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进了山洞,众人像是累瘫了一样,一个个全都倒在了地上。
马秋白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来,环顾四周说道:
“阿勇呢大昌呢他们还没跟上来他们去哪里了”
没有人理会。
刚才那种情况,大家都是各自逃命,哪里管得了其他人
马秋白跑到老蛭和泰山面前,对他们哀求道:“两位大哥,帮忙找一下我那俩兄弟吧,他们肯定还在外面不远处”
老蛭没好气的骂道:“要去你自己去,老子现在可是没力气”
马秋白哭丧着脸说道:“我们可是交了钱的啊人没跟上你得负责啊”
没等他说完,泰山一脚就踹在了他身上,将他踹翻在地
“你特么交了钱就什么都让老子管老子又不是你爹妈,还得把你们绑在身上,走哪都带着”
老蛭冷嗤一声,一脸不屑看着马秋白说道:“真关心你那兄弟,刚才怎么不帮他一把
有危险的时候只顾自己逃命,现在危险过去了,你特么又在这里表演兄弟情深,跟我俩演戏呢”
马秋白脸一红,讪讪然不敢抬头。
的确,刚才逃命的时候,他还真没想过其他人。
陈心安站起来,在山洞里转了一圈,这个洞厅不小,大概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
旁边还有个侧洞,面积不大,顶多能容纳三四个人。
不过有条往下的坡道,深不见底。
山洞是自然形成的,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
身后一阵惊呼,洞口一暗,进来两个人,正是之前掉队的胡金勇和臧德昌。
只不过两人实在是有些狼狈,原本就受了伤,现在更是伤上加伤。
胡金勇的头上,有明显的裂口,皮肉都翻卷开,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臧德昌右臂血肉模糊,软哒哒的垂在身体一旁。
两人进来之后一头栽倒在地
马秋白和曾海一起跑过去,将两人扶了起来。
看了一眼他们身上的伤势,曾海对老蛭叫道:“大哥,他胳膊断了帮个忙”
老蛭看了泰山一眼。
泰山骂骂咧咧的取下自己的背囊,从里面掏出了两卷纱布丢过来,嘴里骂道:“真特么事多”
曾海捡起纱布,苦着脸说道:“就这个啊”
老蛭瞪了他一眼骂道:“那你还想要什么老子又不是医生”
曾海和马秋白都不说话了,拿着纱布走到了胡金勇和臧德昌身旁。
刚想要往他们身上缠,旁边传来一人的说话声:“你们让开,我看看”
陈心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四人身边,看着躺在地上的两名伤员。
马秋白和曾海神色紧张,相视一眼,还是老老实实的退到一边。
陈心安检查了一下胡金勇和臧德昌的伤。
很明显,这两个倒霉蛋是被洪水冲走了。
在这个过程中,身体不断的受到岩石的撞击,才弄的这满身伤。
不过居然还能活着回来,也算是命大了
都是外伤,平常也就是缝两针的事。
臧德昌的胳膊也没有大问题,帮他恢复脱臼的关节,再把裂开的骨头固定一下就行。
可问题是,现在没有这些工具
没有针线,也没有夹板和足够的绷带。
所以伤口没办法处理,陈心安只能帮他们下针止血。
至于会不会感染,那就只能听天由命
最好就是在没有伤情恶化之前,赶紧到达印加
帮胡金勇和臧德昌绑好脑袋和肩膀,陈心安站了起来。
马秋白涨红着脸,在旁边掏出一盒烟。
想要递给陈心安一颗,可是拿在手里才发现,连烟盒都已经被水泡烂了。
他尴尬的对陈心安说道:“谢谢”
陈心安看着他手中的打火机说道:“把打火机借给我”
马秋白没有犹豫,直接把手中的打火机递给了陈心安。
走出山洞,外面还下着雨。
陈心安知道这样的环境下,哪里能找到干枝叶。
总有雨水淋不到冲刷不到的地方。
不一会他捡来一大堆干树枝,抱进洞里。
放在了那个小洞里面,用打火机引燃,升起了一个火堆。
走出来,他对邹莹和彭英两人说道:“你们进去把衣服烤干。”
然后他转过头,对郭招娣说道:“等她们烤好之后,你再进去烤”
郭招娣知道他是在保护自己的秘密,感激的说道:
“叔,我知道了等会你也进去烤烤吧,你身上都湿透了”
小丫头说话的时候,脸色红红的,似乎很是不好意思。
陈心安摇摇头说道:“我要去再找点柴,这些不够”
“新哥”邹莹站起身对他说道:“你先进去烤烤吧,一身湿透的怎么出去啊我们都是过来人,没那么多忌讳”
其实她还真没有多少调戏的意思,真的是对陈心安心存感激,才这样说的。
陈心安却黑了脸,冷冷说道:“不用”转身走了出去。
等他离开,郭招娣气呼呼的对邹莹骂道:“我叔救了你,别恩将仇报动不动就勾搭我叔,你还要脸吗”
邹莹笑眯眯的看着她说道:“怎么,吃醋了小丫头春心萌动了”
“你胡说什么”郭招娣大惊失色,没想到邹莹竟然看穿了她的秘密
邹莹收敛笑容,自惭的说道:“他哪里会看得上我这种千人睡万人枕的货色”
叹息一声,邹莹走进了小山洞。
这一刻,郭招娣竟然发现她有点可怜
彭英压低声音对郭招娣说道:“妹子,你身上也湿透了,别站起来,要不然露馅了。
你跟我们一起进去吧”
郭招娣这才发现是身上这身衣服出卖了自己。
原本还故意穿的比较宽松的衣服,遮掩自己的身材。
没想到一场大雨和山洪,就把一切都给暴露了
她红着脸摇摇头,看着那些男人一个个喷火的目光,低声说道:
“我得留在外面守着,省的那帮人冲进去”
彭英叹息着说道:“可是你一个小丫头,就算守在外面也没用啊”
郭招娣得意的撇撇嘴说道:“有我叔在,他们就不敢乱来”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人性的丑恶。
还有这些人的胆大包天。
刚经历生死,众人现在正是最为放松的时候,
看着两个女人成熟的躯体,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的样子,哪个男人不动心
见到两个成熟女人走近了石洞,老蛭和泰山嘴角一翘,露出了一丝邪笑。
他们帮很多女人偷渡过。
一般来说,这种女人只要年轻的,他们想玩谁就玩谁,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谁敢不从
直接把你一个人扔在这深山老林里面,不是活活饿死,就是被野兽吞食,哪个不怕
看到这两人不怀好意的走过来,郭招娣心中一颤。
她赶紧站起来,拦在了门口,厉声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