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自己也是掠夺者的杀手
从来都是人家怕他,现在主动放下姿态,却一直被骂成狗,弗兰德也火了
“陈心安,你干嘛呢”
对面的陈心安突然蹲下去了,正好是在阴影处,弗兰德也看不清他在干什么,耍了什么阴谋诡计
“那个”陈心安有些难为情,对弗兰德说道:“不好意思啊你先等一会,我突然有点不舒服”
左右看了看,转身溜到一棵大树底下去了,像是根本不担心弗兰德跑掉或者是偷袭
弗兰德:“”
你这算是心大还是蔑视我
两人刚还在这里剑拔弩张,这一转眼你就方便去了,你是在搞笑的吗
弗兰德很犹豫,自己现在应该动手还是跑掉
苦思冥想之下,弗兰德决定要趁这个机会动手,因为一旦跑掉,那自己在东山岂不是要次次躲着他
想到就做
弗兰德看着陈心安躲在身后的背影,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准备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在后面狠狠给他一下子
还没等靠近这家伙,就见到他转过身,弗兰德做贼心虚的赶紧把双手背在了身后,对他说道:“我想问问你”
“哗”一股温热的液体就迎面浇来,把弗兰德后面的话直接给憋回了肚子里。
然后弗兰德就看到陈心安一脸的歉意,一边提裤子一边对他说道: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今晚一直在跑来跑去,没时间上厕所
你没事吧味道还能接受吗”
法克你一定是故意的
弗兰德眼珠子都红了。
士可杀不可辱,你特么尿我一脸,这算是侮辱到家了吧
他对着陈心安疯狂大叫:“不要你以为你了解蔡李佛就一定能打得过我
我跟你拼命我要杀了你”
陈心安对着他勾了勾手指:“那就来啊”
“死”弗兰德突然冲了过来,右手成拳,猛砸陈心安的心窝
陈心安也攥紧了右拳,对着他的拳锋就对撞过去
就在这时,弗兰德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右手贴着胳膊突然冲出了一枚钢针,足足有一尺长,对着陈心安的右拳猛刺文網
这一针,足以将陈心安的右手刺穿
弗兰德甚至已经看到陈心安受伤后的痛苦模样。
可就在这时,陈心安的左手一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的一块地砖挡在了前面
呲啦一下,弗兰德的钢针刺在地砖上滑了出去,眼前一黑,那块脑袋大的地砖就拍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瞬间,弗兰德觉得自己的鼻子和原本有些外凸的嘴巴,都被拍平了
又腥又热的液体流出来,也流进了肚子里,让他昏然作呕。
怎么会这样
陈心安能猜到他的招不算什么,各种门派的功夫都有自己的套路,高手再高,也是万变不离其宗,终究是有迹可循。
关键是,陈心安怎么会知道,他袖子里有钢针还提前做了准备
刚才尿尿是假,找这块地砖用来防身才是真的吧
现在这块砖变成了陈心安的盾牌,上面被钢针刺得坑坑洼洼,可是却始终没能让钢针刺穿,反而让弗兰德被拍的都怀疑人生了
“砰”弗兰德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钢针摔到了旁边。
陈心安走到了他的身边,弯下腰用手抓着他的肩膀,将他给翻了过来。
而就在这时,弗兰德原本垫在身下的左手里,拿着一把手枪,对着陈心安咬牙切齿的骂道:“去死吧混蛋”
砰
一声枪响,陈心安应声倒地。
弗兰德哈哈大笑起来,从地上撑起身体,咬牙切齿的对躺在他身旁的陈心安骂道:
“你真以为我只有这点手段你真以为了解了我功夫套路了,就可以杀了我了
我是杀手啊笨蛋
这都是什么时代了,还玩古武那一套
去死吧你跟陈若治一样蠢
他是弱智,你也是弱智
真以为我会跟你们公平决斗吗
哈哈哈呃”
弗兰德瞪大了眼睛,看着原本已经中弹而死的陈心安,伸了个懒腰又坐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没死不可能这么近的距离,我明明已经打中你了”
陈心安咧嘴一笑,冲他说道:“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手指一搓,捏出一粒花生米大小的弹头,对弗兰德说道“你指望用这玩意打死我知不知道我从十五岁就开始练躲子弹了”
这个疯子,竟然连子弹都能躲
不可能这是幻觉
弗兰德大声喊着,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陈心安就要连发射击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刺进了枪膛里,砰的一声,手枪炸膛了
“啊”弗兰德捂着自己的脸,哀嚎惨叫,陈心安从地上捡起一截被崩断的钢针,有些可惜的说道:“你的透心针断了”
弗兰德身形一晃,脸色苍白的看着陈心安说道:“你怎么知道这是透心针”
陈心安把玩着那半截钢针说道:“我还知道,当年你就是用这东西杀了你师父,对吧”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弗兰德的脸都变青了,他实在猜不透陈心安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
陈心安却站起来,身体像打摆子一样剧烈的颤抖起来,过了一会又突然止住,整张脸没有丝毫血色,双眼上翻,露出的全是眼白
“弗兰德你这个畜生我死的好惨啊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告诉我为什么”
一阵阴森恐怖的声音从陈心安的嘴里发出来,在这样的夜晚,又是光线并不是很好的街边公园里,实在是让人毛骨悚然
弗兰德却黑了脸,一脸火大的看着陈心安说道:“陈心安,你有意思吗你不觉得无聊吗”
陈心安咧嘴一笑,恢复了正常,手腕一甩,那枚钢针就穿进了弗兰德的心口
弗兰德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低下了头,用手摸了摸心口位置,看着手指肚上的那一摊血渍,才终于相信,自己是被一阵穿心了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陈心安竟然会在这谈笑之间,就把他给杀了
“你大概还能活两个多小时。
当然了,你不能动,尽可能的让心跳保持均匀的跳动。
不要扩大伤口,最要紧的,你得忍受的住那股心绞痛
现在,你知道你师父临死之前是什么感觉了吧”
弗兰德瘫倒在地上,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陈心安问道:“为什么你根本不是蔡李佛的人,为什么要为他报仇”
“原因我说了啊,背信弃义的人和忘恩负义的狗,都是我最讨厌的,遇到了就肯定要杀掉”
陈心安撇撇嘴说道:“当然这只是次要的。
最主要的是,我答应过一个人,如果遇到你,就替他杀了你
那个人叫陈若重,是你师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