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在一条岔路口的时候,许安安跟程清秋分道扬镳。
程清秋要去养心殿问程淮也要去藏书阁的手谕。
她对着许安安道:“皇嫂,等我要到手谕了,我们俩一起去呗。”
许安安含糊的应道:“再说吧。”
程清秋先一步去找程淮也,直到她走远以后,许安安才眯眸看着某棵树上:“跟几天了不累吗出来吧。”
过了片刻,木青才蜗牛爬一样从树上跳下来,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娘娘好眼力啊,属下这都被你发现了”
许安安没什么表情:“要跟就跟远一点,这样我就发现不了了。”
木青摸了摸鼻子,这跟远了还怎么看许安安一听都在做些什么。
“是他让你来监督我的”
“是。”
木青说完连忙摇头:“不是,是主子担心您,特叫属下来保护您的。”
许安安面无表情:“我好得很,不用保护,不是我吹,你都打不过我。”
木青:“”
这跟他一个小小的隐卫有什么关系他又不跟许安安打。
于是讪笑着道:“那属下便不打扰您了,属下先走了。”
许安安一手拉住他的肩膀:“等等。”
木青被迫停下脚步,他转过身看向许安安:“明妃娘娘还有何事要吩咐属下去做”
免费的劳动力,许安安不用白不用。
她笑道:“确实有个事,你出宫全天十二时辰给我盯紧何敏了,当然,你若是嫌累,可以找个人跟你替一下,你们一个白班,一个夜班。”
木青:“”
他有答应吗
就这么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有问题吗”
木青笑得有些勉强:“没有问题”
只是他不明白,在义庄的时候,许安安明明已经叫姚卓玉派人去盯了,为何还要他去盯一个小喽啰,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但是他又不敢问许安安,于是带着一肚子疑惑又再次出宫了。
算了,汇报工作的事情就交给长公主殿下了,他不理解,自家主子明明在乎,还死要面子活受罪。
许安安轻轻吐气:“我们回宫殿吧。”
茯苓其实也疑惑,她没忍住问了出来:“娘娘,您为何还要皇上的隐卫去监督何敏,奴婢觉得何敏没有问题”
何敏性子好,还带他们到处玩,简直就是有求必应,只为了能让许安安开心,就是身世跟暮词一样的惨,都是家破人亡。
“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姚卓玉的人盯不住他的。”
许安安只简单解释两句,她看向养心殿的位置:“走吧,先回宫等清秋过来。”
茯苓讶异的看她一眼:“您怎么知道皇上会拿手谕给公主”
她都害怕程淮也知道是许安安要的,会毫不留情的驳回呢。
“我猜的。”说完,许安安惆怅的摸了摸银袋子:“没钱的日子真难熬啊,三两银子能在御膳房买只鸡腿吗我自己烤”
茯苓:“”
今天赚了一两银子,又要开始嚯嚯了是吧
“娘娘,您还是别费劲了,等两个月您后面养的鸡好了不就可以吃了您现在还是省省吧。”
许安安一听,蠢蠢欲动的心立马安静了下来,有道理,她这些银子就用来继续买鸡仔吧
养心殿
三天了,他记得非常清楚,许安安那个女人别说来跟他和好了,就连从养心殿门前路过都没有
他已经从第一天的趁此断了到如果许安安来找他,他就跟她和好到只要路过门口都可以和好
心境发生的变化非常的惟妙。。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许安安没来,程清秋来了。
“皇兄,皇兄,我来跟你汇报今日的行程了。”
程淮也正在看一份奏折,程肆已经到桐州了,过了桐州就要进入祁京地界了。
程肆这速度比他想象中的快多了,看来是赶着回京成婚
见程清秋来了,他目光依旧在奏折上,她进来以后,余公公又把门给掩上。
“皇兄”
程清秋见程淮也不搭理她,她鼓着嘴:“你还想不想听今天皇嫂一天都做了什么”
程淮也神色淡淡:“朕又没堵你的嘴,要说就说。”
嘿
这态度,她还不想说了。
于是直接道:“皇嫂让你给个手谕,她要去藏书阁。”
程淮也动作一顿,他抬眸,眸色如点墨般幽深,他嘴边挂着冷笑:“她自己不会来吗”
程清秋看见他这样就没什么好脾气,于是故意气他:“皇嫂说了,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程淮也握着奏折的手微紧,程清秋继续道:“她说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就好了,我觉得以皇嫂的本事想出宫那不是分分钟的事情,以后估计厌烦这里了,跟别人浪迹天涯去也说不一定,世间这么大,皇兄就算你想找她也找不到吧”
“啧,真可怜,要孤老一生咯。”
程淮也咬着牙,冷冷的看着她:“程清秋”
这突然含着冷怒的一声把程清秋吓了一跳,但她心是站许安安那边的,于是壮着胆子道:“就,就算你凶我也没用你就是这样的臭脾气,等皇嫂真被你气走了,有你后悔的。”
说着,她又有给许安安打抱不平了:“皇嫂人又漂亮,性子又温柔,进宫嫁给你,真是好白菜给猪拱了”
程淮也:“”
可以,胆子真肥,跟许安安学的吧现在还敢光明正大的来骂他了
“你”
程清秋立马抬手打断他接下来的要说的话:“我先跟你说了,你要是罚我,我就去皇嫂面前说你的坏话。”她非常有底气:“我在皇嫂面前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她很信任我”
程淮也冷笑一声,那是不是还得给她颁个奖
他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屋内默了一瞬,他就问道:“除了进藏书阁,她可还说了什么”
“没,没有了。”
程清秋眨着眼,好家伙,竟然没生气,把她还整的有些不会了。
程淮也从书桌匣子里拿出一块金色的令牌,有这块令牌就可以畅通无阻的进藏书阁了。
令牌入手冰冷,他没有递给程清秋,反而问道:“她确定要跟朕老死不相往来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