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魂念沉入法宝之中,仔细的探查着旗子的构造,参悟着法宝各处铭刻的纹路。
任凭大风吹了半夜,苏鹤才堪堪斩断旗面与旗杆的勾连纹路,把这件宝物拆分两两件。
这时候,苏鹤的发型都早已经吹乱了,但苏鹤依然沉溺其中,乐此不疲的把所有纹路,完全凭借记忆,铭刻到纸上。
“拆解法宝,简直比炼制法宝还要难”苏鹤叹息,拆完了白纸旗,便又两眼失神的看着小祥云和白纸伞。
苏鹤只是幽怨了片刻,便又不知疲倦的忙碌起来。
他完全忘记了时间,像是着了魔一样,把各种铭刻的纸张,铺的满院子都是。
转眼十几天过去,苏鹤终于把手中的几件宝物,拆成了零散的碎片,和成堆的灵纹图纸。
苏鹤把那些图纸整理出来,坐在一堆法宝碎片里面,认真沉思,琢磨着如何利用手中的碎片,重新组合成一件新的法宝。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苏鹤一直在脑海中推演着各种组合,他整个人都麻了,似乎连脑袋都要冒烟了。
“叮铛铮”
红绝侧身坐在窗前,青葱玉手抚过小几上的古琴,几声音鸣,乍听杂乱,但却出奇的引人入胜,仿佛看到万千精工巧匠,抡锤打铁。
苏鹤心神一惊,顿如醍醐灌顶,猛然就跳了起来,疯狂的翻起了图纸。
许久以后,苏鹤又像是找到了神秘的宝藏,欣喜若狂,把身边的一堆图纸扒拉开,抓了几张认真的拼凑起来。
而后,苏鹤再次点燃离震炉,在一堆魔核里面翻找出几件,直接就扔入了炉火里。
凝神静气,控制炉火,把几件魔核熔炼成特定的形状,苏鹤又拿起了大锤,疯狂的敲打,而后对照一些图纸,刻下铭文。
有了这次经验,苏鹤很快又炼制了几件奇奇怪怪的东西,这才把白纸旗等法宝拆下来的碎片都找了过来,一件又一件的比对。
大致有了思路以后,苏鹤选了一个碎片,缓缓的放入了炉子。
炉中火异常雄浑,苏鹤只能动用魂力,护住白纸碎片,小心翼翼的控制魂火裁剪。
苏鹤很快心神俱疲,但还是直接捏碎魂石猛吸,维持着状态。
如此又忙碌的数天,一堆法宝碎片终于在炉火中凝练成一张白纸。
苏鹤欣喜异常,探手取出白纸,运转魂力如刀,开始重新裁剪。
最终,苏鹤一手托着巴掌大小的白纸鹤,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然后,苏鹤就扑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沉睡了多久,苏鹤耳边突然传来了小白狐的怒吼声。
“苏鹤,你都睡几天了还要不要试炼了”
苏鹤顿时感觉头疼,探手一模,果然脑袋上,鼓起了两个大包。
苏鹤麻溜的爬起来,他本以为都已经变成游魂了,以后再也不用睡觉了,没想到不知不觉竟然已经睡了好几天。
话说,这不会是昏死过去了吧
苏鹤腹诽,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一个活人了。
苏鹤还在墨迹,但转眼就就看到小白狐在红绝房间的窗台上,抓了一个杯子,又要扔过来。
“我起来了,我起来了”苏鹤大惊,急忙呼喊。
“还有两天,黑金神钟就要敲响了,你学会画画了吗”小白狐气呼呼的责问。
“呵呵,我马上就去学”苏鹤转身就跑,很快就爬上了树,躲在自己的小木屋里。
苏鹤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自己帅气的身形,一边拿出了一些临摹丹青的教学。
学习了大半天,苏鹤提了笔,铺了纸,从小木屋的窗户看到了小白狐蹲在红绝屋里的圆桌上,正和红绝说着事情。
刷刷几笔,苏鹤画下了小白狐和红绝。
然后,他停了笔,提起了画,看的眉眼直跳。
小白狐看起来像是兔子,而红绝,大概能够看出来是个女人。
苏鹤面色一垮,正准备再画一张的时候,小白狐竟然冲了进来,叼起他的墨宝,就跑远了。
苏鹤吓了一跳,很快就看到小白狐把那副画摊在红绝面前,无情的挥舞着小爪子,胡乱的比划着。
然后,红绝就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苏鹤,也在图画上比划起来。
简直无情
苏鹤脸都黑了,一挥手,直接招来扔在院子里面的白纸鹤,而后吹了口气,白纸鹤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苏鹤盘坐到鹤背上,整理了衣衫,又斜背了宝剑,摆出文雅又帅气的姿态,而后驾鹤冲天而去。
飞跃过几天街,苏鹤直接就进入了系统,推开了小黑屋的窗户,向着外面张望。
而后,苏鹤控制白纸鹤低空缓缓飞行,让街上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到英俊潇洒又不羁的姿态。
“靠,这特么谁啊,真特么能显摆”
“哇这风范,简直了”
“果然仙气飘飘”
街道上,无数人指指点点,骂骂咧咧。
不过,透过小黑屋的窗户,苏鹤却很快发现一个青衣女子,看了自己几眼,就立马着墨挥毫,龙飞凤舞的在纸上画了起来。
“找到你了”、
苏鹤也兴奋起来,他故意抛投露面,为的就是利用系统,找到那些躲藏在暗处,偷偷为他作画的人。
那些人,如果不是真的被他的美貌才华所折服,那么,多半就是参加试炼的人。
一找一个准
苏鹤乐呵起来,魂念一动,就把那青衣女子提入了小黑屋。
控制白纸鹤悬停下来,苏鹤调整了最优美的姿态,给了青衣女子一个最帅气的侧脸。
那青衣女子虽然不清楚苏鹤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但她画的确实异常流畅,便也没有太过在意。
这时候,躲在小黑屋里的苏鹤,已经把青衣女子平缓的放在了地上。
他轻缓又温柔的摆弄青衣女子的衣裙,把女子的肢体分开,摆放成满意的“大”字形。
然后
苏鹤提起了笔,在脑海里重新温习了一遍丹青之术传授的重点刻画,瞪眼寻找到女子的重点,这才动笔在青衣女子的眉眼之间涂上了浓浓的墨。
脸上画完,苏鹤停笔看了看,感觉甚是满意,便又抓起墨盒,直接泼墨,涂满青衣女子的躯体,浸透女子的衣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