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空旷的大殿中,燃灯道人猛地睁眼双眼,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总算来了
再不来,他可就要露馅了虽然露馅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光芒一闪,祸水神重新出现宝座上,抬眼望向冲进殿内的妖神,斥道:“何故慌慌张张那妖神一骨碌滚落在地,惊道:“外面来了个脚踏红莲的道人,道行深不可测,手段十分了得,守山的兄弟本想将他下,可还没等靠近就被烧成了飞灰”
“好一个张的道人”
祸水神又惊又怒,“他可曾杀进来”
“那倒不曾”
报信的妖神沉声道:“除了主动攻击他的兄弟被其烧成了飞灰外,他并没有主动出手的意思,只是请大圣您出去见他”
“请我出去
祸水神微微了一下,这人到底是来找白指南他暗中探出神念扫向外面,只是在他的感应:这个发现让他心中暗暗一惊,难道对方的道可白己已是峰大罗仙,那当不是说来人是脚踏红莲
他还刚巧知道准圣大能中有这么一号人只是以那位的性子,若是要找自己的话应该答话
想到这里,他转头望向一旁的燃灯道人,燃灯道人缓缓摇头,“贫道长年累月闭关苦莲的只知道一位河老祖,剩下的却是一概不知“我倒是知道一些,不过闯我山门这种事,量他们也没这胆子做”
祸水神冷笑一声,环视着殿内一众妖神魔怪,“不管那人来此有何目的,既然已经闯了咱们的山门,杀了咱们的人,那就是敌人了
等谁去将他拿来见我”
一众妖神魔怪中立刻有人站了出来“启大圣,在下愿往”
“大圣,让去把他拿来”
只是除了这几个满腔热血的积极分子外,剩下的大多数妖神都是冷眼旁观他们都看得出这是祸妖神吃不准来人的实力,想要让人去试探一二诚然,这是一个立功表现的机会,但也伴随着莫大的危险还是缩在后面看清形势再说立功什么的还是让给他们吧祸水神扫了眼一众妖神魔怪,对他们的心思一清二楚,面上隐隐露出一丝怒他下有十三路妖王、七十二洞主,三百余位护法,道行最差的都是金仙,其中还不乏大罗仙、太乙仙可此刻他一声令下,站出来的却只有数人,让他这个水族大圣面上着实有些挂不住了不过现在也不是发火的时候,为求保险他特意点了一个太乙金仙境的洞主出手只是那位洞主刚离开没多久,便有妖神进来报信“灵洞主没了”
“什么”
祸水神然起身,殿内大大小小的妖神莫怪也都吃惊不已一位证得了太乙道果的金仙,肉身元神已经不死不灭,便是被人斩出粉末也照样能够重塑真身这样的存在居然这么快就没了
“看来那有些手段”
祸水神环视殿内,眼见众妖王、洞主、护法等等全都面露畏惧之色,再无一人敢站出来,他只得打消了再派人前去试探的打算“等随我出去会一会那”
说着,他自己当先一步出了大殿那些妖王、洞主等一众妖神魔怪连忙跟了上去很快,整个大殿内便只剩下燃灯道人以及一些侍从还停留在原地燃灯道人那张干巴巴的老脸上带着慈悲的微笑,忽地伸手一拍道冠,顶上立刻冒出一朵橘黄庆云出来庆云之中三朵大道之花放,分别露出一盏青灰色灵灯,一把碧绿色玉尺和一株七尺来高的小树这株小树树干笔直,树皮为灰色,树冠为波状圆形,枝繁叶茂,葱葱,绕着无穷道韵,让人心中间便明悟诸多大道法则提树
极品先天灵根
能够助人启慧悟道,效果比悟道茶树还要强上不少殿内那些侍从眼都直了,全都傻傻地盯着提树,以往修行上遇到的那些令人费解的问题全都迎刃而解众人只觉得心思净无比,境界飞涨
燃灯道人没有理会这些小妖,再度起一方阵图,将提树和自己的灵灯连接起来他要以这两样极品先天灵物为阵眼布下一座大阵,遮蔽此地天机,让圣人也无从察觉到此地的异常片刻后,一切准备就绪提树和灵灯如同泡影般消失不见,融入了这方天地之中一股莫名的气息悄无声息地笼罩了以桐柏山为中心的方圆百万里区域下一,大殿内突地破开一道空间裂隙,从中现出一道血色的身影“什么人
正沉浸在悟道之中的小妖们被打断,一脸惊地望向血色身影“”
来人微微皱眉下一,殿内的一众小妖便化作了一滩滩血水桐柏山,随着祸水神率着一众妖神魔怪出现,漫山遍野的妖怪全都冒出头来冲他行礼“参见大圣”
听着满山遍野的妖怪叫喊声,诚子有些惊大圣
再一看那祸水神的相貌,诚子顿时不淡定了只见其身穿金甲亮堂堂,头戴金冠光映映,初看气势不凡,然而身形矮小,毛脸雷公嘴,面容赢瘦,尖嘴缩,身像个食松果的一”
望着那和记忆中那位大圣的形象有着九成相似的祸水神,诚子忽地灵光一闪,试探地问道:“你是水大圣无支
刚刚走出大殿的祸水神了一下,“正是本圣”
那就没错了
诚子心中然,总算知道这位祸水神是何方神圣了无支是人族五帝时代末期出来作乱的奇妖,下统领着无数妖仙、精怪,经常为患江,掀起洪水大浪,祸害百姓,最终被有着众多仙神支持的王战败镇压“你又是谁”
无支打量着诚子,确定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位准圣大能,但却依然不能看穿其境界“教诚子”
诚子并未隐瞒,淡淡地自报家门,随后正色道:“我师弟慈航被你下的妖神抓来,我此番上门是来要人的
教诚子这五个字一出,原本闹的桐柏山立刻安静了下来对于这个曾在妖时代搅动风云,两度大闹天庭,还曾一剑斩杀准圣大能的名号。放眼洪荒天地,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无支眼角微微抽如果这个年轻道人是那教首徒诚子的话,那么那一个被抓来的散仙肯定也是教弟子了
该死的
燃灯那果然是在算计自己
他曾是教副教主,怎么可能会不认识教弟子
这这般算计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
想到这里,无支望着诚子斩钉截铁地道:“这是一个误会”
“误会”
诚子挑了挑眉,看来这个水大圣和自己想象中的那位大圣性情不太一样啊“的确是误会”
无支正色道:“本圣并不知道他是教弟子,派人前去他回来也是应燃灯道人之请,此刻他就在殿内,待我派人请他出来”
听到燃灯道人这个名号,诚子微微皱起了眉头,隐约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他知道燃灯道人已经投身了西方教,有了西方一圣作为靠山也知道这位先天神圣必然对自己恨之入骨,可就算是这样,他怎么敢算计自己
还是说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在他思虑之时,对面的无支已经毫不犹地取出羊脂玉净瓶用法力包裹着送向诚子“此宝原物奉还,令师弟就在瓶中安然无他手下的大多数妖神魔怪看到这一幕也没有丝毫的惊或不解倘若是其他门弟子也就罢了,在对方搬来救兵之前还可以打上一打可面对诚子这么一个威名的门大师兄,所有人都没有了动手的勇气报仇什么的完全是不存在的对方可是斩杀过准圣大能的人,拿什么和他斗
诚子也没料到这祸水神竟是这么识趣,伸手接过羊脂玉净瓶,察看了一下里面的禁制,见全都完好无损后,心中也是松了口气他探出神念,在禁制上轻轻触碰了一下,立刻便惊动了里面的慈航“大师兄”
伴随着一声惊喜的呼喊,白衣似雪,眉目如画的慈航从羊脂玉净瓶中现身,望着诚子惊喜地道:“大师兄你这么快就来了啊”
诚子微微首,目光扫了眼无支以及他身后那一众妖神魔怪,沉声道:“既然是个误会,那便就此揭过吧换作平时,自己师弟被了,险些遭受毒手,他定是不会这般轻易的算了,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尤其是听闻背后有燃灯道人的影子,更是让他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所以他还是决定先离开此地再说不过就在他们要走的时候,突然一股厉的气机笼罩四方这一,天地在眨眼之间变得灰白,淡,失去色彩诚子猛地转头望向不远处的一座山峰只见那座山峰上,一个孤的血衣身影背负着双手正朝他望来,目光厉无比两道暗红色的仙剑自他身旁浮现而出可怕的剑意,在他的身上和剑上凝聚怎么是他
看到那血色身影,诚子心头一跳,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随即,他换上笑脸,朝着那血色身影作一礼道:“河师叔,小侄正准备过段时间去血海拜会呢,没想到您自己先来了许久不见可还安好啊
说话的同时,他心中警兆疯狂地响起,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威胁只听那河老祖冷冷地道:“有你在暗中打我混钟的主意,本座如何能安好
瞧师叔这话说的,都是误会”
诚子干笑了两声,“小侄怎么会打您的混钟主意呢师叔您别忘了那混钟还是小侄帮您弄来的
“”
河老祖回以冷笑,“别说废话了今日你除非交出蒙紫气和落宝金钱,不然必死无疑
诚子眼皮跳了跳,狐疑道:“想抢落宝金钱我能理解,可这蒙紫气跟我有什么关系师叔您是不是被人忽悠了啊您可千万注意,别被人当做棋子算计了而不自知”
河老祖冷笑道:“那你可敢发道誓,说那第七道蒙紫气没在你身上”
诚子:“”
绝杀
利用道誓这一块属实是让河老祖给玩明白了一见他的模样,河老祖心中仅有的疑虑也打消了,冷笑道:“看来是没错了
话音未落,他便见诚子拉着身边的慈航,起十二品业火红莲,化作一道赤芒腾空而起“逃得了吗
河老祖冷喝一声,元屠、阿鼻二剑爆发出铺天盖地般的厉剑光朝着赤芒斩两声巨响,赤芒直接被从空中斩落下来,入了桐柏山中,使得这一座数万丈高的巨间碎了半截“”
山地裂中,诚子牙嘴地飞上天空,将被震得昏迷过去的慈航收进百宝袋随后,他望着河老祖沉声道:“师叔,您确定要玩真格的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