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不客气了。”诸星秀树想了想说道。
也许宫本真的不缺他们这些钱。
“毕竟是宫本啊。”江守晃笑眯眯的说道。
世界顶级财团之一。
日本财阀中的排名未知,也许是第一。
当然,这只是猜测而已,具体排名并不清楚,几个财阀也没有对外公布各自到底有多少产业。
想到这里,几个人也不再提要给钱的事情了。
硬要给钱的话,说不定是在嘲讽宫本呢。
艾托眨了眨眼,宫本这个姓怎么了吗
总觉得他们每次说起宫本的时候,语气都很奇怪。
艾托摇了摇头,也不打算细想。
反正他们想什么都跟他没什么关系啦。
无论是朋友还是家人,都不要去探究他们内心的想法。
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知道就是最好的做法。
书上就是这么说的。
大家都不喜欢和情绪很敏感,能够看穿一切的人相处。
会害怕的。
艾托点了点头想道。
青柳哲也已经将车停在了艾托的家门口。
“你住这里啊”诸星秀树看着房子语气若有所思。
不过这里的房价的确也不便宜。
宫本家好像在全国各地都有房产吧,这里也是其中之一吗
“我先回去了。”宫本艾托下车,关上车门,跟他们挥了挥手,毫不犹豫的走进大门。
“接下来送菊川回去”身后的车内传来诸星秀树的吩咐声。
青柳哲也任劳任怨的继续开车。
宫本艾托一进大门就放下了大福,看着大福穿上隐形斗篷,身手矫健的爬墙爬进了三楼的房间之后,才抬起步子朝正门走去。
和之前他回来时屋内空无一人,寂静黑暗的场景不同,这一次屋内亮着灯。
明亮柔和的暖光灯。
仿佛真的是温馨的家一般。
有着浅金色头发的男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暖光灯让他看起来更加柔和了。
“回来了。”他看着少年,露出笑容。
“嗯,我回来了。”白发的少年愣了愣,扬起了更加灿烂的笑容。
像电影里一样的场景呢。
温馨的光,温柔的眼神与笑容
就连梦中也不会出现的场景。
却真切的发生在眼前。
感觉超棒
家庭剧情又多了一条呢。
即使是虚假的也好,故意装出来的也好,都无所谓。
白发的少年朝着安室透的方向走去,拥抱住了他。
“又在撒娇吗”安室透这次十分熟练的摸上了少年的头发。
“我好像更喜欢透哥了”白发的少年抱着他,声音带着纯然愉悦的笑容。
要骗我的话,就一直骗下去吧。
只要能一直这么做,就不算欺骗了。
“怎么突然这么说”安室透不动声色的问。
“因为透哥是第一个等我回家的人,会跟我说回来了的人,之前从来没有过。”白发的少年声音低弱,安室透感觉到有某种温热的液体打湿了他的衣服。
艾维克利尔
哭了
情感缺失症患者真的会哭吗
“你哭了”安室透问。
“我哭了吗”白发的少年将埋在他肩膀处的脸抬了起来,脸上带着柔软乖巧的笑容。
却有一滴又一滴透亮的水珠从墨镜下滴落。
安室透摘下了那幅墨镜。
看见艾维克利尔那双苍蓝色的眼中弥漫着水雾,此刻正不断的往下流淌着泪珠。
艾维克利尔却恍然不觉,依然保持着笑容。
他微笑着,无声的落泪。
“原来我哭了啊。”他擦了擦眼泪。
“果然和我表演给papa看的哭完全不一样呢。”若有所思道。
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安室透此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艾维克利尔自己都不知道他哭了,仿佛只是身体的反应一般,无法影响到精神情绪。
但他又能知道这和故意表演给琴酒看的哭是不同的。
难道
艾维克利尔并不是真正的,天生的情感缺失症吗
他是可以拥有情绪的
“以后也一直这样吧,一直当我的家人,陪在我身边,在我回来时会跟我说回来了或者欢迎回来之类的话”少年苍蓝色的眼眸注视着安室透,脸上的笑容乖巧温柔,仿佛是恳求,又仿佛是某种诡异的威胁。
无论是活着在他身边,还是死后变成纸人,都这么做吧。
“当然,这都是家人应该做的,我们是家人不是吗艾维。”浅金色头发的男人笑容也十分温柔,伸出手为少年擦拭脸上泪水的动作也温柔又耐心,说出的话语真诚极了。
“嗯我们是家人”白发的少年用力点头,笑容开朗道。
所以透哥死的时候一定会愿意为了他留下来的吧。
“我要去研究室,透哥要一起吗”少年主动邀请道。
安室透敏锐的发觉到,艾维克利尔对他的态度,好像更加信任亲近了。
原来只要这么做就好了啊
“那我就陪你一起吧。”他微笑着说道,仿佛是因为艾维克利尔提出的请求,才愿意陪他一起去的。
“在那之前,先去洗把脸吧。”他拍了拍少年的背,将人交给了早已经站在一旁的机器熊。
“一会见”少年被机器熊抱着上楼时还朝着安室透挥手,仿佛只是离开一会的功夫都极为不舍。
安室透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还能感受到上面少年温热的泪水留下的触感。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许久。
原来艾维克利尔是容易被这种微不足道的细节打动的性格啊。
看来进度一下子上涨了一大截呢。
想必再过不久,艾维克利尔就能成为像哈罗那样,只听他话的存在了。
就琴酒那样的态度,怎么跟他这个十项全能完美好家人相提并论
聪明人都知道该选谁吧。
安室透一边掏出纸巾擦拭着手指,一边想道。
三楼的洗漱间内。
白发的少年面无表情的站在镜子前,熟练的露出了微笑,开始练习表情。
微笑,哭泣,委屈,紧张,担忧
一个又一个表情在他脸上切换自如。
就连眼神都找不出丝毫破绽。
“书上说小孩子为了获得想要的东西,可以撒娇,可以示弱,有时候也可以用泪水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多少次的撒娇示弱,和多少的泪水可以换到一个家人呢”他站在镜子前,仿佛是对着镜中的自己呢喃自语,又仿佛是对着身边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的大福说道。
试试看就知道了。
无论是撒娇,示弱,微笑亦或是泪水,这些东西要多少有多少,没有任何意义与价值。
如果能用来加深和家人之间的感情,那也许是唯一的意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