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阴沉着脸走过来两个年轻人,别说医生了,就连妇人也有点懵,因为她根本不认识
陈心安带着雷鸣走到了病床旁边,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那个可怜的年轻人。
明明比雷鸣还要小很多,可模样却很是衰老,都能当雷鸣的叔了
“你们是郭明德的家属吧”陈心安看着妇人问了一声。
妇人脸色一变,眼神闪烁的说:“不、不是你们认错人了”
董医生却看着陈心安和雷鸣说:“你们刚才说什么是不是要替郭阳的欠款添上”
“不是我们不认识郭明德,我们的欠款自己还,你们认错人了,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妇人心虚的给董医生使眼色,不敢看陈心安和雷鸣两人。
雷鸣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陈心安。
董医生却不耐烦的骂道:“既然不是就走开没见我这边忙的很吗
还有你们,补不了欠款就出去吧
如果三天内还是补不了,那就要离开医院了”
“董医生,我们”妇人捂着脸哭出了声。
董医生不耐烦的说道:
“你在我这里装可怜没有用
医院不是我开的,你没钱就只能离开
只是哭有什么用哭能顶医药费,那医院成什么地方了”
“我说你”雷鸣对着董医生沉下脸,这家伙说话很难听啊
陈心安却拉住了他,对妇人说道:
“我们是保险公司的
郭明德曾经在我们公司买了人身意外险,受益人是他的儿子
如果你们不是郭明德的家属,那我们就走了”
“不要走”妇人突然惊叫一声,难以置信的看着陈心安和雷鸣说道:
“你们不是来要账的老郭没有借你们的钱”
陈心安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说过了,我们是保险公司的”
“那就太好了,我是郭明德的老婆,这就是他的儿子”妇人惊喜的说道。
陈心安拿出了一张新开的银行卡,刚想交给她,雷鸣一把抢过去,对董医生说道:“她们欠了医院多少钱”
董医生看着银行卡,两眼放光的说道:“十五万
当然如果你决定尽快换肾的话,那起交上。
反正是越早交钱,越早安排”
“看你这德行,哪里是医生,就特么钻进钱眼里的财迷”
雷鸣毫不客气的骂着,然后用银行卡拍在董医生的脸上,对他骂道:
“那就先叫一百万好不好
还用把人家赶去外面吗
不用了啊感情你们医院的床位都不是用来救人的,都是用来卖的啊
谁交了钱就能躺在上面,欠了钱的就只能被赶去楼道是吧”
董医生神色尴尬,有些懊恼的对雷鸣说道:
“小兄弟,你这样就过分呢了吧
这医院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也是按制度来的啊
再说了,我也不是针对她们,是谁都得这样啊
换一个医生可能说的比我还难听呢”
“是不是啊”雷鸣呵呵一笑,用银行卡拍着他的脸说道:
“那别换医生了,直接换家医院看看
就不信人家揣着几百万,找不到一个好医生”
董医生的脸才真的变了,赶紧陪着笑脸对他说道:
“我错了我态度不好,我给大家道歉
医院就不用换了,毕竟检查都是这边做的。
再换一家又要重新做,麻烦不说,耽误孩子病情就不得了,是吧
而且肾源已经练习好了,明天就可以安排手术。
最迟不过后天,手术就可以完成”
雷鸣还想拿银行卡扇人家的脸,陈心安严重怀疑这犊子是借题发挥,把自己来时的怨气都撒在这倒霉的医生身上了。
“行了”他一把拿过银行卡,交到妇人面前说道:
“卡里有三百万,你给这孩子治病,然后照顾他康复,然后上大学。
这些钱,应该够你们母子生活了”
妇人接过卡,激动的浑身颤抖,哇的一声痛哭出声。
陈心安跟雷鸣点点头,转身离开。
刚到电梯口,身后突然有人叫了一声:“两位先生”
陈心安扭过头,看着那名妇人神情激动的跑过来,摆摆手对她说道:“不用感谢我们,这些只是郭明德的保险赔偿金”
妇人红着脸说道:“密码我是想问密码”
“哦”陈心安和雷鸣很是尴尬,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保管好银行卡,密码是六个0”
转过身,电梯已经到了,却听身后妇人说道:
“我知道你们不是保险公司的,因为如果真的是老郭买的保险,受益人就是郭阳这个名字,而不是他的儿子。
而且保险理赔不会这么简单,我就是干保险的。
他们很少有赔付的,老郭这种情况,更不可能赔三百万”
不是啊大姐,你就是干保险的,这么黑自己职业,真的好吗
妇人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谁,又怎么认识的老郭,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郭阳的大恩人
等他好了,我会让他去报答你们
我一把年纪了,没什么能报答你们的,就给你们磕三个头吧
谢谢你们救了我儿子”
周围有不少人都在看着,妇人也不管,就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给陈心安和雷鸣磕头。
陈心安和雷鸣红着脸把她扶起来,然后逃也似地跑进了电梯。
下了楼,雷鸣眼圈还有些红红的,他长这么大都没有享受过被人家跪谢这么尊敬的大礼,一时之间被自己感动坏了。
陈心安一脸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小伙子,你还是嫩啊
涵养功夫不到家,要跟师父我好好学学啊
人家磕个头夸你两句就受不了
这可不行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发生了任何事情,也能泰然处之
我靠我的车呢”
出了医院,陈心安傻眼了
刚才进医院的时候门卫一看这破车,死活不让进,生怕他开进去讹人。
没办法,陈心安就停在了路边。
这前后不过半个小时,车竟然不见了
陈心安急了,站在路边喊着:“我车呢刚才还在这里的我锁了门的啊”
“师父,那车锁不锁门,其实都一个样”
“谁特么这么缺德啊,偷我的车”
“师父,涵养啊,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啊”
“崩你大爷啊我车都被偷了还崩我找到那小偷非特么崩死他不可”
“师父,我说句实话,就你那车,我是小偷我都嫌弃所以我觉得不可能是小偷干的”
“什么意思我的车自己长腿跑了真特么什么世道啊,车怎么就莫名其妙没了呢”
“滴滴”
不远处停下来一辆蓝鸟,关情坐在驾驶位上探出了头:
“要不要搭便车
对了,刚才有拖车过来,拖走了一辆车。
应该就是你俩来的时候开的那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