渊冷笑着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