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区,明克街号。
格温家门口。
乔治扶着受到惊吓的海伦,按响了门铃。
“叮咚”
屋内,格温刚刚洗完澡出来,裹着一条粉色浴巾。
听到有人按响门铃,因为是一个人在家的缘故,第一反应是透过猫眼查看外面来人。
当看到是乔治与妈妈时,立马打开了门。
当格温看到妈妈被乔治搀扶着进屋,并且她脖子上还包裹着纱布时,顿时慌了。
“乔治,妈妈这是怎么回事”格温看着海伦,眼神里充满了恐慌。
乔治把妻子稳稳的放到沙发上,然后看向女儿,解析道:“你妈妈下班途中被一名精神异常者劫持了”
海伦坐在沙发上,望向格温点点头,“就是你爸爸说得那样”
面对乔治与海伦的说辞,不知道为什么,格温却有不同的看法。
她看着乔治,发出了来自灵魂的质问:
“我更怀疑是爸爸你的哪些政敌出来了”
听到女儿这么说,乔治内心咯噔一下。
他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朝这个方向去思考过这个问题。
做了一辈子警察,被他送进监狱的政客连同罪犯,没有一万也有几千。
如果真的像女儿说的那样,那么现在他们家每个人都将面临被人报复的可能。
自己还好说,因为在警局上班,但是海伦跟格温就不好说了。
格温看着乔治满脸愁容,再次表达了之前的想法。
只见他对着乔治坚定不移的说道:“爸爸我要报考华盛顿司法大学”
格温今年已经高三了,并且没有几个月就毕业了,她还想为自己的梦想争取一下。
可是当乔治听见格温的想法时,都没有考虑,直接否决了她:“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又不做警察,我当律师还不行吗”格温极力辩解道。
乔治见女儿还抱有做警察的幻想,脸上青筋暴起,怒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老子就是干这行的,所以不行”
做了一辈子警察,如今到老了,都还得担心别人的报复,乔治有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再来走自己的老路
沙发上,海伦看着这对争吵中的父女,捂着脖子,满头大汗,想规劝一下,可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格温没想到乔治思想这么极端,也懒得跟他说下去,气冲冲,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屋。
见格温回了屋,乔治这才坐回沙发上,握住海伦的手温柔的说道:“我这都是为她好。”
海伦看着丈夫握住自己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次感觉,这次是乔治做错了。
回到卧室,格温流着眼泪,蹲在墙角。
她不理解,为什么自己每次她想做些什么,乔治都会反对。
总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来否定他。
这次,她决定了,她必须反击,告诉乔治,自己已经长大了,有了独立的思想,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生活,来进行选择。
擦干眼泪,收起懦弱的情绪,从墙角爬起,换上运动服。
格温找到行李箱就开始打包东西。
片刻后,整只行李箱已经被她装得鼓鼓的,一丝缝隙都没有留下。
打开门,提着行李箱走出卧室。
格温朝着客厅门口缓缓出发。
正坐在客厅与妻子相互依偎的乔治看着格温拿着行李箱从卧室走了出来。
立马站起身,目露凶光,气愤道:“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格温这次没有忍让,反击道:“看不出来吗我要造反”
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竟然对自己说要造反
乔治气得大脑充血,两只眼睛变成了红色,用手指着大门口,吼道:“今天你要是敢出去,就别再进这个家。”
格温被乔治这话震慑住了,差点再次落泪,不过想着自己之前的誓言。
她强行忍住滑落的泪珠,提起行李箱,冲着乔治怒吼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自己的独立思想。”
随机大步流星,飞快的朝着大门走去。
走到门口,拉开门,就在她即将一只脚快踏出去时。
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纤细的胳膊,乔治看着自己疼爱的女儿,最终还是没有将巴掌落下去。
只是用手指着门外,大声吼道:“出去就别回来了。”
格温看着乔治送开的大手,脑袋一蒙,提起行李箱就迈出了家门口。
乔治见格温真的敢不听他的话,用手拉着大门使劲一甩。
砰
格温看着紧紧闭合的大门,含着泪,提起行李箱坐上了到楼下的电梯。
屋内,乔治气得整张老脸涨得通红。
海伦看着他真把格温轰出了家。
气得直接昏了过去。
“海伦海伦”乔治搂着被自己气昏的妻子,大声呼唤道。
在一阵呼喊后,海伦醒来说的第一句是:“我要回娘家”
“你什么时候把格温找回来,我就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妻子的话,乔治低着脑袋摇头,用手拍着自己的大腿,不争气的叹息道:“哎”
屋外。
格温站在马路上,提着行李箱,看着亮堂堂的街道,来往的车辆。
偌大的城市,竟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一时间唏嘘不已。
这就是自己想要的自由吗
就在这时。
格温看着明克街尽头,一处还亮着灯的小房间,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提起行李箱,迈着小碎步,屁颠屁颠的就跑了过去。
明克街13号,浴室内。
“我是一只小鸭子,咿呀咿呀哟,今天白捡三千万,咿呀咿呀哟”
孟飞坐在自己新买的能容纳两人的大浴缸内,看着床上铺满的三千万,唱着儿歌。
可就在这时,他家的门铃竟然被人摁响了。
“爷爷有人找您”
听着这犹如丧魂曲的铃声,孟飞第一反应是,这么快那群黑帮就找到自己了。
穿上浴袍,飞快的跑到门口。
孟飞透过猫眼,往外一瞅。
这不瞅不知道,一瞅吓一跳,原来是自己点的外卖到了。
从上午十点,等到晚上十点,这国外外卖还是很快的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