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这老头的话也不算是吹牛,他在现实上果然是强了不少。
陈心安从一开始就不占优势,被黑棋步步紧逼,双马过河直奔红方大营,搅乱中军,把红棋折腾的狼狈不堪
红棋看起来有些手忙脚乱,大意之下更是频出昏招,被黑棋吃下一车,损失一员大将。
棋路过了三十分钟,就似乎已经输赢暗定了了。
黑棋占尽优势,步步紧逼。
红棋缺兵少将,只能紧缩防守。
公孙胜哈哈大笑,一脸得意。
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公孙胜畅快淋漓的说道:“十年耻辱,一朝雪恨
陈心安,以后你就叫陈不胜
我是公孙胜,在我面前,你就只能是个小朋友”
陈心安翻了他一眼骂道:“要点脸我就认识你一年,哪来的十年”
“你师父的就不能算在你身上了吗”公孙胜哼了一声,摸着自己刮的很干净的下巴,冷冷说道:
“姚老鬼现在说什么都不跟我下,还嫌弃我菜
分明就是怕我赢了他,所以才会避而不战
没关系,赢了他徒弟,也是一样
我让你们每次碰到象棋,就会想起被我支配的恐惧”
陈心安撇撇嘴,一脸不屑的说道:“喝醉了吧搁这做梦呢”
公孙飞扬也在旁边提醒道:“爷爷,别高兴的太早,还没下完呢”
公孙胜黑了脸,冲孙子骂道:“你是谁孙子胳膊肘子往哪拐呢
这棋局还不明显吗还用得着担心他会翻盘吗
连车都被我吃了一个了,他还拿什么来攻我
小子,知道你哪里最欠缺吗
大局观
就像是下棋一样,一眼望过去,这棋局是什么形式,有什么变化,最后结果会怎样,都已经在你脑中形成了
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中,剩下的也不过是在负隅顽抗耗时间而已
因为,一切,都已成定居”
一招卧槽马,将黑棋一军。
公孙胜眼睛都不眨一下,老将拐出来,冷笑两声说道:“单车加单马直陷我中军,还想将死我做梦
陈心安,还是趁早乖乖认输,我就不杀你只剩光杆司令了,算是给你丢个颜面
你真以为,业余九段的棋力,就是你平常见识到的那些
我是让着你而已
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吗
害怕了吗颤抖了吗”
陈心安一脸鄙夷的看了公孙胜一眼说道:“一大把年纪了,嘴巴怎么这么碎呢你还没赢呢,得瑟啥啊”
公孙胜哈哈大笑,端起一杯茶,想喝一口,却发现茶杯是空的,瞪了公孙飞扬一眼骂道:
“你干什么呢这么复杂的棋路你看得懂吗赶紧倒茶”
公孙飞扬乖乖给他倒上一杯,公孙胜轻轻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茶沫,浅酌一口,轻轻放下茶杯,尽显高手风范。
陈心安单车沉底,深入地方后营,似乎想要拉底将军,却忽略了在一旁虎视眈眈的黑军。
然后就被公孙胜抓住机会,直接黑军往前一提,吃掉红车
红方损失两车,两员最威猛的大将都没了,这棋还怎么下
公孙胜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嘴里叫着:“落子无悔啊陈心安
你也有今天啊陈心安
我让你早点认输,你偏在这里负隅顽抗。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两车都被我吃了,你还有什么花招能使
陈心安,离开电脑,你就是个渣渣啊
别以为在网上赢了我两局就真的感觉实力比我强了
我是业余九段啊
你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还想赢我真是做梦”
没有人理解公孙胜此刻的得意心情
他输给姚之峰一辈子了
医术不如对方厉害,人缘不如对方好,如果不是对方主动放弃,自己这个龙盾当家人,甚至都是人家的
这就够憋屈的了,没想到在网上跟人家下棋,被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给虐了
想当初两人第一次对战,他竟然被对方杀成了光杆司令
这种奇耻大辱他堂堂公孙胜能忍受吗
自然是不能够啊
于是他就派人利用黑客技术查出对方ip,没想到是东山人。
再一查,傻眼了,竟然是老对头的徒弟
师父下不过,还受徒弟的虐,这种憋屈谁受得了
现在终于可以面对面,光明正大的战胜姚老鬼的徒弟
这种成就感,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了
以后见了姚老鬼,就能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你不是整天得瑟你的徒弟有多厉害吗
什么青出于蓝啊,什么千年难遇一天才啊
在我面前,就是渣渣
我的手下败将
看你以后还怎么在我面前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正在这里得意呢,就听到耳边响起陈心安漫不经心的说话声:“将”
两车都没了,你拿什么将
两炮一个马
这能将的死谁
公孙胜呵呵一笑,慢悠悠的端起了茶杯,一点都不着急。
摇头对陈心安说道:“别反抗了,赶紧投降认输吧就剩这点可用之子了,非要被我杀光了才甘心吗
你现在将有用吗
走滑棋有意思吗
年轻人,你还年轻嘛,承认自己的不足,勇于认输,对自己来说不是坏事
反正你还有时间学习,再练个十年八年的,说不定就能赢了我了”
一旁的公孙飞扬干咳两声,打断他的话说道:“爷爷,你好像死了”
公孙胜脸一黑,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骂道:“怎么说话呢我死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吧就这么咒你爷爷”
“不是你好像被将死了”公孙飞扬指着棋盘。
公孙胜撇嘴冷笑:“怎么可能他拿什么将死我不就是个”
他的眼睛落在棋盘上,整个人都像是被点了穴一般。
红棋双炮挂士角,炮打连环,将军
老将进不去,红马还卧槽呢
双车用不上,连环炮,架什么都没用
这是死局棋,雷公炮加卧槽马,绝杀无解
怎么会这样啊
这特么什么时候炮拨过来了
为什么我没发现
“你耍赖吧”公孙胜脸色发白,指着陈心安骂道:“你偷偷走棋了”
陈心安撇撇嘴,一脸不屑的说道:“你觉得我跟你一样不要脸吗
从第一个车被你吃掉,我就开始布局雷公炮局面了。
送你一车引你上钩,你稍微收敛点就可以脱钩,是你自己贪”
公孙胜额头冒汗,死死盯着棋盘,像是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明明是稳赢的局面,怎么就被这小子突然翻盘了呢
陈心安撇撇嘴,一脸不屑的说道:“业余九段很了不起
我十六岁的时候,就拿到职业九段的资格认定了
我只是没有走职业棋手这条路而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