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崔家父女,都没有想到陈心安竟然这么张狂,这么肆无忌惮
这可是谭领导的父亲啊
他居然说动手就动手,一点犹豫和顾忌都没有
门口一人大叫:“财叔黄沙镇的过来有人打了财叔,是青牛镇的,跟我上”
“啥敢打财叔今天可是财叔的七十寿诞谁特么这么丧尽天良”
“青牛镇的那帮畜生,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敢在财爷爷寿诞上闹事,老子弄死这两个,再去平了青牛镇”
“堵住门,别让这帮混蛋跑了胜利哥,咱们老家的人都过来了,砍死那几个王八蛋”
谭领导指着陈心安,咬牙切齿的骂道:“各位领导,各位同僚,各位老家的乡亲
我谭胜利今天本来想给含辛茹苦把我抚养大的老父亲,风风光光办个七十大寿。
现在却被这丧尽天良的畜生殴打
他是个年高七十的老人啊
这畜生怎么下得去手
我谭胜利今天就拼着这领导不做了,也要给我老父亲报仇”
他话是这样说,却没有冲上来。
反而是黄山镇的那帮人,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对着陈心安就要动手
根本就不用陈心安出手,一旁的李起已经抓起了一张椅子,抡在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年轻人身上,直接把他砸翻在地
老大连寿星都打了,这寿诞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干就完事了
别看这酒楼的椅子都是实木的,搬起来很沉,可是用起来不怎么结实啊
不过只砸倒两个人,就已经散架了。
好在椅子有的是,随便扯过来一张就能用
反倒是那些黄沙镇的人全都吓到了。
这个家伙,也实在太猛了吧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再敢冲上来
就连包厢里的那些领导,也都吓得脸色苍白,缩到了角落,生怕被波及。
他们平时都是养尊处优的人,想要教训一个人,根本不用自己动手。文網
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让手下帮他们做事。
现在真要跟人拳脚对垒,他们十个都打不过对方一个
看到这一幕,谭胜利咬牙切齿,瞪着陈心安骂道:“姓陈的,我跟你不共戴天”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走近,还伴随着一阵争吵声。
“我让你站住没交礼金就跑上来,你咋这么没皮没脸的呢”
“你说什么你问我要礼金你知道我是谁吗”
“废话,来的人都得交管你是谁
就特么是天王老子,也要掏钱
刚才已经让几个人闯进来了,害的我们被骂,现在又偷偷上来两个
你们怎么就这么不自觉不要脸呢
咱们莱城什么规矩,你们不懂吗”
“呵呵,莱城的规矩我不懂那我还就真不懂了礼金我不会交,你让谭胜利出来问我要”
“你特么给我站住谭领导的大名也是你能叫的给脸不要脸不交钱就给我滚出去”
争吵间,对方已经来到了包厢门口。
几个黄沙镇的人听到了刚才的对话,挡住了走过来的几个人。
他们不敢对付战力强悍的李起,可看着这个身穿夹克衫的中年人不像是会功夫的样子,应该很好欺负。
一人二话不说就推了夹克衫一把,对他骂道:“又来一个吃白食的”
“可能是跟这个姓陈的一伙的打他”
“住手”包厢里传来一声颤抖的呵斥,紧接着谭胜利脸色苍白的跑出来,躬身叫道:“靳领导”
一名领导走过来,一脚踹在西装男身上,对他大骂道:
“瞎了你的狗眼连莱城靳领导都不认识”
西装男腿一软,差点瘫倒
谁
这位难道就是莱城大领导靳云海
自己刚才竟然问他要礼金
还骂他不要脸让他滚出去
靳云海看了谭胜利一眼,没有说话,阴沉着脸走近了包厢。
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个人,靳云海皱了皱眉头,视线落在了陈心安身上。
深吸了一口气,靳云海对陈心安说道:“陈先生,今早方老给我打过电话了,所以我过来看看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老人家都七八十岁了,没必要打成这样吧”
陈心安看了看地上紧闭双眼,腮帮子肿起的老头,微微一笑,对人群中一个年轻人挥了挥手。
那年轻人没想到陈心安会叫他,愣了一下,不过还是乖乖的走了出来。
陈心安指着他额头上的两个包,对靳云海说道:“看到了没有
刚才这老头用象棋砸的,就因为赔他下棋吃了他一个马
还有,一楼那厚厚的礼单见到了吧
都是为这老头收的。
区区一个谭胜利的父亲,过七十寿宴礼金数百万
不给还不让上来,你也亲身体会了吧
这种倚老卖老,仗着自己亲人大肆敛财的老东西,我看不顺眼就打了
如果你去一趟青牛镇,亲眼看看那些被他们给祸害的家都被水淹没的镇民。
再看看这里随便一瓶,就能价值数千的酒水。
你不只是想打他,甚至还想打死他
而且,我自己用了多大力气,我心里有数”
他走到老头身边,掏出了一根银针,对他说道:“老东西,既然这么喜欢装死扮可怜,我就让你寿诞变忌日,好不好”
随着一声凄惨大叫,老头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利索的都不像是七十岁的老人了
陈心安冷嗤一声,对靳云海说道:“靳领导,我实话实说。
方老那边我的确打过招呼。
因为这件事我管定了,他知道我手段,所以叫来了你
但是如果你来这里,只是为了应付方老,不准备彻查。
那就请回吧,这件事,我自己摆平”
“陈心安”靳云海咬着牙,怒视着他说道:“这里是莱城”
陈心安冷嗤一声,摇摇头说道:“这句话我听过很多人对我说了
包括这位谭领导,也包括你
那又怎么样
我不只是知道,这里是莱城,甚至还知道,这里是华夏
朗朗乾坤,容不得一些鼠辈窃居高位,祸害乡民,钻营取巧,只手遮天
你不管,我管”
“我没说不管”靳云海冷冷说道:“我只想知道,你凭什么管”
陈心安掏出一副肩章往他面前一亮,厉声喝道:“就凭这个,我管不管得”
靳云海的脸色变了,瞬间低下头,恭敬说道:“能管我先处理吧”
“等会”陈心安对他摆手,扭过头看着:“谭领导,东橞高速青牛山路段施工方案,是不是你修改的”
谭胜利这个时候也已经知道,陈心安不是他能招惹的人了
在靳领导面前,自己再有隐瞒,下场肯定会更惨,也就低下了头,长叹一声说道:“是”
陈心安冷哼一声说道:“既然你承认,那就用今天的礼金对青牛镇的百姓做出赔偿吧你有没有意见”
谭胜利绝望的看了靳云海一眼,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