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秉德被吓的脸色煞白,色厉内荏的说道:“季晨,你这是栽赃嫁祸,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得罪我们的后果。”
“而且,按照容城府的规矩”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抹淡金色的刀光就从他眼前一闪而逝。
下一刻,他就看见了诡异的一幕。
一具无头尸体缓缓倒在了地上。
咦这是谁的身体,怎么没有脑袋
他想要转头,发现已经转不了了,这才意思到,哦,是我的身体
他的意识戛然而止。
县衙里的所有人都被吓傻了,没想到季晨尽然直接就动手杀人了,杀的还是一个通判,最关键的是这个通判还是杨家的人。
要出大事了
就在这时,季晨冷漠的声音响彻整个县衙。
“我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规矩,现在,棉城府的规矩我来定,我的话就是规矩不遵规矩者,杀”
说完,季晨转头看向已经被吓傻了的郭谦义,说道:“杨秉德拘捕,已被当场格杀,你呢”
郭谦义连忙举起双手,“我配合,我完全配合”
“嗯”
季晨点了点头,说道:“配合就好,记住,你是畏罪自杀”
说完,刀光一闪,郭谦义的脑袋就掉落在地上。
他瞪着双眼,充满了惊愕与不解。
死不瞑目。
县衙内,静茹死寂,所有衙役的身体都在颤抖,脸色煞白,那是被吓的,一些人甚至直接吓尿了,顺着裤子流了下来。
就连一些锦衣卫的小旗脸色都有些发白。
这新来的总旗绝对是一个狠人,县衙的通判和主薄,说宰就宰了。
要知道这可是朝廷命官,即便是有罪,也轮不到季晨来杀吧
季晨目光扫视整个县衙,无一人敢与他对视。
他开口,冷漠的声音响彻整个府衙。
“杨秉德和郭谦义联合谋杀棉城府城前任知县柳大人,以及锦衣卫总旗孙大。他们一个拘捕被杀,一个畏罪自杀,你们谁有疑问”
府衙一片死寂,无一人敢出声。
此时此刻,谁还敢有疑问,嫌死的不够快么
季晨点头,“很好,这件案子就这么定了。”
“你们谁是县衙的衙役班头”他接着又问道。
一个四十左右的汉子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颤声道:“回大人,我是棉城府县衙班头,叫周振辉。”
季晨盯着周振辉,打量了一番,开口问道:“县衙衙役有多少人,皂班有多少人”
“回大人,衙役五十,皂班一百五。”
“好,现在你就是县衙总负责人,立即整合所有衙役和皂班,十二时辰待命,等我命令,谁有不服,格杀勿论,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要是没有整合好,我拿你人头喂狗,可有问题”
“回大人,没有问题”
季晨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县衙,直奔六扇门。
直到季晨的身影消失在县衙门外,周振辉才松了口气,立即开始整合所有衙役和皂班。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忽然开口道:“头儿,难道我们真要听他的这季晨就是个疯子啊连杨通判和郭主薄都被他杀了,听说锦衣卫的副总旗黄伟剑也被压杀了。”
“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按照他这样闹下去,迟早要出去,我们可不能陪他一起疯啊”
“对呀,班头,我们可不能陪他一起疯啊他杀的这三个人可都是三大门阀的人。估计门阀很快就会有所反应,我们要是和他绑在了一起,到时候门阀追究起来,我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周振辉叹息一声,道:“我有什么办法,现在如果不听他的,就不是被门阀清算那么简单了,马上就会没命,你觉得你们的命比杨通判和郭主薄还硬么”
“行了,都给我好好待着,可别整什么幺蛾子,到时候没了命,可别怪我没救你们。”
周振辉眼中闪烁着光芒,像他们这种底层的人,要学会审时度势才能活的长久,杨秉德就是不会审时度势,才丢了性命。
当然,他这种门阀里走出来的弟子也根本不需要学会这一套,本身就自带门阀光环,走到哪儿都有人迁就。
季晨或许真是个疯子,但要只是个疯子而没有头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甚至还当上了总旗。
这种人,早死在路上了,而是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官场可不比江湖,官场讲究的是权谋,季晨能活到现在,甚至还成为了总旗,不是背后有人,就是本身就有经天纬地之才。
否则,他怎么可能有底气跟三大门阀对着干。
除非是真疯
所以周振辉决定赌一把,赌季晨能赢。
六扇门,季晨刚一踏入六扇门的大门,一个身着甲胄的女子就迎了过来。
“见过季大人清燕恭候多时,季大人里面请”
季晨打量着女子,二十出头,甲胄裹身,看起来就很精干。
季晨脑海中很快浮现出此女的信息,棉城府六扇门总捕,左清燕。
凭借左清燕偶尔流露出来的气息,季晨迅速判断出她的修为,超一流,绝颠。
年纪轻轻,就已经拥有超一流绝颠的修为,这份资质,着实恐怖。
“有劳左捕头了”季晨抱拳,然后在左清燕的邀请下,进入了六扇门。
大厅網
季晨还未开口,左清燕就举起茶杯,主动说道:“六扇门三百捕快已经待命,随时等候大人差遣。”
季晨诧异,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后,才开口说道:“你知道我要来。”
左清燕小嘬了一口,微笑说道:“季大人一来就先杀了黄伟剑,整合了锦衣卫。而后又杀了杨秉德和郭谦义,整合了所有衙役皂班。我要是反应再慢一点,只怕已经成了大人的刀下之魂。”
季晨微微一笑,道:“看来左捕头也是性情中人,既然左捕头爽快,那本官也痛快”
“本官初来棉城府为官,人生地不熟,不知左捕头有什么建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