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已经结婚三年的老司机,像这种被青春少女主动投怀送抱的经历,说实话也没有经历过几次。
得亏现在是个二皮脸,看不到陈心安此刻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的窘态。
此刻脸上的表情,还是那种苦大仇深,一脸木讷的样子。
他张着两只无处安放的手,抱也不是推也不是,只能尴尬的说道:
“你先把我放开你听谁说我们以后就见不到面了”
郭招娣红着脸将他松开,红着眼圈对陈心安说道:
“夫人说,你刚才带着他们夫妻的面,给我和英姐安排以后的治疗方案,其实就是把我们安顿好。
这样你就可以放心离开了。
我不知道你来印加是做什么,但是我知道一定很危险,很重要
夫人已经答应帮我找我爸爸了。
如果找到他,我就会跟他一起回去,安葬我妈妈
所以我们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叔,我不想让你走,不想跟你分开。
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照顾过我
叔,你带我走吧,我一辈子都想跟着你”
陈心安没好气的说道:“别说傻话
你不找你爸爸了
不安葬你妈妈了
年纪这么小,爹娘都不要,跟这陌生男人跑了
你敢这样做,我还不敢呢
而且我照顾你只是因为我们是一起来的,没有其他的意思。
招娣,我有老婆,她很爱我,我也只爱她一个人。
你是个好女孩,以后肯定会有自己喜欢的男人。
但是绝不是我
咱们俩个,也不可能,你明白了吗”
郭招娣的脸似乎更红了,娇嗔的白了陈心安一眼说道:
“叔你说什么啊
我是想跟你在一起,可不是喜欢你
哎呀也不是不喜欢,怎么说呢,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我跟你在一起,就跟爸爸在一起的时候一样
什么事都想到我,照顾我。
我也依赖你,黏着你,崇拜你。
无论你做什么,都会支持你,跟随你。
我也知道跟你是不可能的啦
我要找男友,肯定会找跟我一般大的,叔太老了”
陈心安泪流满面
这特么也实在太尴尬了吧
搞了半天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人家根本对他就不是那个意思,自己还在这里语重心长的,想想就觉得羞耻。
人家一口一个叔,就是把他当长辈啊
自己居然还以为,人家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对他这种老男人,有什么非分之想
陈心安双手搓了搓脸,又难堪又悲痛。
老子三十都不到,变成老男人了
既然不是那种心思,陈心安也就自然了很多,对郭招娣说道:
“放心,以后咱们肯定还会见面的。
招娣,我正好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假如你找到了你爸爸,跟他回家后处理完你妈妈的事情,你打算干什么”
郭招娣的脸上有些茫然,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因为家里的事情,我辍学了。
以后,我不想再读书了,
我也不想让爸爸再出来了”
陈心安点点头,对她说道:“是这样,我有一个建议,如果你觉得可行,就去试试。
等处理好你家里的事情,你可以带着你爸爸去京都。
你找一个名叫洛千鹤的人。
他是我师弟。
你就说是我让你去找他的。
他会安排你爷儿俩的一切。
他也是古医传承者,而且医术高明。
你可以干这一行,拜他为师,或者是做他的助手,都可以”
郭招娣咬着嘴唇说道:“叔,你为什么不直接收我”
陈心安摇摇头说道:“因为我做不了一个好师父,我教不到你什么。
他才是,你跟他学,才能让你的医术更加精进
这些钱,本来就是我留给你和英姐的。
你找你爸爸没钱可不行。
背囊里还有一些华夏币,你也收起来。”
郭招娣眼泪哗的一下流出来,看着陈心安说道:“叔,你把钱都给我了,你用什么啊”
陈心安摇头笑道:“我留了两万,剩下的用不上了,拿着反而是累赘
行了,天不早了
这两天你也没怎么休息啊,又累又怕的,赶紧回去睡觉吧”
郭招娣只好站起来,犹豫着接过陈心安给她递过来的密码箱。
往门口走了两步,突然转过身,一把将陈心安抱住。
“叔,谢谢你我会去京都找你的”
陈心安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示意她松手,把她送出了门。
关上房门,陈心安和衣躺在了床上。
郭招娣拎着密码箱在楼道里走了两步,然后停下来转过身,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眼泪簌簌而下。
脑海中想起了邹莹临死前对她说过的那句话:“你明白了”
我明白了
郭招娣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黯然离去。
美美的睡了一觉,连续两天的爬山疲惫,一扫而空。
其实做完别人可能睡得不踏实,因为街上警笛声不断,甚至还有零星枪声。
可是陈心安却不理不顾,呼呼大睡。
天一亮,他就揣着两万印加元出门了。
宵禁已经结束,但是街上依然还有很多哨卡。
毕竟人还没有抓到,警报还没有解除。
不过陈心安不用怕这些人的盘查。
昨晚他已经让莫尔给他开了一张特别通行条装在身上。
有这玩意儿他可以去坎巴罕的任何一处地方。
鼎新饮食科技公司在坎巴罕的西郊。
这里是工业区,附近有不少大型工厂。
鼎新是其中看起来占地面积最大的一个。
也是效益最好的一家。
不过根据官方登记结果,这家工厂只有两百多人。
其实在工业区,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登记在册的员工,和实际员工数严重不符。
几乎这里的每家工厂都有这样的现象。
陈心安在整个坎巴罕逛游了一整天。
夜幕降临的时候,来到了这个工业区。
这里有一条街,跟华夏的夜市摊一样,专门卖吃的。
也有酒吧和餐厅。
陈心安就走近了一家酒吧,坐在了吧台前。
他是喝了酒来的,所以此刻一身酒气,而且双眼有些迷离,看起来就像是喝的有点多了。
酒吧里客人不少,都不像是好人,一个个眼神凶狠,身上都有纹身。
对于陌生人,这些人似乎很警惕,一双双眼睛都在打量着他。
酒保走过来,用印加语问话。
陈心安一脸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你说什么我特么听不懂”
周围的人眼睛亮了,有人说了一句:“是华夏人”
很快一名打扮耀眼的年轻女子走过来,用地道的华夏语问道:
“帅哥,一个人吗请我喝一杯好吗”
陈心安看了她一眼,咧嘴一笑:“好啊美女,哥们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
想喝什么随便点,我请
谁让咱们是老乡呢
你说是吧”
美女娇笑着依偎进了他的怀里,媚眼一翻,嘴巴贴在他下巴上说道:“既然这样,人家可就不客气了啊”
陈心安呵呵笑着抓住了她悄悄伸进衣兜的手,打了个酒嗝说道:
“喝酒可以不客气,但是别占我便宜,我可是正经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