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点了点脑袋,“多谢小姐,小姐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那我现在便也不打扰小姐了,多谢小姐”
临走前,苗姜还再次表达了一下感谢之意,秦迪倒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看着男人离去,缓缓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小姐,老爷夫人来了。”
天昏昏暗,外边的灯火已经点了起来,秋葵和春杏的手上提着的灯笼也是照亮了一大片花花草草。
随着丫鬟的话音落下,不远处,几个星星灯火也是越来越近,越来越亮。
“迪儿,坐下坐下,娘亲和你爹爹过来就行。”
秦迪才刚刚站起,就听到那边兰茜的声音,他们的步子走得很快,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敛了下眸子,虽然兰茜这么说了,但是秦赫那边却绝不会如此不注重规矩。
她还是等到兰茜和秦赫到了跟前,然后便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等到行礼好抬头,她才发现,那嬷嬷居然就跟在秦赫的后边
“爹爹娘亲,过来所为何事”
一边说一边示意两人坐下,秦迪的眸子一转手一挥,那边的秋葵和春杏便立马将之前的茶水和糕点换下,在每个人的面前放上了一杯沏好了茶。
茶味浓郁飘香,一开起来轻雾缭绕,秦赫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眼中带着笑意,从兰茜的表情中便能看出,应该是件好事,不至于是来兴师问罪。
笑着,“迪儿呀,今天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在吃饭的时候说一说呀”
兰茜满脸的自豪骄傲,秦迪许是也看出来了,但是却还是轻轻一笑,“母亲所说到底何事呀”jujiáy
见秦迪如此,兰茜也是立马用胳膊肘捅了捅秦赫,示意他也说话,不要光就这么听着。
“咳咳”了一声,“就是蝗虫的事情,你怎么解决的怎么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们说一说今天晚膳都在一起吃的,那个好的时间,干嘛不说害得爹爹和你娘亲还是听别人说了才知道的。”
有股子埋怨的意思,这第一手的消息,自己的女儿居然不是先让他们知道的,也难怪这气势汹汹地就跑过来了。
好在是秦迪这干的是好事,秦赫倒还是客气一点,但若是坏事,这岂不得劈头盖脸就上来骂一顿再说
嘴角一勾,听秦赫这么一说,秦迪也是托着腮,然后缓缓地道,“爹爹不是说了,要女儿好好学习礼仪食不言寝不语不是最基本的礼仪吗爹爹难不成忘了”
本以为秦迪要如何狡辩,却不想她只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秦赫的面子差点挂不住了。
重重地“咳咳”了一声,这是秦赫真的被喝着的茶水给呛着了。
赶忙拍了拍秦赫的背部,兰茜虽然很想表示秦迪说得很对,但却还是得先帮自家老爷顺顺气。
“老爷怎么样了没事了吧老爷喝茶不要喝得那么急嘛,这下好了,被呛着了,你可得好好长长教训了啊老爷”
还没等秦赫先说什么,兰茜先行出声压制,尴尬得秦赫差点想钻到地缝里去。
故作淡定地挺了挺腰板,他刚刚想要训诫秦迪的言语被兰茜的这一番话可算是彻底打消了。
给自己也先顺了顺气,男人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脸上也是扬起了一抹笑容。
“那个,迪儿呀,你要是做了什么事,吃饭的时候要说还是可以说的啦,毕竟那么大的事情,你做了也就做了,起码得跟我们说一声好让我们知情吧
你想想,那么多人都先知道了,我们作为你父母的还不知道,这说出去,不是笑掉别人的大牙反正你以后做什么,还是跟爹爹和娘亲商量一下,哪怕就是知会一声也行,知道了吗”
依旧还是一副训诫的口吻,秦迪的嘴喔了起来,然后重重地“哦”了一下,“知道了爹爹,我下次尽量吧。
但今天的事情毕竟实在是太着急了,就没来得及说,吃饭的时候人家也确实是因为礼仪的原因,没有说话。
本来吃完饭女儿是想说的,但是爹爹你又走得太快了,甚至没等我和娘亲吃完,所以这也怪不得女儿的吧”
似乎有些委屈了,秦迪低下了头,眼睛还时不时地上看一下,一副委屈的模样。
“
罢了罢了,这回就算了,爹爹也有错,但下不为例,知道了不好在是你避过了蝗虫啊,不然今年岂不是得颗粒无收。
哎,早知道今年就不种了,早早地租赁出去了多好嘞”秦赫还想说些什么,直接被兰茜给喝住了。
“老爷,你这话就不对了啊,不要说了啊,不要说了。
这不是也没事吗再说了,迪儿费心费力地经营着那些田地,你该夸赞才对,哪能说这种丧气话。
你就说,今年的灾情多严重好多地方哪怕是富甲一方的人都很难熬得过去,要我说啊,迪儿这田就种得好,种得对,再怎么说,我们不可能会饿死啊”
扒拉着秦赫的衣角,兰茜说完,也是立马重重地拽了几下那衣角,然后小小声地在秦赫的耳边提醒道,“老爷,我们一开始来不是就说了要好好说话的吗
再说,这本来就是好事啊,外边都说我们家迪儿能干,怎么在你这就成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呢”
可能是自知自己说话确实有点重有点过分了,秦赫也是立马点头表示知道了、知道了。
然后转头又看向了秦迪,换了个稍微好一点的笑容,“行了迪儿,你这次做得还是不错,但是以后还是要多考虑考虑,知道了吧
爹爹当然也是为了家里好,这次就当做是给你锻炼用了好了”
还想说些什么,兰茜可能也是看到了架势不对了,立马拉着秦赫就起了身,“好了好了,迪儿,就说这么多,你早点休息啊,爹爹娘亲就回去了。
走啊,快点走了,不说了不说了。”紧拽着秦赫,秦赫估计是还没说够,在椅子上坐了好一阵还想说,但最终却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秦母拉走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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