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安一看,竟然金丝木做的符纸,她眼眸微睁,手捧着符纸爱不释手的问道:“皇上,这玩意儿你怎么来的”
他淡淡喝了一口茶:“朕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然后凤眸睨她一眼:“不要还来。”
许安安手快的塞乾坤袋里,笑眯眯的道:“要啊,怎么不要,您送的东西妾身都要。”
程淮也微微勾唇,显然被她的话取悦了,许安安托腮看着他的侧脸,想着今天岑太后勾选的人,她道:“皇上,太后今天又替你选了十来个宫妃。”
他淡淡应道:“嗯。”
许安安继续道:“您明明不喜欢,为何还要接受呢”
程淮也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你怎么就知道朕不喜欢呢”
“你的眼睛告诉妾身的。”
程淮也微愣,黑眸直直的看着她,许安安媚眼轻眨:“您的眼睛说了,您很不喜欢,但是您可以反抗啊,您是皇帝,谁又敢违抗您的命令。”
确实没人敢不听他的。
除了他登基那日,皇宫的血流成河以外,他再也没怎么杀过人了。
他想要的都有了,只要再除掉许康文,他便了无遗憾了。
他倦懒的倚在椅子上:“躲过这次还有下次,要么就一击毙命让她再也无法蹦跶,要么就看她蹦跶,总有累死的那天。”文網
许安安:“”
说得这么深奥,实际上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个圈外人吃瓜呗
程淮也看了看天色:“该歇息了。”
他朝后寝殿而去,许安安亦步亦趋的跟上。
“皇上,沐浴需要搓澡吗”
“不必了。”
“好吧,妾身技术可好了,您真的不要试试”
“”
两人的对话逐渐消失,直到寝殿内的灯熄了一盏,雪莱便知道里面的人已经歇下了。
茯苓走了过来:“你去歇着吧,这儿我来守着便好了。”
雪莱走动几步,又被茯苓喊住:“你千万别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不是什么人都是你能惦记的,懂吗”
雪莱唯诺的低着头:“我知道了茯苓姐姐,我一定会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的。”
茯苓也不管她真心还是假意,毕竟也才相处一天,也看不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敢伤害许安安,茯苓才不管她是谁,她一定会狠狠的教训她。
茯苓微微颔首:“下去吧。”
雪莱恭敬的福身,然后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床上
许安安一脸无语的看着程淮也搬了一床被子放在两人中间,硬生生的分了条楚河汉界出来。
防贼呢这么严格保守
“皇上,您这是”
程淮也看着她,指了指自己这边的位置:“别越过来。”
许安安忍着想把他踹下床的冲动,板着小脸重申一句:“这是妾身的床”
这特么不是欺负人吗凭啥他那边位置那么宽,她就被分得芝麻小的一片地,她不服她要讨回公道
程淮也看着她冷冷一笑:“连你都是朕的,这床也应该是朕的。”
这什么鬼逻辑。
他回自己的未央宫睡不香吗来这儿折腾她。
许安安站起身搬被子,把自己这边弄宽了不少,心满意足的道:“您分得不太公平,这边妾身的,那边您的。”
程淮也随便她,他累一天了只想睡觉,然后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那片地方,睡姿都是一丝不苟的,分毫不动。
许安安就这么看着他,见他似乎睡着了,自个儿才跟着躺下身:“什么人啊,这么霸道,得亏我脾气好,不然有你好受的。”
她嘀咕着慢慢的进入梦乡,梦里她好像被大山压住了一样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直到那座山被她一只手挪开,她呼吸才又逐渐顺畅。
程淮也察觉有人碰他,他猛的睁开眼一把扣住那作乱的手,他坐起身,借着微光一看,他中间放的那条被子早就被她踢到里边去了,而她不知道为何又钻到他的身边来。
程淮也:“”
他这边是有什么宝贝吗她这么执念的每次都能准备无误的摸索到他这边
睡个觉也不老实,他疲惫的揉了揉眉角,这才入睡半个时辰都没到,长夜漫漫的他现在回去会不会让人觉得太快了
他低头一看,她整个人都捂在被子里,也不知道闷不闷,程淮也无语的把她提溜出来,她整张嫩白的小脸被闷得白里透红的,呼吸匀称,睡得很香甜。
他松开她的手,等了一小段时间,见她没有动静才又躺下准备继续入睡。
只是他才刚躺好,许安安就跟个样缠了过来,跟昨天晚上一模一样,他拉都拉不开。
他已经无奈了,他另外一只手臂被她紧紧的抱住,程淮也只能伸另外一只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之上。
沉默片刻以后,他才破罐子破摔的把人抱住,他可真敬业,这时候了都没忘记他的任务。
目光落在她微张的红唇之上的时候,他喉结微动,然后又靠近了几分,近到能听到她的呼吸声,他轻轻唤了一声:“许安安”
很好,没动静。
不放心的他又唤了一声:“许安安。”
她依旧睡得香甜,外界的一切与她无关。
可以,睡着了便很好,方便他做任务。
虽然这行为是有些变态,但是清醒的时候他不敢也不会跟她特别的亲密。
程淮也只觉得耳尖都是滚烫的。
他依旧犹豫,最后零零七都看不下去了,它语含期待:“宿主,上啊你再磨叽天就要亮了,这五分它不香吗亲上去,五分手到擒来”
“”
程淮也这才想起来还有零零七,它白白的雾体不知何时变成了粉色,看起来还挺萌。
当然,这不是它偷窥他想亲人的借口,他面无表情的就把零零七再次关进了小黑屋,他决定了,以后做亲密的事都得把这个隐藏的色批先关进小黑屋
零零七:“”
早知道不冒头了
耳边少了聒噪,程淮也再次失去了勇气,但五分也重要,他深吸一口气,再次靠近,很轻很轻的吻住那片香甜的柔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