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会议厅门口,李玲音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招呼,推开了门,请陆子夫进去。
房间里燃着檀香,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陈心安坐在蒲团上,面前摆着一副象棋,头也不抬的对陆子夫说道:“陆老来了坐咱们老哥俩下一盘”
陆子夫脸色阴沉,看着陈心安说道:“陈心安,我不是来找你下棋的”
陈心安咧嘴一笑,点头说道:“哦,那你等着吧小语,会不会下”
李玲语调皮的吐了一下小舌头说道:“学过不过我可不是老板的对手啊”
陈心安呵呵说道:“没关系,反正能下过我的,没几个”
陆长洲在一旁一脸不屑的说道:“真够臭屁的也只有你这样的井底之蛙才会觉得自己厉害。
我叔可是京都棋社的社长,跟你这样的货色下棋,简直有辱身份”
李玲语撇嘴笑道:“是吗我在京都棋社也有熟人,赶明儿问问陆老是不是真的是社长
不过连坐下来对阵一局的胆量都没有,就算是真社长,也很窝囊啊”
“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的”陆长洲怒了,指着李玲语就想发火。
陆子夫板着脸对他喝道:“闭嘴”
他走到陈心安的对面坐下,看看陈心安问道:“让你一子”
陈心安点点头说道:“行”然后很不客气的从棋盘上拿走一颗棋。
“噗”双胞胎姐妹花都能笑了起来。
陆子夫面容抽搐,瞪着陈心安骂道:“你把老将拿跑了还下个屁啊”
陆佳琪在一旁猛翻白眼,陈心安的无耻,她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
这种骚操作,已经见怪不怪
陈心安悻悻的把老将又放了回去,哼了一声说道:
“既然让不了,就不要装蛋
有将能将死算什么本事,没将一样能将死我,那才算高手”
陆子夫气的脑袋充血
都特么没将了,我将你个驴啊
就算把你杀的一个字不胜我也不算赢啊
算了,不跟这种无赖置气
今天是来和谈的,不能还没谈正事,先被他给气死了
“那就不让子了,红线黑后,你先出”陆子夫没好气的说道。
一旁的陆长洲冷笑着对陈心安说道:“给我叔下棋不让子
你输得裤衩都不剩
我叔可是实打实的大师段位,你这种水平的对手,对付起来都不用太认真”
陈心安微笑着说道:“既然这样,那不如赌一把”
陆长洲眼睛一瞪,看着陈心安说道:“赌就赌,怕你不成赌注是多少,你说”
陈心安伸出一个巴掌,对他说道:“五千”
“你有病吧”陆长洲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说道:“你当我们是要饭的陪着你在这里哄孩子呢
赌一局五千块,你看不起谁呢
这就是你陈心安的气魄
敢不敢再下点
你没钱不是有公司吗
怎么了难不成你这皮毛公司
一二十万都拿不出来”
陈心安咧嘴一笑,继续说道:“万”
陆长洲立马闭上了嘴巴,像看疯子一样看着陈心安。
李玲语笑眯眯的看着陆长洲说道:“这位大伯,到底下不下注嘛
一局五千万而已,你不会连这点钱都拿不出吧
到底谁才像是要饭的啊
我们老板够看得起你了吧
你得拿出点气魄来啊”
陆长洲脸红脖子粗,又羞又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特么不是欺负人吗
把我打包卖了也掏不出五千万啊
对于叔叔陆子夫和堂妹陆佳琪来说,五千万算不上什么。
可是那些钱也好,公司也好,都是人家他们一家人的,自己说穿了就是一个稍微比别人拿多点的打工仔。
可再多也没有上千万
李玲语一脸不屑的撇撇嘴说道:“这位大伯,既然没有这个实力呢,就别在这里一直咋咋呼呼的了。
这种身份的棋局,是你能掺和的吗
老老实实坐在旁边喝茶吧
放心,我们梦想传媒的普洱可是一等货,最重要的是,不要钱”
陆长洲气的头顶冒烟,却无可奈何。
被一个小丫头连损带辱的,他总不可能和对方较劲,那也太没品了
所以这笔帐还是算到陈心安的头上。
都是你教出来的,竟然敢不把老子放在眼里,咱们慢慢算账。
等以后老子把你收拾一顿,看你这两个小丫头还有什么指望。
到时候老子好好玩她们
喜欢叫是吧老子让你们叫个够
棋局已经开始,陈心安执红子出了一个边兵
陆子夫都没看懂
还有这种走法的
这是什么路数
你当头炮把马跳我都不说你俗套了,毕竟是先手布局。
可你走了个无足轻重的边兵,这是正常人的操作
陆长洲指着棋盘大笑:“就这就这还自称高手
人家下不过你
这不是外行人才走的路数吗
叔,弄死他”
陆子夫深吸了一口气,你不动炮,我来动
他执黑棋来了一招当头炮。
没想到陈心安根本不管,直接上边马。
这下连陆佳琪都看不懂了。
你这是送中兵给对方
中路失守,这棋你还怎么下
陆子夫也是一脸疑惑,不过他可不客气,直接炮打对方中兵。
可是陈心安接下来的棋路更是让人无语,竟是马跳河沿,主动给对方的炮支了一个炮架
陆长洲指着棋盘,笑得肚子都疼了
“这特么服了啊
你真是活雷锋啊
嫌输得不够快是吧
自己送子给人家吃
叔,人家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陆子夫皱着眉头看着陈心安,他也有些摸不清这家伙的路数了。
这样的水平跟我赌五千万,谁给你的底气
只有陆佳琪神色凝重,看了一眼陆子夫说道:“爸,小心”
她当然看不懂陈心安的路数,但是凭她对这个家伙的了解,就知道他不是容易对付的人。
陈心安哂然一笑,看着陆子夫说道:“我送钱给你,就看你敢不敢要了”
陆子夫一甩手,冷着脸说道:“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抬头起炮,打掉对方的炮。
陈心安咧嘴一笑,马跳过河,倒踩对方中炮。
陆子夫冷冷一笑,区区一匹马,能有什么作为
就是一个子儿,都不让你吃掉。
所以他把炮往后一拉。
陈心安不管,继续跳马,再踩你中炮
陆子夫再往后退一步中炮,顶在了自己的中卒前面。
你再踩一步试试
“哈哈”陆长洲大笑着对陈心安说道:“你就一个马过了河,能蹦跶出什么花样啊现在你还有什么花招”
陈心安不动声色,眼神灼灼,将马往下一滑,沉声说道:“卧槽马,将军”
陆长洲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双眼瞪大紧盯着棋盘。
这家伙蹦跶蹦跶,就怎么来到家门口了呢
陆子夫眼皮子直跳,也低头看着棋盘。
卧槽马将军,只有一解,老将往上一提
可是自己炮在中路,对方仅剩那一炮长驱直入,无阻无挡,完全可以形成马后炮阵势
无解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