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跑步回来的陈心安一回到餐桌上,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
所有人的位置似乎都离关柒和雷鸣两人很远,像是把他们都孤立起来了。
两人的状态也不太对,面容呆滞,双眼无神。
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机械的往嘴里塞着东西。
好像不久前刚刚经历过巨大的心理创伤。
陈心安只是感觉到奇怪,也没有多问,就坐在了雷鸣的身旁,拿起一张油饼对关柒问道:
“七哥,再住两天吧有你照顾雷鸣,我放心多了”
关柒身体一颤,轻轻放下手中筷子,像魔怔了一样,嘴唇哆嗦说着说道:
“不住了再也不住了一天都不多带了,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其他人却像是吃了一惊,一个个全都抬起头看着陈心安。
“怎么了这是”陈心安一脸的莫名其妙,不就是想留关柒几天吗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大的反应
刚想起身去盛豆浆的关情看着陈心安,低声问道:“姑爷,他俩的事你都知道”
“知道啊”陈心安随口回了一句,马上又觉得不对,奇怪的问道:“他俩什么事”
“就是”关情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这事要委婉啊,总不能简单粗暴的说,就是他俩都是兔儿爷的事啊
那兄妹俩人以后还能见面吗还是一家人吗
想了想,关情灵机一动,对陈心安说道:“昨晚七哥把雷鸣给抱回房的你知道吗然后雷鸣今天这样出来的”
她半蹲着身子,双腿往外撇,像鸭子一样走了两步。
关柒和雷鸣面容抽搐,同时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想活了人间无趣
陈心安也明白过来了,哈哈一笑说道:“你说的这个啊,小意思,今晚更厉害”
“噗”小九和木叶真两人同时喷出了一口豆浆。
陈心安这家伙这么开明的吗他竟然什么都知道而且还说今晚更疯狂
关情脸色也变了,对陈心安说道:“姑爷,我还以为他们是瞒着你的,没想到你都知道了可是你不觉得这样不对吗这是不应该的吗”
陈心安撇撇嘴,一脸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有什么不应该我们那时候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从小就这样啊难道你没有过吗”
众人都傻了
这种事情,大家都有份还从小就这样
姑爷,你是生活在多么畸形的社会环境中啊
对哦,他可是从小跟医仙在一起生活的,难不成医仙他老人家
不行这种事情不能多想,细思恐极啊
关情生气了,这里面居然还有姑爷在纵容
也就是奶奶已经出去浇花了,你看她要是在这里,我告不告你的状
关情黑着脸,对陈心安说道:“姑爷,我觉得你不能这样不闻不问,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们的思想一样前卫
更何况,一个是你徒弟,一个是我哥哥,作为他们最亲的人,我们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不至于吧”陈心安一脸奇怪的看着关情说道:“这其实是我的主意,目的还是为了雷鸣好跟思想前卫不前卫有什么关系”
“这竟然是你的主意”众人全都呆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陈心安。
关情怒了,对陈心安说道:“姑爷,你简直太过分了我说七哥怎么这么明目张胆的,原来是你的主意啊”
木叶真用筷子瞧着桌子,一脸愤懑的骂道:“为人师表,误人子弟
什么样的师父带什么样的徒弟,顺道把哥们都给带弯了,简直是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啊”
小九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像是打了个冷颤,摇着头说道:“想不到陈心安竟然是这样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陈心安看着她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样子,真是有些无语了,听着她们在这里叽叽喳喳,更是心烦,一口咽下油饼,冲她们骂道:
“闭嘴神经病啊一个个的至于嘛你们不就是拔个筋拓个脉吗怎么搞的跟做了什么万恶不赦的罪行一样
情姐,你不是对雷鸣挺烦的吗怎么了看他这样子你这是心疼了
我自己的徒弟,怎么教是我的是,你们在这里瞎操心什么”
周围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
关情有些不解的看着陈心安问道:“不是啊姑爷,你刚才说给雷鸣拔筋拓脉不是让他跟七哥”
陈心安没好气的骂道:“这小子身体基础太差,要学点功夫以现在的条件已经晚了,当然要拔筋拓脉了
虽然痛苦,可是有我和七哥护着他,也能挺得过去
而且以后好处就多了
怎么我教个徒弟,你们还这么大的意见
这又是思想前卫吧,又是为人师表吧,又是知面不知心吧
我招你们惹你们了”
几个女人一个个面红脖子粗,尴尬的用脚抠地。
关情还有些不死心的问道:“姑爷,你说雷鸣现在走不动路,是因为你对他拔筋拓脉了”
陈心安没好气的说道:“是啊不然呢你以为”
“我以为”关情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了
关柒一副沉冤昭雪的悲痛模样,指着众人骂道:“说什么都不听,怎么解释都不信现在你们相信我了吧我是那种人吗冤死我了”
雷鸣红着眼圈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算什么我不光肉体受到了伤害,连精神都受到了侮辱,人格受到了损伤,我才难受”
快闭嘴吧你要不是你张口就乱说,我还不会被人误会成这样的
关柒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他暴打一顿
宁兮若匆匆喝下豆浆,对众人说道:“我吃饱了,上班去了”
“我也吃饱了”关情紧紧跟上。
一眨眼的功夫,众人纷纷离开餐桌,就只剩下陈心安和关柒、雷鸣三人了
“哼一群三八婆”陈心安愤愤的骂道,然后对蒙飞说道:“七哥要是走了,你负责照顾雷鸣,每天训练完了给他做做按摩就行了”
蒙飞神情僵住。
想想每天晚上自己公主抱一个男人回到房间,第二天他又双腿垮垮的走出去
那画面太美,实在不敢想象
蒙飞双手一捂脑袋和胸口,一脸虚弱的陈心安说道:“少爷,我还有重伤在身啊,哪里还能照顾别人”
陈心安脸一黑,冲他骂道:“这点事都干不了,我要你何用”
今天是李泽成离开东山的日子,陈心安当然要去机场给他送行。
看得出来,李泽成对于没有拿到梁茅药酒金标产品的总代理权有些郁闷。
不过也没有办法,陈心安还没有觉得现在就是将金标酒放开推向市场的时机。
不过陈心安也没有卡的太死,给了他京都代理的资格,能推销出多少,就看他去怎么宣传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