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和你有关么”
明辞挣扎了一下,后背的隔间门发出一阵声响。
谢御倾身逼近,眼里多了几分戏谑,“外面有人进来了,你最好别乱动。要是让别人知道你在这里,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唇角带着淡淡的弧度,但是眼中深邃危险。
冰凉的指腹按了按她的红唇,谢御压低声音,“你给我笑一个,我就放你出去。”
“你想得美”
外面传来脚步声,谢御故意松开了一些抱着她的手,以至于明辞以为自己要摔在地上,连忙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放我下来”
她咬着牙,低声说。
看到她紧紧抱着自己,谢御眼里闪过几分笑意。
“不笑可以,叫声老公听听。”
“呵呵。”
明辞回了他一声冷笑,还不等谢御反应过来,直接一口咬在了他的颈脖上,而且还咬的格外用力,齿尖多了些血腥味。
他眯了眯眼眸,随即将她死死压在门板上。
随便咬人的后果就是,她的唇瓣又被亲肿了。
两人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刚才那个人已经走了,谢御走在后面,伸手拉住她,“晚上带你去逛街,买什么都行,别生气了。”
明辞这才转眸看向他,“明明是你自己先无缘无故生气,我这件衣服怎么了难道我连穿衣自由都没有”
“你上次和傅青时爬山,也是穿的这件。”
谢御皱了下眉心。
“所以”
“款式差不多,像情侣装。”
“”
明辞完全没想到狗男人的脑回路,明明不一样的款式啊,只是颜色有点像
看到明辞的反应,谢御就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谢御抿了抿唇,主动承认错误,“是我不对,我没问清楚。”
“本来就是你不对”
“那你都这么久没理我,还咬我,是不是可以不生气了”
明辞扫了眼谢御脖子上的齿印,冷哼一声,“你活该。”
“嗯,我活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明辞还没上洗手间,她先去了隔壁上洗手间,谢御就在外面等她。
等到明辞出来,却不太想和他一起出去。
“你先出去,等我干什么”
“你离那个潘少轩远点。”谢御不爽地说,“看着就不安好心。”
“我知道啊。”
“你知道还冲他笑这么开心”
“我现在单身,我爱冲谁笑就冲谁笑。”
“”
凸艹皿艹
谢御顿时感觉脖子上的咬痕更痛了,脑壳也疼。
两人一前一后,从洗手间的方向走出来,明辞见谢御不肯先走,她就自己先出来,快步离他远了一点。
潘田森那边的人正等着谢御。
“谢总,您怎么受伤了”
谢御脖子上的牙齿印很明显,他们一眼就看到了。
“我去喊医生过来。”
“不用。”
谢御阻止潘田森。
“谁咬的谢总啊真是胆大包天。”
“是啊,谢总您告诉我,我帮您去教育她”
潘田森和他身边的一众企业家,有点浮夸地说道。
他们难得接待首都来的人,态度过于狗腿。
谢御睨了他们一眼,淡淡地开口,“老婆咬的,你们想怎么教育她”
潘田森脸上一僵。
“谢总,您不是没结婚么”
谢御没说话,视线看向了远处的明辞。
她没和他走一个方向,又去了金马旁边找潘少轩。
两人站在马边继续讨论阿巴贡,谢御盯着看了很久,身上的气息越发冰冷,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搓过自己的薄唇。
都说了让她别和潘少轩接触,她还要去。
欠亲
其他人感觉到谢御的视线,忍不住猜测他和明辞的关系。
难道他口中的老婆,指的是明副总
潘锦雨站在旁边,看到谢御一直盯着明辞,眼里不免闪过一丝嫉妒。她爸爸明明说这位谢总是单身来着,怎么突然多了个老婆
这么优秀这么帅,家世还顶尖的男人,结果却英年早婚
潘锦雨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脸上多了些不甘心。
“谢总,我喊少轩过来带您去骑马。”
潘田森发现谢御看着自家儿子的眼神越来越冷,他心里一个咯噔,连忙跑过去,打断了潘少轩和明辞的聊天。
“少轩,你带谢总骑马逛逛马场。”
潘少轩点点头,把脖子上的阿巴贡摘了下来。
“我还是听你的,把这玩意处理了。”
他先找了个休息的座位,把阿巴贡串珠放在上面。
刚才明辞说他这个不是高僧的头盖骨做的,而是恶鬼的头盖骨,会不断地吸取他的生命力,最后让他意外横死。
他听着吓人,不敢再继续戴着。
拿掉阿巴贡之后,潘少轩才朝谢御过来。
“哥,你教谢总骑马,我去教明副总好了。”
潘锦雨主动提议。
本来潘少轩想教明辞的,但是被临时喊来陪谢御。
“你去吧。”
谢御看到潘少轩过来,脸色倒是好了些。
“不用你教我,给我弄匹马就行。”
他本来就会骑马,而且骑的很好。只是腿受伤之后,没有再碰过。
“好的。”
潘少轩给谢御挑了一匹汗血宝马。
潘锦雨拉了一匹新的马,来到了明辞这边。
“明副总,这只金马还没上马鞍,而且很不听话,我给你换一匹新的马。我教你怎么骑,你要不要试试”
“可以啊。”
新拉过来的这匹马,皮毛呈现红棕色,身形健壮。
看着也是一匹很不错的马。
潘锦雨和她示范了一下怎么上马,明辞看一遍就回来,利落地翻身上去。
“然后呢”
“你用鞭子轻轻打它,然后用缰绳控制方向。”
明辞微微点头,轻轻用缰绳打了下马屁股,它就载着她往前方走去。她刚学会骑马,还不敢让马跑得太快。
潘锦雨看到她骑着马离开,从衣领里拉出一个口哨。
她将哨子放在唇边,用力地吹了一下。
明辞骑着的马匹,突然浑身一震,迈开双腿飞快地跑了出去。
“阿辞。”
这匹马从谢御的身前跑过,他叫了她一声,明辞都来不及回复。
谢御连忙上马,驾着汗血宝马追过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