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江摇窈在车上再次拨通宋袅袅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还关机
这丫头怎么回事
江摇窈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想了想,她给家里打电话,“周姨,袅袅在家吗”
“”
“什么她一整夜都没回家”
薄锦阑挑了挑眉。
江摇窈放下手机,“完了完了,袅袅她昨天一整夜都没回家”
薄锦阑点头,“我听到了。”
“夜不归宿就算了,还关机,袅袅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薄锦阑想了想,“你给枫来打个电话。”
江摇窈嫌弃,“他”
“枫来毕竟是袅袅的半个家人,而且他昨晚给我们打了电话,说不定跟宋小姐有关。”
“是吗”
虽然不乐意,但江摇窈觉得男朋友说的有道理。
于是拨通徐枫来的号码。
开门见山便问他,“你知道袅袅去哪了吗”
徐枫来反问,“我怎么知道”
“那你昨晚干嘛打我电话”江摇窈生气。
徐枫来继续反问,“袅袅不是住你家吗”
“是啊,但是她昨晚一整夜都没回家,而且到现在还关机,我根本找不到她。”
“”
徐枫来不说话了。
然后电话被挂断。
“他居然挂我的电话”江摇窈惊,“这个渣男昨晚袅袅醉成那样,就算是陌生人,他也应该照顾一下的吧气死我了他这人怎么这样啊,太过分了,不负责任就算了,还没有公德心”
巴拉巴拉。
薄锦阑静静地听她吐槽,嘴角微微勾着。
直到江摇窈骂够了,“我这样骂你朋友,你不会生气吧”
薄锦阑求生欲很强,“渣男应该被骂,我支持你。”
江摇窈:“”
手机这时突然响了。
江摇窈拿起一看,“小姨。”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她瞬间握紧手机,“怎么会这样外公没事吧”
“”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医院。”
薄锦阑问,“外公怎么了”
江摇窈小脸惨白,“小姨说外公晕倒送进医院了,让我们赶紧过去。”
半个小时前
“程润之”
程家别墅二楼的走廊上,程韵芝拍着房门,“给你五分钟,赶紧穿好衣服出来”
“韵芝,一大早的你喊什么”程老爷子正好从隔壁出来,看着她脚边的行李箱,“钟遇不是说了嘛,你这扭伤有点严重,最好多休息几天,怎么你还要回海城”
“爸,机票都订好了”
“往后面改签什么时候脚伤好了,什么时候再回去”
“我那边有很重要的事情。”时间快来不及了,程韵芝有点烦躁。
“什么事情比自己身体还重要”程老爷子加重语气,上前拿过行李箱。
程韵芝忙把行李箱抢回去,“我真的今天必须回去,下午要开部门会议,晚上还跟人约了谈事情。”
程老爷子脸色紧绷,“韵芝,我担心你的脚伤”
“你就是想让我结婚”程韵芝激动的打断,“我跟你说多少次了,我现在只想拼事业,不想结婚,我知道你喜欢钟遇,但我真的对他没那方面的感觉,我们也不合适,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不要再撮合我们了行不行”
“钟遇这孩子我是挺喜欢的,但那也是因为他喜欢你,而且润之认识他很多年了,性格不错,各方面条件也很好”
“别说了”程韵芝抬手打断,“爸,我已经在家待八天了,今天必须回去”
“如果我不让你回去呢”
程韵芝有点无奈,“我刚不是说了嘛,事情都安排好了,如果我突然爽约,人家会怎么看我以后还怎么合作而且这个项目成功了我能赚一百万的抽成,到时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行不行”
“我什么都不要”
父女俩在外面拉扯的时候,房门打开。
程润之眉头紧皱,“一大早的,你们吵什么”
他结个婚真不容易,昨天忙活了一天,又是喝酒,又是玩游戏,又是陪人拍照
回家后还被程老爷子吵醒,今天早上又吵
程老爷子忙说道,“润之,快帮我拉住你二姐”
程韵芝也喊,“程润之,你赶紧送我去机场我九点半的飞机,再晚就来不及了”
九点半程润之说,“现在已经八点了”
“还不是怪爸,他就是不让我走”
“你二姐脚都扭伤了,怎么坐飞机就算现在你送她上了飞机,到海城那边,没人照顾也不方便”
“在家就方便了”程韵芝生气,“爸,你不能因为自己的面子,就千方百计的想着法子留我在家吧,你也太自私了”
“我自私”程老爷子睁着眼睛,额际青筋都突了起来,“韵芝,我想让你谈结婚,那是因为我担心你,钱永远也赚不完,找个真心对你的人比赚钱更重要”
“为什么女人一定要结婚我三十岁不结婚碍着谁了我吃他们家大米了吗那些人谁爱什么就说去,我不在乎老了没人要又怎样,到时我去住养老院,我花钱雇人照顾我,怎么都跟他们没关系”
许是因为外面吵得太久,房门再度被拉开,林桃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知道我为什么不爱回来吗每次回来,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就问我结婚的事情,不然就问我赚多少钱,找没找男朋友爸,我今天就明确告诉你吧,我不想结婚,我就想一辈子自己单过,现在赚钱都是为了以后做准备这世界上根本就没几个好男人,当年姐因为江鸿洲那个负心汉得了抑郁症,最后还跳楼自杀,血淋淋的教训就在眼前,你还要逼着我结婚是不是等我跟她一样死了你才开心”
“二姐,你别说了”程润之忍不住开口。
“我真的已经忍很久了,程润之你别掺和不然我连你一起骂”
“爸也是为你好”
程老爷子扶着墙壁,手指用力。
“他这不是为我好,如果真的为我好就应该尊重我的想法,而不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拼命给我施加压力”
“爸你怎么了”林桃突然喊。
与此同时,程老爷子突然跌倒在地。
姐弟俩都吓了一跳。
“快叫120”林桃冲过去,“润之,爸他脑子里长了一个肿瘤,医生说不能受刺激的”
听到这话,程韵芝脸色刹那苍白。
程润之也有着瞬间的怔愣。
之前程老爷子说过这事,但当时说的是故意装病骗桃桃,就为了让桃桃答应跟他复婚,当时他也相信了
事发突然。
直到程老爷子被送进急救室,程韵芝颓然的在医院走廊的椅子坐下。
“桃桃,你在这陪着二姐,我去给爸办手续。”
“好。”
程润之离开后,林桃看着程韵芝,“二姐,你别太担心,爸他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程韵芝声音颤抖,“桃桃,这件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是爸不让我说的,润之也不知道。”
程韵芝烦躁的将头发拨到耳后。
“我劝过爸多找几家医院看看,可他坚持不肯,后来就一直忙着婚礼的事情,我想着等婚礼结束再跟润之说,没想到”
“都怪我。”程韵芝自责,“我刚才就不应该跟他吵架”
林桃柔声安慰,“你也不知道,不怪你”
“不。”程韵芝摇头,“如果不是我刚才说了那些难听的话,爸不会受刺激晕倒如果爸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是最大的罪人”
“二姐,你别这样说自己,再说了,吵架时很容易激动,话赶话的,你可能没那个意思,但没注意就说出口了”
程韵芝点头。
她当时真的很着急,眼看时间来不及了,程老爷子还拉着不让她走,累计几天的情绪瞬间爆发,有些话就那么不过脑的说了出来
林桃看了看时间,“二姐,要不要通知一下窈窈”
“哦,对。”程韵芝被提醒,这才开始打电话。
江摇窈和薄锦阑赶到医院时,程老爷子已经被抢救醒来,转移到病房。
姐弟俩都站在外面走廊上,正在和医生沟通。
“病人颅内的肿瘤已经开始恶化,会逐渐出现类似今天这样的昏厥情况,这一次幸亏送来的及时,但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是尽快手术。”
程润之皱眉,“我爸已经七十岁了,做手术风险会很大。”
“只要是手术就会存在风险,尤其老爷子这个年纪,做全麻开颅手术更是风险极高,所以你们家属一定要考虑清楚。”
程润之问,“可以保守治疗吗”
“我看了下病历,之前老爷子就是保守治疗,但现在病情恶化,不做手术,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这个我们无法保证。”
江摇窈惨白着小脸,“怎么会这样”
程老爷子平日里身体一直很硬朗,为人也爽朗风趣,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而且他已经七十岁了,全麻开颅
真是听着都害怕。
别提老人,很多年轻人动完这个手术都会留下一些后遗症。
“做手术吧。”程韵芝突然说道。
程润之点头,“我也同意做手术。”
“但老爷子情绪很激动,老人家嘛,都怕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所以我建议你们好好劝说,我们也好安排接下来的手术时间。”
医生离开后,程润之推开病房的门。
林桃正在给老人家削水果。
程老爷子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手背上插着留置针在输液,一旁的仪器上不停闪烁着各种象征生命特征的数字。
一看到众人,小老头立刻说话,“都别劝我我不做手术别想让我没有尊严的死在手术台上”
程润之冷着脸,“声音这么大,头不疼了”
“我好得很”程老爷子一口咬下苹果,咯吱咯吱吃的特别香,“我跟医生说了,保守治疗,谁也别劝我做手术”
程韵芝看着他,“那医生有没有说,保守治疗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家里有你们张阿姨看着,怕什么大不了我就一直住在医院”程老爷子早就想好了,“反正我不做手术,这样起码我还能活个一年半载,如果做手术,说不定手术当天我就死了到时遗言都来不及说”
“想说遗言现在就可以,我帮你录。”程润之说着,还真的拿出手机。
林桃:“”
众人也:“”
程老爷子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这个臭小子巴不得你老子死了给你们分遗产是不是”
------题外话------
如果说小姨继承了程老爷子的情商,那么舅舅就继承了他的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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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