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安点了两桌子菜,她一人一桌,姚卓玉跟木青,木亦,贾应一桌。
店内其他的食客一见,直呼好家伙,这姑娘真能吃,唯独姚卓玉等人觉得太正常了,这才是许安安正常的食量。
他们才吃到一半,就忽见店内的人皆跑了出去。
“安王殿下进清平县了快去迎接。”
木青木亦皆对视一眼,姚卓玉停下筷子,他讶异道:“安王殿下这么快就携大军回京了。”
此时,距离十一月还有五天。
许安安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下,安王,程肆。
“听说了吗安王殿下此次要在清平县停留数日呢。”
“听说了,他是先一步到的,大军还在后头,他还要等后头的大军呢。”
“真好,可以一睹安王殿下的风采了。”
“。。”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四周渐起,许安安把桌上的饭菜都吃完了,才满足的摸着肚子。
从许安安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一袭褐金绣麒麟纹的男子端坐在马上,至于他的面貌,许安安未看清,男子就消失了。
百姓们倒是热情,最多的便是那些未婚的姑娘,简直就是追着程肆的马匹去的,后面还跟着上千的士兵,气势倒是恢弘。
姚卓玉走了进来:“三年未见,安王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非凡,刚才臣见着周子成亲自去迎接的,今夜应该会设宴款待,小姐,您正好回来,周子成必定会来邀请您的。”
此时,许安安在思考一个问题,她有些郑重:“凭啥我来就搁家里吃一顿,那什么安王来还设上宴了双标周子成他双标”
姚卓玉:“。。”
“人家是亲王,身份毕竟摆在那儿。。娘娘,咱们忍一忍。。”
许安安:“。。”
她不忍这个鸟气,今晚设宴是吧,她直接吃够本。
亲王咋了她靠山可是当今皇上
“安王殿下应该进周府了,娘娘您要去看看吗”
许安安摇头:“下午些再回去,我现在去逛逛清平县。”
许安安不去,姚卓玉必须去问好,他跟着去了周府,贾应狗腿的跟着许安安走了。
木青拉住木亦的手臂,他眉头微皱:“安王殿下不直接进京反而在清平县停留,这件事我得传信给主子,你去跟着娘娘,保护好她的安全。”
这是许安安来清平县的第三天,清平县并没有什么好玩的,反而许安安的出现更能吸引人的注意。
在周子成的管理下,清平县也算井井有条,她去路边的小摊子买了糖炒板栗,又买了栗子糕,准备带回周府慢慢吃。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许安安估摸着应该已经设好宴了。
她想法才落,周晓博就来寻她了:“小姐,家父已设好宴席,请你移步金莲池,宴席设在那儿。”
“设在船上”
周晓博憨厚的笑了笑:“花船上。”
“你说的这个地方,它正经吗”
周晓博想着那一船的莺莺燕燕,轻咳一声:“应该是正经的。。”
许安安回周府的时候,外面守着穿着铠甲威风凛凛的将士,跟普通的衙役不一样,他们身上的血性更重,更让人敬畏。
将士们并不认识许安安,但是听了姚卓玉所说,还有个宫妃也在清平县,看见面前这个英气飒爽的女子,纷纷见礼:“末将见过明妃娘娘。”
“各位将军不必多礼,安王殿下在里面吗”许安安问道。
为首的将军摇头:“安王殿下去了金莲池,不在府内。”
许安安回到自己的客房,才发现隔壁客房住了人。
周晓博解释着:“小姐,由于府里的客房都住满了,所以就把安王殿下安排在你的隔壁,小姐放心,隔了一小条走廊呢,府里也有丫鬟小厮守着。”
许安安倒是觉得无所谓:“无事,他是皇上的弟弟,若是可以,我还能照拂一二。”
周晓博松了一口气:“那属下去府外等你。”
金莲台是清平县比较能拿得出手的游玩地方,也可设宴,这儿是种了一片睡莲的湖,只是现在要入冬了,湖面变成光秃秃的一片,上面停着三两艘点缀精致的画舫。
因为程肆的到来,周边较近的郡县官员皆来为其接风洗尘,画舫里进出皆是貌美的女子。
她们面色嫣红,手里端着放酒壶的托盘,画舫外水红的轻纱晃动,遮盖住里面谈笑风生的人群,一时看上去不像是设宴,反而风月场所的气息更重一些。
许安安一时有些犹豫了,还没等她想好,姚卓玉打开小门,就从画舫里探出头来:“明妃娘娘,就等您了,快来吧。”
姚卓玉都来请了,许安安挺直背脊提步踩着梯子上了画舫。
隔近了,才发现这画舫很大,能容纳上百人,而掀开轻纱里面歌舞升平,里面大致有四五个穿着官袍的官员。
中间就是舞姬赤着脚,穿着纱衣起舞,正上方的男子坐姿不羁,他一手拎着酒瓶,身子斜靠在椅子上,一腿微屈,耷拉着的手晃着酒瓶。
他抬起头容貌俊美妖冶,唇畔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含着浓浓兴趣在舞姬身上划过。
最后定在画舫门口的许安安身上,他的笑意更大,最后连狭长的眼睛都染上了笑,说出的话格外冰冷:“明妃娘娘,来了便进来坐吧。”
许安安媚眼微睁,这尼玛的那天晚上的混蛋就是安王程肆
她那段遗失的记忆就是有关程肆,如今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在许安安这里程肆就是个陌生人,但是从那天他发红的眼眶来看,曾经的许安安,在程肆这里,他们之间是有故事的。
许安安已经想走了,她潜意识不想跟程肆过多的接触。
“来人,把明妃娘娘请进来,本王皇兄不在,身为他的好弟弟,有义务替他照顾他的妃子,你们说呢”
程肆一番话说得漫不经心,带着淡淡的懒。
几位官员面面相觑,迫于压力应承着:“安王殿下说得在理,明妃娘娘孤身在清平县,有王爷照拂也是理所当然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