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滴老天爷啊
蒋大娘咋跑出来了
她还把桃木钉拦住了,这不是添乱呢吗
“蒋大娘快把桃木钉给我妈”我隔空朝着蒋大娘喊,可真是急死我了
谁知道蒋大娘满脸凶狠地把桃木钉扔在地上,用脚使劲碾。
地面都是水泥的,非常坚硬,蒋大娘又胖,脚下的力气也重,没几下就把桃木钉都踩碎了。
我看得眼皮直抽抽。
“你们想烧死我大儿子,做梦你们想都别想”
我妈也生气了,两脚倒腾得挺老快,几步跑回来一把抓住蒋大娘的头发开始撕吧。
“还不是你乱配阴婚田微雨成了厉鬼,你找的那江湖术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你儿子变成了僵尸,不烧死他这附近都得被祸害这才短短几天,他就成了毛僵,再任由他发展下去,会变成啥你知道不”
我和我爸我弟璐璐四个人,都看麻了。
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看我妈生这么大的气,都上手了。
蒋大娘也不是好惹的,当即也回手过去了,也扯我妈的头发,撕我妈的衣服,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我管他是不是好人,他能给我儿子配阴婚,还能让我儿子婚后管住田微雨,他就是好术士”
“蒋老婆子你个遭雷劈的”
“冯桂芝你敢动我儿子,我跟你没完”
照庭在我旁边咔咔挠头皮:“姐,那僵尸咱们不管啦”
“管呀”
我看了眼道路中间挣扎嘶吼的成大,好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活蹦乱跳的僵硬木偶。
沈兆山和周成分别站在成大两边看着他,也有些手足无措。
女人的之间的战争,男人往往是插不上手的,最后还是璐璐出手去制止了。
我妈气得头发破马张飞的,走过来拿过那根璐璐白天用的桃木剑,开始削桃木钉。
“小沈,路边藏着我用开过光的捆仙绳,你们先把成大绑住。”
“好嘞云婶。”jujiáy
蒋大娘被璐璐压在地面上,扯着嗓子嚎:“住手住手别捆我儿子我跟你们都没完我弄死你们”
蒋大娘喊得凶,但是无论她怎么用力,总是被璐璐一巴掌就掀翻过去。
我妈瞪了眼蒋大娘,哼哼着:“蒋老婆子,你就做坏事吧早晚得跟那钱大宝一样,今天我这口业就造下了,我也得骂你,世间因果千丝万缕,做了多大的恶,就得偿还多少”
我妈一边削桃木钉,嘴里一边吧啦吧啦。
照庭抱着我胳膊,靠在我身上,仰起白乎乎的小脸,浓密的眉毛都快拧成八字形了。
“姐,妈好像唐僧啊。”
“嘿你这孩子”我爸的巴掌突然从后边扇在照庭的后脑勺上,“咋说你妈呢”
照庭被打得缩了缩脖子:“知道啦知道啦。”
我妈干着活已经很久了,手艺也很成熟,桃木剑很快就变成了七个桃木钉。
然后我妈就握着桃木钉,在蒋大娘要吃人的眼前走过去了:“冯桂芝你敢你信不信我变成厉鬼永远缠着你”
这话,对谁都管用,就是对我们家人不管用。
我妈走到成大身边,成大已经让沈兆山和周成捆起来了,像个吃了木板的毛毛虫一样在那蠕动。
我妈将桃木钉分别钉入头顶、眉心、咽喉、心口已经两个手掌和脚掌上。
随着我妈钉进每一个桃木钉,被成大被钉进去的那块肢体就不能动了。
到最后,变成了一具硬邦邦的尸体。
蒋大娘嚎得泣不成声。
我妈朝我爸招招手:“老云呐,把成大扛回去,明天中午烧了,璐璐把蒋老婆子也带回去,明天报警。”
“哎云婶”
我们一家人就算收工了。
回去的路上,沈兆山和周成没有让我爸抬僵尸,他们两个一人抬头一人抬脚,给抬回去的。
我妈累得够呛,趴在我爸后背上睡着了。
璐璐就压着破口大骂的蒋大娘。
回到家,我们把蒋大娘关在东屋了,我爸和沈兆山周成去璐璐家睡的。
就是晚上蒋大娘太能闹腾了,一晚上我们都没睡着。
我躺在热被窝里,好不容易迷糊一会,又梦见田微雨了。
她还是一根绳子吊在空中,两只猩红的眼球往外凸,但是身上的伤痕好了很多:“云暖庭,谢谢你们,帮我解除婚约,现在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了。”
“等等”我急忙叫她,但是田微雨没有等我,一个闪身就没了影子。
之后,我又看见了那条大黑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它玩耍的竹林大了一些。
再然后,我就又被蒋大娘吵醒了。
一睁开眼睛,我就瞧见璐璐平躺着,往外吐着气,魂儿都快吐出来了:“她也太能作了。”
我抓住璐璐的手,温热的:“明天就好了。”
我本想说,明天蒋大娘被警察带走了就好了,可是一说话嗓子很疼很疼,像是要感冒。
璐璐扭头看我,突然瞪大眼睛,惊呼一声坐起来:“呀暖庭你流鼻血了”
“啊”我说我鼻子咋感觉往外流鼻涕,还吸不回去呢。
我用手擦了一下,一看,果然一手背都是血。
我妈下地,急忙拿来纸给我堵住:“是不是炕太热了明天叫你爸烧少烧点。”
“不是吧,我可能是感冒了。”我真没觉得炕热,今晚我们回来的晚,我爸也很累,就少烧了点火。
我妈站在我头顶,手抚摸着我头顶,一脸的心疼:“胡说八道,感冒哪有流鼻血的”
一提到这,璐璐就受不了,坐起来跟屁股底下有钉子似的:“要不明天咱们去镇上检查检查吧”
我急忙伸手打住:“别别别,没啥大事,明天咱们还得忙呢,哪有时间,就是流个鼻血而已。”
说是这么说,但是我被我妈和璐璐紧张的态度,也弄迷糊了。
知道我所有秘密的,只有沈兆山,明天我去问问他吧。
后半夜的时候,蒋大娘嚎不动了,我妈和璐璐也能休息休息了,睡之前我给沈兆山发了短信,约他明天早上五点见面。
沈兆山回复的很快:“好,多穿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