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知不知道那部手机有多珍贵
这破地方信号这么差,老子好不容易拨通一个电话,你特么竟然给我挂了
你特么还敢踩烂我的手机
你找死是吧
信不信我马上就能让你脱下这身绿装
我”
章金鳞人就像是疯了一样,指着陈心安破口大骂。
还没有人敢这么粗暴的对待他,认识他的人只会对他点头哈腰
不认识他的人知道他的身份之后,也会远远躲开,不敢招惹。
哪怕是部队里的一些领导,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因为他还是章首长的儿子
谁还敢对他有半点不客气
可现在,章金鳞发现他遇到硬茬了
对方挂着教官牌,却不把他放在眼里。
直接夺走他的手机踩烂不说,还没等他发泄完怒火,就是啪啪正反两个大耳刮子,抽在了他的脸上
章金鳞都被打懵了,眼睛里都是星星,嘴角流出了鲜血。
后面的唐芊芊认出了这个人,脸色一变,对陈心安说道:
“老大,这是总军区章首长的儿子章首长就是来给你授奖的人”
章金鳞也反应过来,对着陈心安骂道:“我爸是章鸿轩,你敢打我我特么弄死你”
陈心安一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砰的一声将他摁在了墙上。
然后手指加力,将他一点一点提了起来
“你爸就算是天王老子,来到黑山虎,也得守我们这里的规矩明白吗”
身后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看到走廊里的一幕,唐鹏和孟建军都吓了一跳,对陈心安喊道:“陈心安,你干什么快点把章公子放下”
坐在沙发上的一名戎装老者也站起身来,脸色阴沉的看着外面。
陈心安松开了自己的手。
章金鳞用手揉着自己酸痛的脖子,咳嗽了两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眼神怨毒的看着陈心安,一脸不屑的走到陈心安面前,在他胸口推了一把骂道:
“怎么了怕了
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嘛
我还以为你真是个混不吝呢
不也是害怕我爸收拾你
你就是那个陈心安
我爸带我来,就是要见你这个人
可以
姓陈的,老子今天算是认识你了
你给我记住,老子”
砰
陈心安直接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把他踹飞起来,身体重重撞在对面墙上,然后再摔在地上
“陈心安”唐鹏和孟建军一声怒吼。
坐在沙发上的戎装老者想要站起来,终究还是忍住了。
只是放在扶手上的那条手臂,却青筋暴露,脸色也阴沉的可怕
陈心安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的章金鳞说道:“放开你是首长的命令,我是军人,得听命令,懂吗
可你要是再跟我在这里嘴里不干不净,自己找收拾,我照揍不误
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人嘛
就是你这样的二世祖
觉得自己投了个好胎,有个好爹妈,就以为自己高人一等。
到哪都享受特权,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遇到这样的蠢货,我见一个收拾一个
你爹妈不管教你,我来帮他们管教你
省得你这样的败类,祸害社会”
这一脚踹得不轻,章金鳞爬不起来了,双手捂着肚子,痛哭哀嚎。
唐鹏和孟建军两人听着陈心安的话,真是一阵心惊肉跳
祖师啊
你特么是真敢说啊
又是二世祖,又是败类的。
人家亲爹就坐在你面前啊
这特么不是直接拿巴掌往人家亲爹脸上扇吗
你个二愣子百无禁忌,可老子我还想多干几年呢
你是恨不得让我们俩当场卸甲归田啊
章金鳞捂着肚子瘫在地上,眼睛望向办公室里面,哭嚎起来:
“爸你儿子都快被人打死了,你就坐在那里不管啊我被人欺负了啊人家都不把你放在眼里啊”
陈心安冷嗤一声,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这么远你喊什么走,我带你进去喊”
他一弯腰,伸手就揪住了章金鳞的耳朵,扯着他就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喊了一声:“报告”
靠
我俩就站在你面前,门都没关,你报哪门子告啊
孟建军黑着脸,对陈心安喝道:“干什么你把人放开”
陈心安这才松开章金鳞的耳朵,立正答道:“是”
章金鳞摸了一把顺着耳根流下来的鲜血,泪流满面的对着沙发上的戎装老者叫道:“爸,您就看着我被活活打死是吧”
似乎生怕章首长要对着陈心安发火,唐鹏黑着脸对陈心安骂道:
“陈心安,你简直无法无天
当着首长的面,你在这里大呼小叫,殴打宾客,你有没有把首长放在眼里
你有没有把部队的纪律放在眼里”
孟建军也气骂道:“陈心安我警告你啊不要以为你做出了一点点成绩,就飘起来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你以为你改良了黑山虎的训练方式,让整个特战队整体实力提高至少三倍有什么了不起
你以为自己带着救援队,深入漠山腹地深水潭,赶走万狼潮,救出新训队有什么了不起
你以为凭借一己之力,救出穿云龙被俘的四名人质,无一人牺牲,无重大伤亡,有什么了不起
你以为单枪匹马杀死边境军界凶名赫赫的三大狼王,全歼三十多名丛林狼雇佣兵团来犯之敌,有什么了不起
你以为帮助关北警方,捣毁一个隐藏多年的民间造枪厂,维护了一方社会稳定,有什么了不起
你以为”
“够了”章鸿轩哼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瞪了唐鹏和孟建军一眼骂道:“你俩站一边去”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不知道这两个家伙,明着是在教训陈心安,其实是在夸他功劳
用得着你俩拐着弯的夸
我是来干嘛的
章金鳞都听傻了
还以为这小子只是个普通的教官,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对他下手。
这么一听,这家伙是个猛人啊
一个人杀了那什么三大狼王不说,还全歼什么狼的雇佣兵
这家伙是个杀人狂
这种人不好惹啊
一旦发了狂,杀心一起,管他是谁的儿子,不过就是抹脖子一刀的事
现在他看着陈心安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不屑,更多了一丝惊惧
章鸿轩看了一眼陈心安,神色威严的问道:“你就是陈心安”
陈心安本来不想搭理他。
后面唐芊芊用手掐了一把他的腰。
陈心安无奈,只好立正站好,敬礼说道:“报告首长,我是陈心安”
章金鳞捂着自己的耳朵,一脸得意的冷笑。
你再牛叉,见到我爸还不是要敬礼
规规矩矩,老老实实
可一笑就扯到伤口了,疼的他又马上哭丧着脸,恨恨的瞪着陈心安。
章鸿轩看着他喝道:“陈心安,上前三步走”
陈心安身体挺直,以标准了军人正步姿势,向前迈出三步,立定站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