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张文武赶走后,费孝仁在书房里转了几个圈,心情渐渐平息,拿起张文武留下的资料细看。资料几乎是全方位的,鱼目本在各方面的污点写得很清楚,有一些从没曝光过的还附了证据。
看了几页,费孝仁拉开窗眺望远处片刻,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扭头看坐在一边“瑟瑟发抖”的费诗琪。
“小琪琪,你是怎样认识他的”费孝仁说。
“他他妹妹和我是同学。”费诗琪怯怯的说道,虽然,爷爷是最疼她的,但却也是她最怕的。
“这样啊,他是你男朋友”费孝仁又说。
“是啊不是。”这个时候,费诗琪可不敢承认,生气的爷爷太可怕了。
“是还是不是想好再说哦,如果骗我以后就不疼你了。”费孝仁居然笑了。
“是是的。”费诗琪虽然大三了,但其实还是一个纯真的丫头,哪里是费孝仁这种老狐狸的对手。
“他是和你一起了才知道你的身份还是知道了才追的你”费孝仁收起笑容,又严肃了。
费诗琪惊呆了,爷爷怎么可以这样想以为保安在乎费家啊,太看小别人了,是我追他的好不好。
“爷爷,是我追的他,其实其实是我逼他同意爷爷以为他是因为我是费家的人才和我一起你错了,钱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粪土,爷爷知不知道他给一个镁国老太婆看病的诊金是多少一千万美刀,但是这些钱他自己根本一分都没自己花,他成立了一个传统医学基金,这个基金成立的时候,总资产就是一亿多元,等于全是他自己的出资。“
“还有,还有啊,他二月的时候去缅国,一天就帮福禄珠宝赚了二十多亿也因为这样,福禄珠宝特地把内地的业务和香江的业务分开,成立了一个大陆公司,给他两成的股份,他是不要的,最后被逼得没办法才收下了一成。据说,这个大陆公司,总投资是一百亿。也就是说,他有十亿的股份,爷爷,你觉得这样的人,会因为我是什么身份才跟我交往吗”
费诗琪说起张文武的“威风史”虽然很兴奋,但想到两人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稳固的时候,心情又很是郁闷。不过,她相信自己可以抓住张文武的。
“看不出来啊,他挺能折腾啊,照你这么说,他岂不是万能的既懂中医又懂赌石还能管理公司,啊,郑家居然把一个公司给他折腾,看来是非常看重他的了。”费孝仁沉默片刻后说。
“其实他并不愿意干这个什么,他的兴趣是制药。不过,他想化解郑费两家的百年怨恨,所以还是接受了。爷爷,我觉得他说的对,我们和郑家又不是杀父夺妻之仇,只是一个误会而已,干嘛要敌视百年再说,现在时代不同了,合作才是最好的选择,否则,他们进入内地市场后,我们和他们短兵接触,那将是无穷无尽的消耗。爷爷,就算我们斗赢了又得到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赢了郑家却输了市场,到时候别说领头,也许变成二流品牌也说不定。”费诗琪虽然不懂生意,但她是学传媒的,张文武零零散散叨叨过的说话,她组织一下说出来,倒也是像模像样。
费孝仁没说话,再次凝望窗外,没有焦点的远眺。
一会儿后,背着费诗琪说:“你爸真的和日苯人接触”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保安说的,爸爸可能直的和日苯人接触过。不过,我认为这是爸爸的策略。因为爸爸和保安见过面,他和爸爸说过合租的事。也许,爸爸只是告诉郑家,费家要合作有大把对象,干嘛要选郑家。”费诗琪还真是玩传媒的,凭空也能帮她爸想出理由。
“哼,不管什么原因,他都不该和日苯仔接触,他不是不知道,我们家被日苯仔搜刮过,还杀了我费家不少人,岂有此理,这混蛋居然把家仇都忘了,打电话把他叫回来。”费孝仁的情绪还真的多变,突然又生气了。
“是,我给爸爸打电话。”费诗琪站起来却没离开,想了一下说,“爷爷,保安说,你必须去检查一下身体,而且,必须停止服用那些保健品,他说你的肝肾都可能有问题。”
费孝仁挥了挥手让她出去,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他其实是一个固执的人,他觉得自己的状态非常好,那混蛋居然说自己肝肾有问题,真是岂有此理,咒老子有病啊。
费诗琪很无力的叫了一声爷爷,费孝仁一瞪眼,她只好无奈的离开。
费诗琪在酒店见到了张文武,两眼泪汪汪的。
“怎么了被老爷子骂了”张文武抽了两张纸币给她擦眼泪。
“保安爷爷的身体是不是真的很麻烦啊。”费诗琪抱着张文武大哭,还真是一个孝顺孙女啊,原来是担心爷爷的身体。
“应该不太麻烦吧重要的是,让他把所谓的保健品停了。”张文武想了一下说。
其实,他觉得费孝仁的身体已相当严重,但看着泪人一样的费诗琪,他只好讲大话了。
虽然说,病人和家属有知道病情的权利,但不是有一句话说,善意的谎话啥啥嘛。
“可是爷爷现在不听我的不好了,我要回去了,他对爸爸私自接触日苯人很生气,我怕他会打爸爸。”费诗琪还真是贴心小棉袄啊,居然还担心爸爸被打。
“不可能吧,你爸都是四五十岁的大叔了,老爷爷还会打他太暴力了吧。”张文武真的吃惊。
费诗琪的表情告诉他,费孝仁情急之下真的会打人。
啧,真是老而弥坚啊,这老头居然会打人。
“不过,我觉得爸爸不可能真的会和日苯人合作,他接触鱼目本应该是一种策略,做给郑家看的一种姿态。”费诗琪擦了眼泪说。
“但愿是吧,你也是这样跟你爷爷说的是不是”张文武坐下点了一支烟说。
“嗯,我觉得他就是这样的。”费诗琪说。
“好吧,那你不必担心,你爷爷应该不会打你爸的。不过,即使他不会打人,你也该回去了。”张文武看着她说。
“我知道,我要回去听听他们说什么,然后告诉你。”费诗琪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保安,那我回去了。”
去吧,去吧,还真是女生外向啊,竟然主动给我做密探了,张文武看着她的背影感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