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江摇窈穿着酒店睡袍坐在沙发上。
一头长长的黑发还在滴水,可她不敢去擦
刚才她根本没听到外面有声音,不然打死她都不会冲出来
一夜情被长辈撞见已经够尴尬了,更社死的是一夜情对象还是长辈的朋友
“你们怎么解释”程润之将手机往桌上一丢。
“啪”的一声,吓得江摇窈身子一抖。
“我和窈窈准备结婚。”
薄锦阑这话一出,江摇窈又是身子一抖。
程润之眯眼,薄唇犀利:“你想负责任”文網
“不是。”薄锦阑不紧不慢,“我和窈窈一直在谈恋爱。”
江摇窈:“”
程润之显然不信:“那谢谨然是怎么回事”
薄锦阑面不改色:“她答应谢谨然的追求,是为了故意刺激我。”
江摇窈再次:“”
程润之再问:“窈窈三年前就去了海城,你们怎么谈的恋爱”
薄锦阑说:“视频,电话,或者微信。”
“为什么要隐瞒”程润之步步紧逼。
薄锦阑:“这是窈窈的主意。”
江摇窈:“”
程润之看向她,语气冷厉:“你哑巴了”
江摇窈眨巴眨巴眼,开始照葫芦画瓢:“其实三年前他就追我了,但我当时才十七岁,还没成年呢,而且还要准备高考,哪儿有时间谈恋爱啊,所以我拒绝了。结果他死缠烂打,对我穷追不舍,还送各种礼物瓦解我的意志你知道的,烈女怕缠郎嘛,所以高考结束我们就在一起了。”
来啊,互相伤害啊。
薄锦阑:“”
程润之半信半疑:“是这样吗”
他怎么没看出来,薄锦阑是这种死缠烂打的男人
高考当年,他受老爷子所托掌管江摇窈的学习,但当时他个人生活也发生变故,于是拜托薄锦阑给她做家教老师。
现在看来
当家教是假,真正目的是谈恋爱
怪不得当时臭小子答应的那么爽快
程润之再次感叹自己看走了眼,所托非人
江摇窈则是低头,不敢看向某人。
好半天,才听到男人低低的“嗯”了一声。
程润之看了看腕表,“我得回局里开会,你们的事情回头再说。”
江摇窈如释重负:“舅舅再见舅舅慢走不送啊”
程润之看着她,眼神很复杂。
某人离开后,薄锦阑将两个购物袋递过去。
江摇窈开始检查。
一个袋子里装的是某大牌全套洗护用品。
另一个袋子则装着一条粉色连衣裙,包括内衣,一应俱全。
偷偷看了下尺寸
卧槽居然刚刚好
到底是多有经验才会这么精准的知道她的尺寸
江摇窈抬起头,语气凶巴巴的:“这裙子也太丑了吧”
她平时从来不穿这种讨好直男审美的款式。
“还有这护肤品”江摇窈嫌弃的不行,“这套适合的是年过三十的女性我今年才二十岁”
“这些都是助理买的。”薄锦阑看着她娇气白嫩的脸蛋,“下次我亲自给你买。”
他声音平淡,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不知怎的,后面的这一句话
居然莫名让她觉得自己被撩了
江摇窈使劲瞪他:“都怪你为什么要把我的衣服撕坏你是不是心里变态”
薄锦阑拆着外卖袋,手指修长,声音温淡:“你的衣服太难解了。”
江摇窈:“”
这就是你撕我衣服的理由
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发现自己对他的认知不断刷新,简直比之前那几年累积的都要多
薄锦阑从外卖袋里拿出好几个药盒,看了看,拆开其中一盒,递到她面前。
江摇窈小脸防备:“这又是什么”
薄锦阑说:“刚才你撞到腿,还有你身上那些”
江摇窈:“”
等他说,“擦完药应该会舒服一些。”
“看来你挺有经验啊。”江摇窈呵呵,“以前没少给别的女人买吧渣男”
说完转身走进卧室,“啪”一声关门。
薄锦阑:“”
江摇窈很快换好衣服出来。
冷艳着一张没有化妆的清艳脸蛋,她挺直脊背,只拿着手机,就这样目不斜视往外走去。
薄锦阑起身:“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打车”她说完,又是“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酒店走廊上。
江摇窈龇牙咧嘴的弯下腰,揉着发软的双腿。
就像被罚了10公里的长跑,腿又酸又疼,更别提某处
薄锦阑简直就是一个禽兽
下楼后,江摇窈打车回原来下榻的酒店。
路上,她拿起手机。
富婆深夜群:
江摇窈:宝宝们我回海城了
宋袅袅:这么快
段霏:昨晚后来怎么样了
江摇窈:你还好意思提昨晚
段霏:咳咳
宋袅袅:你舅舅实在太可怕了嘤嘤嘤
江摇窈当然不会怪她们,毕竟程润之板起脸来,连她都犯怵
想了想,她开始打字:我昨晚把薄锦阑睡了
一石惊起千层浪。
段霏:
宋袅袅:卧槽你真的搞到他了
段霏:睡到男神的感觉怎么样
宋袅袅:薄大哥脸那么帅,身材是不是也很好
段霏:薄大哥那么温柔,技术肯定很好窈窈你真是赚到了
江摇窈:屁咧他根本就不行又小又短,还是个快男
段霏:
宋袅袅:
这两人都是她的高中同学,虽然后来她跟小姨离开帝都,但三人关系一直很好,最重要的,是她们两人都很传
江摇窈邪恶的笑了。
到酒店后,江摇窈进入房间,收拾好行李就准备跑路。
门铃突然响了。
本以为是酒店保洁,开门却发现薄云溪站在外面。
“你果然在这里。”薄云溪穿着一身高定,提着名牌包,从头高脚都精致贵气,“堂堂的江家大小姐,回帝都后却有家不能回,只能住酒店,真是笑死人了”
------题外话------
薄锦阑:过来
江摇窈:干嘛
薄锦阑:教你一个成语:“祸从口出”,现在不懂没关系,以后就知道了。
江摇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