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环大道路口,宽阔的街道上没几个行人,店铺虽然都开着门,光顾的人却不多。
这边处在东山东郊开发新区,白天向来没几个人,晚上那些建筑工人都下班了,才真正热闹起来。
一家发廊门口,两名穿着普通,邋里邋遢的男子走进来,一个长发一个光头,光头的腋窝底下还夹着一个包。
老板娘撇撇嘴问道:“洗头啊还是按摩啊两位”
不用问,这又是休班的工人,白天溜出来找刺激的。
这帮家伙一个比一个抠门,但是又一个比一个精力旺盛。
所以他们会花钱买乐,不过每次都要占足了便宜,恨不得连本带利都捞回来,特别不受小姐们待见。
别看胳膊底下夹着个包,搞得好像大老板似的,其实五块钱买来的地摊货,里面装的是牙刷报纸,顶多就有几个硬币和角票。
左边那个头发长长,很有文化气质的男子压低声音说道:“刚才进来的那个小妞是你这里的吧她按摩一小时多少钱”
老板娘头也不抬的说道:“穿红皮衣的那个小妹是吧劝你们别想,你们玩不起
那都是给你们头上的大老板准备的,一般都是出去包场,不在店里玩
我帮你们换两个吧,一样年轻漂亮,纯按摩一小时三十,够实惠吧”
很有文化气质的男子不乐意了,板着脸说道:”老板娘你这就没意思了吧一小时三十块的能年轻漂亮到哪去
我们就要刚才那妞,多少钱你说呗,再金贵总也总得有个价吧”
老板娘脸黑了,一脸不屑的看着他们两个说道:“说了也是浪费口水,你俩玩得起吗
那种档次的姑娘,你俩一年挣的都不如人家一晚上的多,你们谁舍得花这钱
五千一小时,纯按摩,你俩能开几个小时
要不要我帮你俩撒泡尿,让你们照照自己你能玩得起人家那样的”
右边的光头不乐意了,直接把腋窝底下的包打开,从里面抽出一沓百元大钞,扔在柜台上,对老板娘骂道:
“看不起谁呢两个钟够不够,如果不够这里还有,直接包夜带走,行不行”
我去,还遇到包工头了
穿成这样又大手大脚花钱的,只有包工头了。
老板娘却尴尬了,自己开出的价位,两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家伙居然还接了。
关键是她给不起啊,那妞不是干这个的啊
“这个”老板娘涨红着脸,尴尬的对长发男和光头男说道:“那什么,刚才那位真的不行,我换两个模特给你们行不行”
看到两人黑着脸不说话,老板娘一咬牙,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模样,对两人说道:
“豁出去了我好久不做活了,要不我亲自上阵陪你们,行了吧”
长发男解开了裤腰带,老板娘赶紧对他摆摆手,娇嗔骂道:“死鬼,你怎么这么心急啊,脱裤子也要去房间里面啊”
长发男没好气的对她骂道:“老子是在这里撒泡尿给你照照,就你这张橘子皮一样的老脸,哪点像五千块钱一个钟的”
“你大爷的”老板娘脸黑了,瞪了两个家伙一眼,可这钱又舍不得不挣,又没本事挣,实在是左右为难。
长发男对她骂道:“你墨迹什么啊直接告诉那小妞,问她愿不愿意做不就行了你在这搀和什么”
老板娘点点头说道:“那行,你两位在这里等一会,我去问问她”
过了一会,老板娘从楼上走下来,对两人说道:“五千一个小时,你俩是谁先上”
光头指着柜台上那一万块说道:“我俩一起,他按完到我,没问题吧”
“行”老板娘收起钱,对两人说道:“上去吧,左边第二间”
两人咧开嘴笑了,急匆匆的跑上了楼,老板娘啐了一口,嘴里骂道:“真特么有点钱烧包反正都是用手,老娘的手就不值五千块吗”
门又开了,好家伙呼啦一下进来十几个人。
老板娘皱起了眉头,刚像说话,“啪”一沓钞票就拍在了她的脸上。
面前站着一个顶多二十岁的小鲜肉,关键还很帅,身上的衣服虽然很普通,可是却给人一种显贵人家子弟的气质。
这可不是包工头,却也不像大老板,他是什么人
小鲜肉把钱塞进她的怀里,笑着对她说道:“老板娘,别喊
就告诉我,刚才那两个人去了哪个房间就行了。
其他的,你什么都不要管,明白了吗”
老板娘刚想说话,小鲜肉身旁的一名四方脸的年轻人掏出了一个黑皮小本本,向他亮了一下,老板娘的脸就白了,赶紧点了点头,指了指楼上,小声说道:“左手第二间。”
小鲜肉转身就想上去,四方脸一把拉住他,低声说道:“鸣少,不等安哥了”
小鲜肉正是雷鸣,点了点自己手腕,对他说道:“阿全,你傻啊我师父过来至少要二十分钟,到时候那妞早跑了
好不容易那老头不在,就那小妞一个人,我们可不能浪费这个好机会
怎么着你这是怕了咱们这么多汉子,还怕一个刚成年的小妞你还警校生呢,可拉倒吧”
阿全捂着嘴,对雷鸣说道:“不是,我是怕你再被她给脱光你说那妞是不是对你有什么幻想啊这么喜欢扒你衣服呢”
众人全都嘿嘿笑出声来。
雷鸣红着脸骂道:“老子这次就要一雪前耻,非扒了这丫的衣服不可别啰嗦了,上留下两个人,看着老板娘”
楼上左手边第二个房间,就是一间小小的按摩房,里面就放着两张按摩床,没有太多的空间。
长发男和光头刚进房间不一会,一个身穿红色紧身皮衣的妙龄女郎走了进来,站在门口对二人说道:“两位老板要按摩是吧”
长发男和光头男看着她一脸的猪哥模样,口水都要落到胸脯子上了,使劲点着头说道:“是啊,专门挑的你,可算等来了”
妙龄女郎微笑着走过来,对两人说道:“那两位老板先帮忙把床挪动一下,集中一点,我站在中间,给两位一起按”
“没问题”长发男和光头男急不可耐的转过身,挪动按摩床,然后看着距离合适了,就迫不及待的躺到了床上。
妙龄女郎走到了两张床的中间,看着两人说道:“两位老板准备好,要开始了哦可能我的力道会有点重,你们要忍住啊”
“来吧你越用力,我就越喜欢”长发男摔了一下头发,咧开了一嘴的大黄牙。
光头男也一脸骚包的说道:“尽请的用力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哥哥受得了来吧,可忙北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