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安一脸真诚的点头:“你放心,妾身下午就回宫。”
她容颜娇媚,现在却带着小白兔一样的乖巧,他伸手捏着她柔软的脸颊:“记住你说的话。”
许安安捣着脑袋,急不可耐的拉着他就到了床边脱衣裳:“妾身给你伤处上点药,我看着有些青紫了。”
她指尖轻柔的在他背部揉擦,他本来没火都被她撩了起来,他抓着她的指尖:“不用擦拭了。”
“啊”许安安眨巴着眼睛:“为何”
程淮也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把人扑倒在床上,亲了一盏茶的功夫,他自己先难耐的洗澡去了。
好不容易消了火,回来就见许安安已经睡着,她脸颊嫣红,程淮也的心莫名就软了一半。
他想,许安安想要什么,在他能力范围之内,他都能给。
翌日
许安安再醒的时候,程淮也已经去上早朝了。
她想了想,还是留了一封信在枕头底下,至于他看不看得见,就不关她的事了。
藏着小包袱,许安安把茯苓留在宫里,自己独自去了。
姚卓玉很早就在等许安安,见她偷偷摸摸的,他愣了一下:“娘娘,您这是”
许安安食指放在唇间,看着去停放马车的宫人,急忙钻进姚卓玉的马车里:“快,赶紧走”
姚卓玉一头雾水的带着大部队就出了城门,迟疑了片刻,他驱马来到许安安的马车旁:“娘娘,您是偷跑出来的”
许安安声音响起:“是的,不想我回去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加快队伍的进程,走快一点。”
姚卓玉:“”
“那皇上那儿怎么解释”
马车内沉默了三秒,许安安幽幽的声音才响起:“他会理解我的,所以,不用解释。”
出了京城以后,许安安才彻底放下心来。
此次姚卓玉带了二十个衙役出发前往清平县,他们都是骑马,给许安安跟姚卓玉准备了休息的马车。
马车摇晃间,许安安慢慢闭上眼睛睡觉。
祁京
某间茶楼。
程肆盯着城门口,看着姚卓玉那队人马慢慢消失。
沈望之也好奇:“听说此次的城北事件全部由明妃娘娘。。”
察觉程肆冰冷的目光,沈望之一噎,他轻咳一声:“由许大小姐接手的。”
程肆这才收回目光,垂眸摩擦着手中的平安符,沈望之非常不理解:“你花两万两银子买这堆废纸做什么她神叨叨的跟个神棍一样,我妹妹也被她蛊惑了,说许大小姐很灵,又不是菩萨,有多灵”
程肆没有理他,他把平安符揣进了怀里,问道:“他们要去哪儿”
沈望之把玩着杯子:“听说清平县,简家村出现了案情,他们估计去那儿。”
程肆转身就走,沈望之一惊:“阿肆,你去哪儿”
“寻她。”
许安安打了一个小盹,时间就挪到了晌午,她是被饿醒的,正巧马车停靠在河畔,一堆人准备在这儿修整片刻。
“娘娘,下来休息片刻吧。”
许安安掀开车帘,正巧就对上眼泪汪汪的贾应:“娘娘,救命之恩,贾应这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上。”
那夜虽然他是被吓晕了,迷迷糊糊听见了打斗的声音,第二天醒来就看见房间里的符纸,还有被包扎好的伤口。
许安安跟那些达官贵人都不一样,她从不会嫌弃出生贫贱的他们,对待他们反而像朋友一样随和。
他从一开始的想讨好到现在真心敬佩许安安,她善良温和性子极好相处,更重要的是,超强的好吧。
有许安安在,他啥也不怕了。
晌午众人在河畔烤了鸡,许安安第一次野炊,一时还有些新鲜,还有的衙役下河捕了鱼,倒是非常的热闹。
他们的调料带得很齐,贾应把一条新鲜的烤鱼递给许安安:“娘娘,这是赖子哥烤的,他的烧烤一绝。”
许安安接过闻了闻,吞咽着口水,肯定道:“真不错。”
她咬上一口,鲜香嫩的味道爬满舌尖,跟宫中精致的菜肴相比,又是不同的风味。
因为烫,她吃得很小口:“出门在外叫我小姐就成,不用叫娘娘了,太显眼了。”
众人点头:“好的,小姐。”
姚卓玉坐去了她的身旁,他还是心里有些不安,他本以为许安安会跟程淮也报备,现在这种情况,倒像是他把人拐了出来。
想着程淮也的冷脸,他莫名打了个寒颤。
“娘娘哦不,小姐,你就这么跑出来真的没事吗”
许安安奇怪的看他一眼:“能有什么事,又不是不回去了,我这是出来干嘛我是游山玩水吗我明明是为皇上排忧解难他会感激我的。”
许安安说得慷慨激昂,但是听在姚卓玉的耳里,他还是觉得不妥,但是木已成舟了,他也不可能把许安安送回去。
此次清平县的吸血案就跟凶杀案一样诡异,好端端的谁会去吸血啊,而且村中所有人都没有异样,这才是最怪异的一点。
罢了,等程淮也怪罪的时候再说吧,他觉得案子比较重要
想明白以后,他也不纠结了,吃嘛嘛香,河鱼一个人都干了两条,论吃的程度上跟许安安不遑多让。
“过了这条河,前方就要进入清平县了,大致还有一个时辰的距离,小姐,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你觉得如何”
许安安吃饱了就困了,她没有异议:“走吧。”
她这儿岁月静好,殊不知宫内已经腥风血雨了。
“明妃娘娘呢”
程淮也漠然的看着底下跪着的几个隐卫。
木青挠着头,欲哭无泪:“主子,咱也不知道娘娘去哪儿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娘娘就不见了”
程淮也感觉红线感应不到许安安的时候,已经临近晌午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带着无尽的寒凉:“姚卓玉呢”
“出,出城门办案去了。”
程淮也垂着眸,掩下眸中的冷光,许安安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跟他玩阳奉阴违的这套
“你们都滚下去,木青,你迅速去找到姚卓玉等人,然后递信给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