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觉得有些熟悉,原来是那个老小子
陈心安喊出一声之后,那边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叫了一声,然后啪的一下,挂掉了电话
陈心安一脸的讥讽,把手机砸在宫本斋的脸上,撇撇嘴说道:“你为这老小子卖命
也对,你们斋泼人一向鼠目寸光,只看重眼前利益。
陆博文这老小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毕竟有钱,你给他卖命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不要污蔑我们斋泼武士”宫本斋有气无力的辩解着:
“你这种华夏武夫懂什么陆博文只是派若塞斯的一条狗你觉得我会为一条狗做事吗”
“派若塞斯”陈心安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第一次还是李泽成前两天告诉他的。
低下头,陈心安眯着眼睛看着宫本斋说道:“这么说,你是派若塞斯派来的咯”
宫本斋的脸上露出了紧张惊惧的神色,紧紧闭着自己的嘴巴。
不管陈心安说什么,他都不再多说一句,被陈心安逼急了,就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杀了我吧我们斋泼人不像你们华夏人那么贪生怕死,那么容易背叛,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陈心安点点头,掏出了一个布囊,对他说道:“放心,我不让你死,但是呢,我也不会让你好好活”
很快,地下停车场里传来令人心悸的惨叫声,根本就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
五分钟后,宫本斋的脑袋跟释迦牟尼似的,围着头顶一圈的疙瘩。
这可不是陈心安打的,全都是宫本斋自己拿头撞地撞的
在他看来,自己哪怕把脑袋撞开花,都比陈心安在他身上所施加的这种“酷刑”要好受得多
“一共三个,剩下两个一个去了西河,一个留在东山城,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我们不会单独联系
我的任务就是配合陆博文拿到华夏企业明年的出口名单,盗抢总商会公章,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这是我这次任务的一半酬劳,剩下的尾款,任务结束之后会打到这张卡上,密码是卡的后六位”
刚才还坚贞不屈,说自己就算死也不会背叛的宫本斋,现在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这次任务的情况全都说了出来,还供出了两名同伙。
只可惜这个家伙级别不高,提供的情报有限,所以陈心安了解的也不多。
陈心安心安理得的将那张卡塞进自己的口袋。
宫本斋苦着脸对他说道:“你这算不算抢劫”
“啪”陈心安一个大耳刮子扇在他的脸上,愤愤骂道:“你收了脏钱来我们华夏干脏活,赚的都是昧心钱
这些钱我能让你带出华夏吗不能够啊”
他一边正气凛然地骂着,一边在宫本斋的身上摸索着,居然搜出了十几张卡,不只是华夏的,大部分都是国外银行的卡
宫本斋都要哭了
这些可都是他这些年卖命换来的啊现在都让这个吸血鬼抢走了
他简直就是魔鬼就算藏在最隐秘的地方,他的双手从上往下一摸,都能把东西找出来
“这些跟华夏人没关系了,这些任务都是我在国外完成的,对象也都不是华夏人”宫本斋连忙对陈心安辩解道。
“啪”陈心安又甩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冲他骂道:
“你害了我们华夏那么多人,就不赔偿了吗你以为我们华夏人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宫本斋哭了
执行任务失败的时候,他没哭。
这些年来受了伤,甚至命悬一线的时候,他没哭。
现在陈心安搜走了他所有的积蓄,他哭了
他现在感觉自己还不如死了好,至少没有这么心痛。
他想保留自己最后一丝自尊,所以当陈心安问他密码的时候,他死活不张口。
可是当看到陈心安的银针时,他怂了
他不怕死,却怕痛
像他这种经受过专业训练的武者,对疼痛的忍耐力,是普通人的数倍可是这一切在这该死的银针面前,毫无作用
那令人痛彻心扉的感觉,恐怕就算忍耐力最强的人,都难以坚持五分钟。
跟这种折磨比起来,什么把骨头掰断啊,竹签插进指甲里啊,这种痛苦简直是小儿科了
上面传来了警笛声,陈心安拍了拍痛哭流涕跟死了老娘一样的宫本斋说道:
“不要这么难受了,你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挣钱,不要再一那些已经失去的了命留着,比什么都重要
别忘了,你是坚贞不屈的斋泼人,不管遇到什么挫折,都可以从头到来,不会服输
千万不要给你们的国家丢脸呦”
雷鸣带着一群警察走了过来,陈心安对警察说道:“对他特别护理,不要让他接触任何人,更不能让他接触手机和一切通讯设备”
警察点点头,对陈心安说道:“放心吧陈先生,我们是不会让他跟同伙联系的”
鬼才关心他跟同伙联不联系,我是把他给那些银行打电话,注销和挂失银行卡
陈心安摆摆手,让警察把人带走。
被带上手铐放在担架上的宫本斋嚎哭起来,他发誓如果有命活着离开华夏,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也不跟华夏武者有任何的瓜葛了,太特么贪婪了现在他全身上下拥有的财富,都特么不够买一个肉包子的
坐在出租车上,陈心安掏出了手机,打了个国际长途。
很快那边接通了,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安爷您怎么想起跟我打电话了”
陈心安开门见山的说道:“废话少说,你给我一个地址,我给你寄一些国外的银行卡过去,还有身份证明。
你帮我将这些钱,全部存入泰澜的华夏银行”
葛庆东笑着说道:“地址我等会发给您,放心吧安爷,收到卡我就给您办一共多少钱你先告诉我个数”
“不知道”陈心安应道。
那边似乎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对陈心安说道:“行,安爷,这事我给您办的妥妥的”
陈心安对他说道:“还有件事,从回来到现在,就没闲着,所以你妹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去做,等这段时间忙完了,我会去好好查查。”
葛庆东感动的说道:“安爷,这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顺带着帮我问问就行,不用安排在日程上,还专门通知我一声。”
“要跟你说一下,这是大事”陈心安对他说道:“行了我这边到地方了,先挂了,你把地址发给我”
人民医院抢救室,老头还在里面做手术,雷鸣没跟警察走,打了一辆车去东郊休闲会所了,陈心安把钥匙给了他,把红隼开到医院来。
胳膊上缠着绷带的阿全站在走廊椅子上,在逗着小九开心,惹得小九火大,拿起一个印章,啪的盖在阿全的额头上
商会的公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