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的,不光是经济,还有躁动的人心。
先是三步四步都会的舞厅,再到半夜三更不睡的录像厅,现在玩坛新秀又多了个桑拿浴。
过把瘾是城市躁动人群的内心呼声,有钱了的都想胡来一把。
名字都是什么雅典娜维多利亚,让人听了就觉得家里呆不下。
泡了上来再蒸一下,到了搓的时候货多。什么干蒸、湿蒸、红外线、蓝外线,正规的桑拿讲究也不少。
宋阳人麻了,不过大热天里搓个澡确实也挺美。
消费也不算离谱,朱自强朋友安排的这个地方,一个人三十八。
他朋友,就是宋阳告诉他找一家燕京卖磁带的店,先在燕京统销那个限量版纪念专辑之后联系上的。
“当年初中的同学”三人都赤条条地先泡着澡,朱自强介绍着他这个朋友章友杰,“你一说,我就想到了他。”
章友杰客气地笑:“听老朱说起你好多回了,那张专辑确实好卖”
但他的目光里也有怀疑,还时不时地看看朱自强。
“这事只是巧合。”宋阳随口说道,“许多人都只是因为情怀,冲动消费这么一次。其他人的歌,同样路子就不可能认了,音质在那里。”
朱自强嘚瑟地说道:“他还想学我搞会员卡,但是他卖磁带的,别人都不买账。”
宋阳有些诧异:“朱哥,你和章哥关系不错啊。”
“那是啊,都认识快二十年了。”朱自强两眼炯炯有神,“你来燕京不会是玩的吧”
“你就这么着急扩张吗”
“老章也可以跟着一起做啊,这不是又多了一个人吗”朱自强这么急急忙忙赶过来,就是因为仍旧难以耐下寂寞。
他觉得自己可以修炼内功,但对章友杰他是认可也放心的,觉得燕京这边的总店计划也可以提前。
然而章友杰小试了一下,发现根本不像朱自强在石门庄那么顺利,也让朱自强感觉没宋阳不行。
燕京是首都,应该有一些自己不懂的道理。
宋阳再次看了看章友杰。
按理说,现在是在泡澡。三个大男人都坦诚相待,地方又是章友杰安排的,他应该也是有心参与。
但宋阳从他不多话的表现里,还是看出他对自己的一些不相信。
于是宋阳笑了起来说道:“在燕京想迅速做起来,需要的本钱得多不少。拿不出百八十万,就先别想这事了。”
“怎么会要那么多呢这算这边租金贵一点,要租下来的门店大一点,再加上铺货请人,有二十来万也足够了吧”朱自强真是这么想的。
宋阳却带着深意问了一句章友杰:“章哥,你一直在燕京做,你觉得呢”
章友杰憨厚地笑着回答:“我就是本本分分做点小生意,哪懂这个”
朱自强看了看两人不耐烦了。
“你们两个装什么老章,你别装了,他比我都老狐狸,你以为他看不出来你担心我被他骗了钱”
“宋阳你也是,看出来就看出来了,试探啥啊就算要百个人拿不出来,今年内我和老章也一定能拿出来。我现在反倒担心你现在搞别的事到钱了,后面就懒得做这一桩生意。今天就是想拉你下水的下水”
他拍了拍池子里的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宋阳:“老章也就是点小聪明,你把道理讲一讲,震一震他不就行了”
连珠炮一般的话直来直往,这可谓乱拳打死老师傅,章友杰顿时尴尬了起来。文網
宋阳也一阵目瞪口呆,啥叫拉我下水怪难听的。
还是章友杰先开的口:“老弟你别听他瞎说,他最近确实挣了不少钱,我也很好奇。为啥那个法子,在燕京就不灵了呢”
话里这次带上真心请教的语气了。
宋阳无奈地看着两人:“石门庄那边,大家的水平都差不多。他稍微好点,自然就能把口碑提起来。何况,客人的眼光也差不多,一开始还是以那些电影为切入点。燕京这边的人见多识广,你不是真的上档次、有好服务、有积累,凭什么很快信你”
“我那店开了也有五年多了。”
“章哥的店规模恐怕不大。这样的店,人家看信誉,大多都只是看老板的为人。今天一见,章哥在我心目中至少是有一个精明的印象。章哥的人缘跟朱哥比起来怎么样”
朱自强开心了,嘿嘿直乐:“说到点子上了我就老说他精打细算精明过头了,别人跟他打交道都怕吃亏。”
章友杰无语。
宋阳张开双臂靠在泡池边上:“所以说,如果是开个新店,毫无积累,那就得靠档次和规模。让人家一眼就看到,是个正规大公司而不是个小个体户,还得在产品、服务和诸多方面吸引人。这第一炮不响亮,那不如就直接在石门庄把当地市场做稳。”
“那这第一炮怎么打响亮,你倒是说啊”朱自强颇为幽怨的样子,“我在石门庄那边已经是越来越稳你,你说的这一炮,我还看不见影子呢。”
“我真没忘了你。今天看到个好位置,这不是就给你打了个电话吗”
朱自强当初给2万宋阳带回家,就点明了知道他暑假会搞点别的赚钱路子。
宋阳没在波道那边留朱自强的联系方式,是不想乱他的心,希望他专心搞好银河音像的业务。
结果朱自强甜头尝得越多,反倒越担心宋阳后面不带他玩了。
“什么位置”朱自强听到这话顿时眼睛发亮,“先盘下来”
“我们燕大,把南门外的围墙推了,正要盖一条商业街,估计明年就能完全盖好。”
“明年”朱自强顿时失望,“还是得等到那个时候”
宋阳笑了笑,“早说了,你急也急不来。”
“燕京这么大,就一定要在那个地方吗”
“你不是想拉我下水吗我还得上学,离学校近,我才有更多精力帮着搞啊。”
“要不先说说想法”朱自强听得精神一振,然后一拍章友杰的后背,“老章你仔细听着,干就是了,光馋我没用”
这话听得宋阳不堪入耳,尤其他们两个现在都光溜溜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