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鼎盛的平乐长公主府衰败也不过是一瞬之间的事情。
孟时渊一出宫就去了京兆府认罪,一条条,一列列被他说得明明白白。
他发现自己母亲的意图以后便将计就计,再顺势把被控制意识的女子的杀害,以此造成恐慌,让上头的人上来查,最终嫁祸到平乐长公主的头上。
就连平乐以往犯下的罪他或多或少都有参与,其目的就是加重平乐的罪行。
甚至他还透露自己的父亲也是平乐跟以前的一个奸夫所杀,后来两人可以双宿双飞以后,平乐又厌倦了他,从而把他杀害,又另寻新欢。
这一证据透露出来,平乐再难翻身,程淮也为全她体面,赐了她一杯毒酒送她上了路。
而孟时渊剥了爵位,没收了钱财,被流放边陲之地,永世不得返京。
晌午时分,程淮也来紫薇殿吃饭,顺手把那本金色闹心的秘籍丢给了她。
“送你了。”
许安安捡起来一看,好家伙,看完你就无敌了
这么吊炸天的名字
许安安翻开第一页,上面有个小人在练着功法,她越翻越觉得熟悉,翻到中间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这个不就是她家的传家宝吗
以前她只翻了几页就被她爷爷抢着去不给她看,怕她学了把自己置身危险之中。
她有些震惊的看向程淮也:“你这是从哪儿找到的”
程淮也臭着脸:“捡的。”
许安安:“”
走个路能捡到她许家的传家宝这是什么运气。
“上面说些什么”
“你看不见”
程淮也点头:“一片空白。”
许安安又低头翻了翻:“就一些招式,有图的那种。”
她把这书合拢,然后就提起余若溪的事情:“今天溪姐姐来找妾身说要去皇寺的事情。”
果然,程淮也眉心紧蹙:“她还真是敢说啊,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许安安非常的老实:“皇寺的大王爷是她的爱人,并且,大王爷要病死了。”
程淮也:“”
“所以,她要去见他最后一面。”
程淮也面无表情:“她不去戏班子都可惜了。”
许安安疑惑:“她说谎了”
“朕的大哥确实生病了,也只是双腿残疾,哪有她说的那样要病死了,也只能来骗骗你这个不知道内情的。”
许安安吃着桌上的苹果,咬得嘎蹦脆,她含糊道:“让她去一趟吧,也许误会当面说清楚比较好,你怎么就知道大王爷不愿意见溪姐姐呢。”
程淮也皱着眉,想着以前的那些破事就觉得牙疼,程隽意外昏睡了三年,近日才渐渐清醒,但腿也废了,现在皇寺静养。
“如果大王爷不愿意见,溪姐姐自然就会回来的,不然她会一直的去找你要准许,到时候被烦的可是你。”
程淮也一思索还真是,余若溪这几天都在找他,都被他找借口打发了,只有在许安安这里他才能有片刻安宁。
他缓缓的点头:“也是,等会朕就让她以为大祁祈福的借口,让她去皇寺住上一阵子,明日就出发吧。”
消息一到凝香殿的时候,下一刻余若溪身旁的大宫女杏雨就送来了一箱东西,她行了一礼,微微弯身:“明妃娘娘,这是我家娘娘对你的答谢礼,请笑纳。”
说完,她掀开箱子,满满的一箱子黄金。
“若没别的事,奴婢就先走了。”
杏雨一走,许安安立马财迷的围在箱子面前,她伸手摸了摸:“茯苓,我们又有钱了,奢侈的生活又能继续了”
茯苓:“”
“娘娘,您上次还说御膳房太坑了,怎么一有点钱又想去御膳房挥霍”
许安安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已经有很久没吃到心仪的食物了,后面的菜跟小鸡崽子长得太慢了,我们可以一边吃御膳房的,一边等它们长大。”
茯苓木着脸:“您高兴就好。”
这儿总共有一千两黄金,折算下来就是一万两白银。
余若溪真有钱,她动动嘴就给了她这么多谢礼。
“等两天搞头羊来,做个全羊宴吧再把思思跟胡才人叫上。”
茯苓给她把银子收好,无奈的摇着头,算了,自家娘娘也就这么点兴趣爱好了。
下午时分,许安安又去了一趟养心殿,正好撞见姚卓玉来汇报最后关于平乐的工作,他交上了公主府的印章,并且平乐已经身亡,汇报完以后,便要去处理平乐的尸身了。
两人在殿外相遇,姚卓玉看见许安安眼神一亮,他悄悄的看了一眼殿内,然后低声道:“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两人去到一旁,姚卓玉才斟酌着开口:“娘娘,臣这儿还有一起案件,不知您能否跟臣一块儿去”
许安安问道:“什么案件”
“这件事您也听过,就是一开始的时候王赖跟你说的那件事,那老汉家的鸡不是被人吸干了血而死,这都一两个月过去了,也没听见他再报案,臣也以为得到解决了,没想到又接到同村的另外一个村民报案,近日村里死了大批鸡以后,有同村的村民也跟着被吸干血而死。”
“村民们惶恐,一时也找不到是谁这么丧心病狂,于是再次报案,那个村子已经被县令控制起来了,本以为无事了,没想到又死了个衙役,那衙役被吸成了干尸,挂在村口。”
“现在那个村子,被死死的封锁了起来,进不得出不得,当地县令立马给臣这儿报信,希望臣能把这件案子解决了。”
吸血案
许安安微微挑眉:“地名叫什么”
“清平县,简家村。”
清平县离这儿有些远,马车得坐个半日,许安安不太想往外边跑:“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姚卓玉立马道:“三日后,娘娘要跟微臣一块儿去吗”
许安安含糊的应道:“我考虑一下吧,太远了,我想悠闲的先躺上一阵。”
姚卓玉有些失望:“好吧,娘娘若是要来就给微臣递信,三日后微臣等你一起。”
许安安笑眯眯的点头:“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