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多,天还蒙蒙亮的,吴有财就从被窝里爬起来,拿着放在床角的衣服准备穿上
嘴里骂骂咧咧的道:“这个臭娘们儿,一点旧情都不念了,好歹还是几夜夫妻,妈的,现在直接不管老子死活了,哼,我不好过,你他娘的也别想好过”
说完脸上的阴狠神色一闪而过
这些年吴有财这个烂人,自从被轧钢厂开除以后,一直都游手好闲的混日子,前几年被许富贵儿打了一顿,秦京茹赔的钱倒也让他快活了两年,
后面两年他也没天天去找秦京茹要钱,就是隔那么一段时间去打打秋风,他也找过工作,不过都干不长,好吃懒做的吴有财在哪儿的待不下去,这手里没钱自然而然就打起秦京茹的主意,
他早就找人打听过了,许大茂这些年可是挣了不少钱,所以秦京茹手里肯定有钱,每次都骗自己说没了吴有财可不相信
秦京茹到底只是个乡下姑娘出身的,没什么见识,一直被吴有财吃的死死的,吴有财更是无所不用其极,没少威胁秦京茹
后来吴有财知道许大茂被判了以后,那是更加变本加厉去威胁秦京茹
光是这两年,吴有财靠着癞皮狗一样的德性,在秦京茹那儿都套了三万多块钱,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潇洒
三万多块钱什么概念八十年代月工资平均才几十块钱,这刚到了九十年代初,虽然发展虽然快了起来,人均工资也就是一两百,高薪的才能拿个三四百的
三万块钱足够吴有财好吃好喝的活到老死,当然前提是不乱来,老老实实过日子那也能潇洒的很
可是这人啊,贪念是无穷尽的,钱来的容易,自然就不会珍惜,身上有钱了,吴有财这人不仅吃喝嫖,这段时间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赌博哪里有赢钱的人十赌九输都是套路
所以啊,他身上从秦京茹那里搞来的钱,短短半年之内就输光了,这不仅仅输光了,还倒欠赌场两万块钱,这两天赌场那边一直找他催债,
并且威胁他,一个礼拜之内不还钱,就直接弄死她,吴有财虽然也有几个道上的朋友,但是哪里能跟那些大佬比,挨了顿揍不说,还得老老实实想办法还钱啊
可是吴有财哪有什么办法,这不昨天去找了秦京茹要钱,秦京茹听到要两万块钱自然不愿意给,虽然许大茂是存了有几十万现金放在家里,但是她想着留着自己儿子结婚用,
这些年零零散散的算算,已经给了吴有财快有四万块钱了,自然不愿意再给这没完没了的什么时候是个头,换成谁谁都受不了不是
所以秦京茹昨天直接跟他翻脸了这才有了刚才吴有财骂骂咧咧的一幕
而秦京茹担心吴有财这几天还会过来闹,怕自己儿子发现什么,昨儿晚上就让许富贵儿去他同学家里待几天再回家
吴有财穿好衣服,牙也不刷,洗了把脸就出门了,他今天准备再去找秦京茹摊牌,要是不答应给自己钱,那这事儿摆不平了,那吴有财打算把事情都抖出来
六点半左右,吴有才到了秦京茹家门口,二话不说直接敲门,有没有人看见他也无所谓了,
秦京茹睡得正香呢,听到敲门声,穿上衣服打开门,就看到吴有财站在家门口,
秦京茹顿时睡意全无,铁青着脸道:“你怎么又来了,昨天不是告诉你了,我没钱给你感觉给我滚”
说完就要把门关起来,吴有财反应快,先把腿伸进去挡着们不被关上,用力一推,秦京茹就被推开了,吴有财顺利的走了进去,
他看着秦京茹冷笑道:“京茹妹子,我这回是落难了,你要是不借我钱,我会被人打死的,我也就直说了,今天这钱你要是不借,那咱俩谁都别想好过”
吴有财:“大不了我就把咱俩的事儿捅出去,反正我也无所谓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吧”说完看着秦京茹的反应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这么赤裸裸的威胁秦京茹自然也接受不了,这些年眼前这个人渣没少恶心自己,从自己这儿拿了多少钱,就这样还不满足,秦京茹也受够了
看着吴有财冷声道:“我告诉你吴有财,你被人打死跟我没关系,你自己惹的祸,凭什么找我给你解决,再说了,这几年我给了你将近四万块钱,我家哪里还有钱你以为我是开银行的吗”
秦京茹:“你要是想把事情捅出去,那你就去说吧,反正我也无所谓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吴有财听到秦京茹的话,有些不敢相信,之前自己拿这个事情威胁秦京茹,那是拿捏的死死的,现在这是怎么了,居然跟自己翻脸了吴有财心里有些想不通jujiáy
吴有财想了想决定再试探一下,直接开口道:“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就去告诉你的邻居们去看看你儿子以后怎么做人,反正老子就是烂人一个,要不要这名声无所谓,大不了以后咱三道不过了”
说完假装就要出去嚷嚷,眼睛还注意着秦京茹的反应,秦京茹脸色一阵变幻,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儿子名声不能搞臭了,不然以后可怎么结婚成家,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事儿要是许富贵儿知道了,怕是接受不了
秦京茹忍着怒气开口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到秦京茹认怂了,吴有财得意的咧着嘴,露出一嘴的大黄牙开口道:“这才对嘛,早干嘛去了,还是那句话,给我钱什么事儿都没有”
秦京茹黑着脸道:“吴有财,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还要威胁我,那我也不过了,我直接去报警抓你”
说完她也不想再跟吴有财掰扯,知道这人从来都是言而无信跟癞皮狗一样,还是先拿钱把他打发走,晚上直接带着儿子回老家去,反正有钱,去哪儿不怕,只要自己儿子能好好的就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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