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让这帮年轻人动手,一群保安就一拥而上,把那个突然出现的家伙打倒在地
七通拳打脚踢,很快那人就头破血流,模样很是凄惨。
“滚开”鼻环男对着保安们骂了一声。
等众人闪开,他走到了地上那人面前,转动着自己的脖子。
抬腿一脚就踹在了那人的脸上,皱着眉头骂道:“你特么到底是谁啊”
地上的人满脸是血,爬到他脚下,伸手抓住他的裤脚哭喊道:
“你撞断了我女儿的腿,不能就这样算了
我那可怜的女儿,才二十三岁啊
她一辈子就这样毁了啊”
鼻环男歪着头看着他,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点点头说道:“原来是你啊”
可是下一秒,他就一甩腿,又是重重一脚,踹在了于魁的脸上,咬牙骂道:
“你特么是不是想死
老子给你三百万了,还嫌不够
玩讹诈都玩到老子头上来了
你特么不知道老子是谁
信不信老子现在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从交警队滚蛋
赶紧给老子滚
要不然就凭你这种不入流的小人物,老子一个不开心,就把你弄死再埋了,你信不信”
于魁发出瘆人的哭喊,死死抓住鼻环男的裤脚,沙哑叫道:
“我女儿的一辈子,怎么可能就值三百万
她这一生就这么完了啊”
“你特么的”鼻环男不耐烦了,对着身旁的保安一伸手喝道:“把棍子递给我”
他的双眼开始发出野兽的光芒,精神亢奋起来,体内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想要发泄出来。
“阿泉”碎发男叫了一声,对他摆摆手,走到于魁身边,用脚轻轻踢了他几下问道:“你不就是想要钱嘛要多少,说个数”
于魁撕心裂肺的喊道:“我不是想要钱多少钱都换不回我女儿的那条腿
我要让你们向我女儿赔礼道歉
她的一生不能被你们这些人就这么毁了。
你们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
阿威的脸沉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他问道:“最后问你一遍,要多少钱”
于魁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坚定,摇头说道:“我说了,不要钱
我要这个人跟我回交警队,做血液检查。
如果涉嫌酒驾毒驾,就按照法律秉公处理
在此之前,还要去我女儿的病床前,向她当面道歉
这才是我作为父亲,所应该做的事情”
“我做你老母”鼻环男从保安手中抢过一根木棍,狠狠的砸在了于魁的头上
于魁闭紧了嘴巴没有喊,只是用右手死死抓住了阿泉的裤腿。
他想站起来,可是阿泉的棍子,再一次重重落在了他的头上
鲜血喷溅
此时的于魁几乎全身浴血,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可是鼻环男的毒打却没有丝毫的手软,手中棍子不断的落在于魁的身上
站在旁边的那些女服务员都已经吓呆,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那个看起来青涩的小女孩,更是吓得大哭起来
跟她们不同,那帮公子哥却哈哈大笑,看的津津有味。
“你特么真是找死啊拿点钱就算了,还想得寸进尺”
“一个小小的交警,还特么敢让我们这些人给你女儿道歉
你信不信,你和你女儿的小命,对我们来说,简直就像是蝼蚁
我们随便伸出一根手指,就能轻松碾死你们”
“阿泉,没吃饭是吧用点力啊”
不过人群中还是有人看不下去了,上来抓住阿泉的手说道:
“阿泉,别真把人打死了,不好交待”
鼻环男扭过头,看了他一眼笑骂道:“小波,你怕什么真死了也是我打的,跟你又没关系”
小波强笑着说道:“不管是谁打的,主要是不值得
他也是为了女儿才”
没等他说完,耳钉男在身后骂道:“袁绍波,你特么到底啥意思啊
你想干什么
跟这傻子是一伙的,让阿泉跟他女儿鞠躬道歉去”
阿威笑着说道:“小波他老爸,在市局那个位置上待了好几年了,一直上不去,就是因为胆小怕事不敢得罪人。
所以人家都说你爸袁镇海是缩头乌龟。
袁绍波,你家这乌龟胆儿,是不是还有遗传啊”
一群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袁绍波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看了看地上已经变成血人的于魁,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
鼻环男撇撇嘴,脸上带着讥讽的冷笑,转动着脖子,看着地上的于魁,咧嘴说道:
“你放心,我今天不会打死你
我特么活活玩死你
先给点好东西尝尝,省的还没等老子玩,就特么死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袋子,一只手去捏于魁的嘴巴,想强行把袋子里的东西,灌进于奎嘴里。
可就在这时,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传来,一辆战刀由远而近,停在了会所的玻璃门口。
“啊”袁绍波吓得惊叫一声,他当然认识骑摩托车的家伙
陈心安
他怎么来这里了
“干什么的谁让你把车停在这里的”两名保安怒喝一声,向陈心安走去。
砰砰
两声闷响,两名保安一头栽倒在地
剩下的保安面面相觑,那两个家伙是怎么倒下的
陈心安脚步不停,向阿泉走去。
剩下的保安也不用招呼,全都向陈心安冲过去
袁绍波往后退了一步,准备自己要逃之夭夭的路线。
这些土鸡瓦狗,哪里挡得住陈心安
果然,还不到一分钟,所有的保安都被解决掉了,一个个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
鼻环男眯着眼睛看着走到面前的陈心安,狞笑着骂道:“你特么是谁你想干什么”
陈心安没有理他,蹲了下去,看着于魁说道:“老于,能撑”
于魁吐了一口血水,眼睛看着陈心安,认出了这个救她女儿一命的人,艰难的点了点头。
陈心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道:“我收回下午在医院说的那句话”
于魁明白他的意思,想起自己可怜的女儿,嘴里发出无助而绝望的哭嚎
陈心安把手按在他的肩膀说,点头说道:“放心,剩下的,交给我”
阿泉整张脸流露出一种病态的兴奋,歪着头看着陈心安骂道:
“你特么是不是听不到我说的话老子问你特么是谁
不说是吧
那你特么给我去死”
鼻间的血腥味刺激的他难以自抑,他已经陷入了癫狂,想要更多的发泄
他双手握住了手中的木棍,狠狠砸向了面前这个家伙的脑袋
一般的血腥已经满足不了他内心的渴望。
他想亲眼看到对方脑袋被他砸开花的场面。
想让脑浆和鲜血,喷溅在他脸上的快感
可是下一秒,他手中一空,棍子却神奇般的落在了对方的手里
他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一眨眼的功夫,手中的棍子就变成人家的了
然后他就听到一个如同恶魔一般的声音:“你就是今天的肇事者
记住,我叫陈心安
遇到我,你完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