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了好一会儿。
秦迪的眸子都已然说明了一切,他们却似乎现在才意识到一样。
“小姐,都是我的错,请您不要怪罪无辜的人。”看了眼床上的男人,苗姜倒是还挺有担当的,直接就挺身而出,挡在了后边男人的前面。
其他人看着这幕无一不是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哟,你小子厉害啊,原来就是你干的啊,平时看着那么憨厚,倒是没想到,坏事做尽啊。”
胡有才显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尖声怪气直接大叫了起来,就差没给苗姜的脸上贴个坏人的标签了。
“你闭嘴”胡有才才讽刺完,苗姜的身后一道阴狠的声音响起,男人也是随之抬起了他那本就煞气甚重的脸庞。
那模样,就像是要吃了别人一样。
恐怖程度起码有四颗星吧。
随着男人说话,众人的视线也是纷纷转向了男人所在的地方。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说话你也配插嘴”胡有才本就是个不愿被别人指挥的人,若是身份地位差距过大他实在比不上也就算了,偏偏那边那个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那有什么说不得的
居然还敢吼他是不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胡有才气急败坏,脸上都被气得青紫,若不是此时秦迪还在,他估计要上手直接掐人家吧。
“胡管事,请你不要诋毁我们,事情到底是谁干的,你难道不清楚吗现在还来装你觉得我们兄弟两个现在有小姐撑腰,还会怕你吗”
床上男人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此时的他声音中倒是少了不少虚弱与病态,反倒是有股要为自己和弟弟撑起一片天的感觉了。
眯着眼睛看着两方的神情听着两方的说辞,秦迪倒是也不急,她之所以把人全部请来,本来就是要看他们自己为自己辩解。
毕竟,假的就是假的,总会露出马脚,她要做的就是仔细观察便好。
她相信,就看他们这番争辩下来,一定就能有个成果。
也不知道是被说中了还是被气的,胡有才双手发颤,脚也是使劲地一跺地,“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刚刚那苗姜都承认是他做的了,你是谁我压根都不认识你,你这是想要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
你以为秦小姐是傻的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气愤地指着那边床上的男人,胡有才的眼神也不是一般的凶狠了。
大有种我只是来看热闹,谁知道这热闹居然是闹的我自己这种哔了狗的既视感。
嘴角一勾,男人虚弱中又带着丝势在必得的模样,供起双手看向了秦迪,“秦小姐,您要为我们做主。
我们家虽然穷,但是也不是无良之辈,至于这胡大少爷,他竟然如此对待我们,那我也不打算客气了,小姐直接去他家查一查有没有你捡到的那种瓷瓶便知了。”
说完,男人像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一般,话一说完就像是失去了那股支撑着他的力量,然后便开始不断地咳嗽了起来,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瞧着男人这幅样子,秦迪眯着的眸子也是看向了胡有才。
“胡管事,你怎么说愿意让我派人去搜一下你家吗”微微眯着眸子的秦迪此时哪里还给了胡有才台阶下啊。
只见胡有才的脸上都被吓得青紫了,手也是止不住地抖动着。
“小,小姐,您不能这样啊,您这样,我,我在家中哪里还有地位了我这若是传出去了,我还怎么做人啊”
胡有才的声音很是绝望,似乎去一趟他家就是要了他的命。
“那就是不行了。”轻抿了下嘴,秦迪眸子里边的光似乎闪烁了一下。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了解秦迪的人显然都知道的。
“哈哈哈,看吧,就说他不敢,东西就在他房间内,甚至不需要搜其他地方,他却不敢让别人搜。
小姐,您这回相信我了吗”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然而这道声音对胡有才来讲显然就是一道催命的声音了。
眼神凶狠地盯着那边的男人,“你到底是跟我有什么仇什么怨
我明明就什么都没做,怎么可能会有除非是你把东西放到我房间里去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推到我的身上
你肯定就是为了他,没错,就是为了那苗姜吧你为了给他脱罪,你就把罪往我的头上按我一早就说不对劲呢,这苗姜看着没家事没背景的,居然还敢表现得那么狂妄
你看不惯罗管事我早就看出来了所以你就想出了这个好法子是吧你们以为把东西往我那边一放,罪名按到了我的身上你们就没事了吗
小姐不是傻子
小姐,您一定要相信我啊小姐,我这人虽然是愚蠢贪婪了点,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要与秦家为敌的意思啊,我更不会蠢到已经看不惯罗管事就往罗管事的地里下毒啊
这对我来说根本没有必要啊,我就算不是秦家的管事我也不愁吃喝。
倒是那苗姜,没错,他家境不好,而罗管事就是田地招聘最大的竞争对手。
我们这些管事之间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谁田里的庄稼作物长得最多最好不是一下子就能够看出来的吗
我和王管事早就知道我们肯定是比不过罗管事的。
能够和罗管事比比的也就是这苗姜了肯定就是这苗姜为了夺得秦府大管事的位置所以才干的这事这庄稼马上都要收了,他倒是挑得个这么好的时间,还把罪名往我的身上按小姐明鉴啊
不要听信了他们的鬼话冤枉了好人啊”
撕心裂肺地叫着,胡有才苦苦哀求着秦迪的样子着实让秦迪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行了,胡管事,这事还没有下定论呢,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那,王管事和罗管事,你们怎么认为呢相信你们相处了那么久,应该也有多少有点感觉吧哪怕是第六感也行。”
看向了旁边坐着一直没有说话的罗卜和王管事,秦迪托着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