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胡子,“这样,我们先阻拦消息,楚大人,你看怎么样这样子我们才能有更多时间想法子。”
严肃地对着男人说着,秦赫显然不像是开玩笑。
也不知道是病急乱投医了还是深思熟虑了一下,楚原的眸子在大厅转了一圈后,视线落在了秦赫的身上,重重地点了点头。
指令才刚发布下去,楚原又找上了秦赫。
“这接下来怎么办啊我已经吩咐好要封锁消息了,但是,贼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得到啊。”
拍着手焦急地在大厅踱着步,楚原头上的官帽都在不停地摇晃着。
敛了下眸子,“大人,在下倒是有个好法子。”秦赫的一句话,瞬间吸引了楚原的注意力。
“秦老爷,你说,你说。”立马到了秦赫的旁边,此时楚原弯着腰,一副虚心向秦赫请教的模样。
眼珠子溜了一圈,秦赫靠在楚原耳边鸡贼出声,“其实也简单,找个替罪羊就可以了。”
秦赫的话语刚落,楚原就炸毛了,“什么
秦老爷你这法子不行啊这,这,本官一生清廉爱民,怎能,怎能做这样的事这,这简直太荒唐了”衣袖一甩,楚原显然一副生气了的模样。
见状,秦赫也是吓到了,“楚大人,楚大人,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
不然圣上怪罪下来,我们谁都担不起啊,再说了,大人您清廉了一世,干一次这样的事情怎么不行了这件事过后,您依旧还是我们的好大人啊。”
颤抖地说着,秦赫一副真心为楚原好的模样,那脸都皱得愁得没了边了。
双手交叉握着,秦迪听到秦赫的话后也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脑海中也是突然地就涌出了秦承那张脸,那张才见过几次却像是刻入她脑海中的脸。
“楚大人,我这倒是有一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不用牺牲别人。”半响,秦迪的声音响起,直接让整个大厅的人全部看向了她,虽然整个大厅也只有四个人。
“你有法子”楚原的眼睛亮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暗了下去。
毕竟才十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好法子之前蝗虫的事虽有她很大的功劳,可农药是别人研究的并不是她呀
可是转念一想,人家想都想了,他若是不听岂不是说不过去想了下,他最终还是决定听一听。
看着楚原到了自己的面前,秦迪的眉头稍微松了松,然后说道,“大护法竟然已经去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那我们活着的人就应该好好地保护自己。
我提议,伪造大护法自裁或者突发疾病假象。”秦迪的话音落下,在场的三人全都傻眼了,这算是啥法子怎么感觉哪都不对呢
估计是看出了众人对她的不相信,秦迪继续道。
“实不相瞒,我也了解了一下大护法之前做的事,不少百姓是怨声载道,在此,我不评判大护法的地位和对错,但我觉得,可以从这里入手,作为大护法自裁的动机。
至于是编故事还是找人演,这就要看楚大人您对那大护法的了解了。
当然,如果是突发重大疾病的话就不用这么多步骤。
然后,最重要的就是国师大人那边可能会找仵作查验大护法的伤情,判断自杀、他杀还是疾病,所以我们可以找一具尸体,或因疾病去世,或伪造自杀假象,再一把火,谁就都辨认不出了。jujiáy
而这些东西怎么弄,给别人人家多少抚慰金,这就要凭着大人良心了。
当然,这都是在抓不到贼人的情况下,大人想要保护您府邸上上下下再这么做。”
看着楚原,秦迪想得还算是全面。
楚原也是摸着下巴点着头思考着,秦迪说得确实很合理,但是问题是,走水的原因好像不太好找吧怎么想都会让人起疑吧
想着,楚原也是直接这么问了出来。
轻笑了一声,也松了口气,秦迪压根就不怕这点,直接托腮笑道。
“起疑是肯定会起疑的,无论用什么法子,若是朝廷真的足够重视这大护法那无论什么法子都会起疑。
可是那有如何证据就在那边摆着,其他人拿不出什么有力证据便不能对您如何,毕竟天高皇帝远,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只求问心无愧,您说是吧
况且大护法作恶多端,百姓若是得知,哪怕是这理由无厘头大家也都只会支持您。”
听着秦迪的话,楚原莫名还觉得蛮有道理的。
在场的三个人也被秦迪给洗脑成功了,虽然艰难,但却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表示要试试。
回到秦府后秦迪临回去之前还被秦赫给好生盯了一番。
本以为秦赫是有啥话要说呢,结果还没等秦迪开口秦赫便双手负在身后跟秦母一同向着他们自己的屋子去了。
抚了下额头莫须有的虚汗,秦迪也是立马出声,“走了,回屋。”
支开春杏和秋葵,屋子里只有秦承一人。
秦迪瞧着秦承那样子,就知道他有话要说。
“说吧,你支开春杏和秋葵,是想跟我说些什么。”瞧着眼前的男子,秦迪伸手示意男子坐下,男子也是毫不客气,一屁股便坐在了秦迪旁边的那个椅子上。
支支吾吾了一会,男子估计是想通了,将眸子精准地对向了秦迪的眸子,“小姐,您怎么知道大护法作恶多端的,我印象里,你应该压根没了解过也没听说过。”
瞧着面前的女孩,其实他之前试探过秦迪,但是秦迪压根就一副不知道有国师和大护法的模样,她身边的人也没有什么知道的。
就算是知道的肯定也不敢与她说这种大护法的坏话,而且她没有供出他,应该就是猜到了,那个贼人,就是他,所以她才会给楚原提供那种法子。
看着秦承那近乎咄咄逼人的模样,秦迪轻笑了一下,“你听到了啊,耳朵挺好的呢,怎么我不知道我不能猜吗显然,我猜对了,不是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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