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代表一个个脸色铁青,却不知道该怎么发火。
毕竟这个家伙并没有使用暴力,甚至都没有言语不敬。
可让哪疼就哪疼的邪术,谁不害怕
一下子两边都损失了一员大将,让两位大首都气的不行。
已经因为胃疼而退出会场的贾达夫才郁闷。
他又不傻,看出陈心安是借题发挥,履行厉若善说过的那句话。
谁再讨论这个,就请他离开会场
可关键是,老子没有再提啊
凭什么就被赶出来
会议室内,两边代表的脸色都有些阴沉。
主谈判手都没了,这还怎么进行
厉若善给孙女点点头。
厉念东拿起了一份协议,对众人说道:“针对印加和新伦关于费加尔湖的纠纷,华夏这边也是密切关注。
所以我们做了一个详细的分析,并且提出了很多合理化的建议。
这份倡议书你们自己看一下,相信如果看完,会对两方的谈判有所帮助
我可以共同为大家讲解”
一名新伦国的女翻译毫不客气的对她说道:“不用你。
或许你的翻译水平反而会影响到大家对条款的理解。
我们自己看,自己翻译就好了”
弗洛兹哼了一声,一脸傲娇的说道:“嘉娜巴伊是印加国皇家翻译。
毕业于鹰旗国斯坦格尼大学
别说这些浅白的东西,就算是古鹰旗语,她都能听得懂”
厉念东也不生气,耸耸肩膀点点头,示意他们自便。
会议室安静下来,只剩下两边的翻译在低声对两位大首和代表讲解协议条款的声音。
因为鹰旗语是国际通用语言,所以这份倡议书也是用鹰旗文打的。
听到了旁边的翻译声,厉念东忽然对嘉娜巴伊说道:“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是帮助,不是援助。
这个词的翻译一定要正确,一字之差意思就差了很远”
嘉娜巴伊想要辩解,重新看了一眼单词,脸一红对弗洛兹说道:
“对不起大首,是我说错了。这里是帮助”
继续翻译了几句,又被厉念东打断:“这里也错了,是惩罚,不是商讨。
还有,这个单词的读法是帕因次,不是盆子。
之前你还有几处错误,但是无伤大雅。
不过这种地方是坚决不能错的”
嘉娜巴伊的脸涨红的都快要往外渗血了
弗洛兹更是脸上无光,要不是还注意形象,他都快要忍不住一巴掌扇在这蠢翻译的脸上了
陈心安火上浇油的笑道:“你这斯皮尔尼的大学是印加野鸡大学吧
学的这是个啥啊
还皇家翻译呢
古鹰旗语都能听得懂
鹰旗国总共就三百多年的历史,能古到哪里去啊”
弗洛兹差点气吐血。
是斯坦格尼啊,你这个土炮
全世界排名第一的大学,被你说成印加野鸡大学,校长听到都要气吐血
陈心安对厉念东说道:“算了,你还是统一给大家讲解一遍吧
这一个个都是塑料外语的水平,跟我差不多。
要是出现什么理解错误,那咱们的一腔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厉念东点点头说道:“好,那我就给大家逐条讲解,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问我。
还有,现在大家可以摘掉翻译耳机了,因为耳机采用的是机翻,有些地方会出现错误。
大家听我说的就可以了”
于是厉念东的个人秀就开始上演了。
先是用鹰旗语念合同,再用华夏语和印加语、新伦语逐次给现场代表翻译。
四种语言随意切换,流利畅通毫无阻滞
这一番操作真的是秀的飞起,连陈心安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嘉娜巴伊和那名新伦翻译都面红耳赤的坐在椅子上。
不说翻译水平,单凭人家这鹰旗语的发音,就标准的跟鹰旗人一模一样。
就算说她们的本国语言,都不必她们差,熟练至极
只是听声音,你根本不相信这是外国人说的。
这本事她们是做不到的。
如果让她们说华夏语,那腔调自己听了都感觉别扭
一条一条的讲解完,两方代表都没有马上回应。
都在交头接耳,小声商量着。
过了一会,一名印加代表在弗洛兹的授意下,对厉若善说道:
“厉先生,这位倡议书虽然很有建设性,但是我想问题的解决不单单是这样就可以的。
我们印加方这边有一个补充,需要华夏方认真考虑。
如果华夏方在红盐的关税上降低五个点,对于这份倡议来说,才算是完善”
新伦代表也点头说道:“我们这边的虾泥也有同样的要求。
如果华夏这边能答应,我们就同意签署这份倡议书”
厉念东哼了一声,摇头说道:“降低五个点的关税你们还真敢提啊
这等于每年要少收多少钱,你们可以占多大的便宜,自己算过了吗”jujiáy
印加代表冷哼一声,对她说道:“既然是和平解决,大家都要拿出诚意来嘛
否则一直要求我们让步,你们这边却没有丝毫的表示,这算什么诚意”
两方代表全都点头,表示同意。
厉老沉着脸,看着两方代表说道:“你们应该先搞清楚一件事。
这次的谈判,是解决你们两方的纠纷。
而这个纠纷,跟我们华夏没关系
我们帮忙调停,是不希望看到你们两方为了争夺费加尔湖而打起来。
相信你们自己也不愿那样。
所以我们是在帮忙,不是在求你们
否则你们争得头破血流,与我华夏何干”
“那不一定”印加代表撇嘴说道:“华夏是我们印加红盐的主要购买商。
如果我们印加和新伦因为争夺费加尔湖打起来,红盐生意和新伦的虾泥生意,都将受到严重损失。
到时候华夏也就没有红盐和虾泥使用了”
弗洛兹冷笑着说道:“厉先生,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
如果我们的要求不能得到满足,那根据印加市场的决定,我们以后红盐的出口重点,将会转移到鹰旗国那边
我想,慷慨的鹰旗人,一定会比华夏出的价钱更好”
李嘉图呵呵笑道:“不瞒各位,其实我们新伦虾泥已经在和其他国家洽谈合作项目。
这一次的问题得不到解决的话,我们将会跟其他国家合作。”
“你们简直就是强盗”罗若善砰一下拍了一下桌子,怒气冲冲的看着两位大首。
弗洛兹撇嘴说道:“我们只是寻求更多的贸易机会罢了,这难道有错吗”
厉若善还想说话,一旁的陈心安对他问道:“厉老,如果我们在西仑山上,建设一道水坝,会不会改善青西的土壤情况”
众人都愣住了,不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
新伦代表嘲讽说道:“这些不是谈判的意向,所以你们最好私下谈”
“闭嘴”李嘉图对他大骂一声,扭头看着陈心安恨声说道:“你敢”
陈心安冷嗤一声,一脸不屑的看着他说道:“你不仁,我不义你看我敢不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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