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看着那浑身鞭伤,满身是血的男人,秦迪不免头皮发麻,到底是谁,能够这么狠毒。
这人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居然能够遭到这样非法却无理的对待。
额头不断地有汗水流下,扁越也是松开了给人家号脉的手。
“情况危及,受伤太严重了,不仅有外伤,还有内伤,我的医药箱呢我暂且试试能不能给他保命,然后我们尽快回府,温大夫那边的设备可以试试,能不能治好他。”
扁越心中自责,哑童托人给他托了消息过来,说是他大哥受了伤,可是他没有说很严重他便也没想到这么严重。
尽管在收到消息去找了秦迪之后就过来了,但是其实若是再早点,这人或许不用受这么大的苦。
早知道出发前就让温医生一起过来了。
谁都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不过其实就算是温医生过来了,设备不够,估计也是不能彻底治好,看他这皮肉伤以及看不见的内伤,怕是不动刀子都是不行的。
焦急地在一旁等待着,秦迪看着那边慌张的小男孩,也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相信那人肯定命不该绝。
虽然无法给出准信,但他若是就是大源史记中那拥有模糊记载的制药高手的话,便肯定是说明了他现在还得好好活着,起码得活到小小出名一下的时候吧。
“暂时可以了小姐,我们现在立刻赶回去,说不定还有挽救的机会。”总算是暂时留住了男人的命,扁越第一次感到自己真的出师了,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下,他也可以稍微独当一面了。
立马点头,秦迪一个挥手示意,在场的众人纷纷按着秦迪的安排做事。
扁越也是趁着这个功夫,跟哑童男孩手势说明了一下情况,让他一起跟他们去秦府。
焦急加担心,男孩自然也是立马同意了下来,此时他只希望自己的大哥能够平安无事。
秦府
夜深了,府中还被秦迪的大动静搞得鸡飞狗跳的,弄得好些个本就对秦迪不满的奴仆此时越加地对秦迪不满了起来。
“春杏秋葵,把那些外边看热闹的人全部赶走,哪个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主人家的事情都敢随意窥探了”
秦迪的声音清冷,语气冷淡,也不管外边的人到底有没有听到,若是没有听到便由两个丫鬟去赶,若是听到了最好,识趣点就该知道赶快走开。
门外不远处偷偷躲在角落里的人们感受到秦迪怒气的一个个浑身一颤。
她还能有心思管这个
不过此时不管秦迪管不管,门开了,两个丫鬟一手拿着个提灯,一手拿着了木棍出来了,果真是要赶人
“走走走,还不快点走”扯着嗓子却不敢大声地叫,躲在前边能够看到院子状况的人头都不敢扭,立马对着躲在后边的叫了起来。
眼看着那边似乎发现了动静的两个人就要向着他们这里过来了,他也是带头直接开跑,也不管后边的人到底有没有跟上。
“慢点慢点啊”后边的人跌跌撞撞地跑着追上了前边的人。
春杏和秋葵也是发现了一溜烟鼠窜出来的人,两人对视了一眼,确定那些人都跑光了外边也没有人了才满意地再次对视了一眼。
“好了秋葵,你在前边提着灯吧,我们就一直在这附近转悠守着,若是有谁敢违背小姐的意思,看我这一棒子直接瞧晕他”
双手抓着棒子,现在的春杏是越来越有少侠的风气了。
秋葵见状也是立马点头,生怕春杏那大木棍没拿稳,待会砸到了她的头上。
屋内,秦迪秦承以及哑童都坐着,在病房里屋外边守着,在他们的角度还可以直接看到毛球的窝,此时的毛球已经恢复得挺不错了,可以撒泼打滚了。
看着毛球自己玩着小球的模样,秦迪的目光在那,心绪却是早已飞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而那哑童的前边放着一杯茶水,他却是从始到终一口都没有喝。
“怎么样了”终于见有人出来了,温大夫在前边,扁越则是在后边温大夫出来了好半响才出来的。
听着温大夫说的话,秦迪频频点头,大概的意思就是脱离了危险了,但是还是需要时刻关注着,这些天都需要住在他这里才行。
立马点头表示明白。
哑童则是在看到扁越出来的一瞬间就站了起来,直接冲向了扁越,然后就是一阵比划。
看到哑童这慌张的模样,扁越也是知道他还担心着呢,随即也是立马比划了起来回应他。
看完扁越的比划,男孩的眼角流出了一道泪水,然后就是不断地点头,抓住了扁越的手表示感谢。
拍着男孩的肩膀将男孩扶着坐了下来,男孩恢复过来之后才渐渐地回复了平日里眼神中带着的神彩。
也正是这个时候,扁越得到了秦迪的眼神示意,开始手势询问那男孩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两人交流了良久,终于,男孩停下了动作,然后安静地坐着没动了。
扁越也是第一时间转过了头来,看向了秦迪一众人,眼中似乎还有点震惊。
而那震惊,显然就是刚刚跟男孩沟通了之后才产生的。
“小姐,他刚刚跟我说,他大哥回家的时候还是有意识的,说是被人给抓了去。
而且抓了他的人,就是,就是
汴京城,胡家。”
瞪大了眼睛,胡家秦迪想起来了,她的管事里边不就有一个是姓胡的人吗
而且那人平常的穿衣看着还是贵气,胡家也算是小有名气。
咬了下唇,“还有其他的吗”
秦迪知道,若是没有一点儿证据,哪怕是人家胡管事做的她也不能对他怎么样。
顶多就是让别人以为自己私心开除了人家。
但是她可不要外边传的时候是这么传的,犯了错误的人就该被别人知道他的错误,而不是她来背黑锅。
摇了摇头,“其他的暂时不知道了,他大哥回来才刚说了那么多,他叫完人来报信就发现他大哥昏迷不醒了。
后边的我们也都知道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