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当时听了,没再多说什么。
眼下再看着这夫妻俩忙活的样子,虽然没有一句沟通,但两人间的气氛,却叫人感觉很是和谐安宁。
瞧着还真有点那黄梅戏唱的词的那种意思。
日子虽贫,却恩爱和睦,一起打拼,有商有量,没有争吵,这是许多成了婚的夫妻都羡慕不来的。
宋秋看着,心里想着她和李杨成了亲后,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吃穿住行肯定是不用愁的,但两口子过日子,却不只是吃穿住行的事儿。
除了柴米油盐的琐事儿,两口子之间相处,事儿且多着呢。
前世她大学同寝的同学,和男朋友大学谈了几年,感情很是要好,她男朋友还很浪漫,不拘是她过生日,还是两个的恋爱纪念日,或者情人节什么的,那回回都是叫同寝的她们狗粮吃得足足的,恨不得马上也出去找个人来谈呢。
感情这么好,所以毕业不久,就办了婚礼结了婚,当时她收到请帖,也去参加了,现场瞧着,那可真是羡慕了一脸。
后来不久,那同学就怀孕生娃,然后为了孩子,辞去了工作,专心在家做起来全职太太。
丈夫也体贴他,下了班也会帮着一起做家务,休假还会带着娘俩一起去玩,什么玫瑰花,项链,口红化妆品的,即便是结了婚,这浪漫也不减。
当时他们几个室友聚会,说起她,那就没人不羡慕的。
对比其他人的婚姻不幸福,这位同学,幸福的叫人眼红。
可没过几年,她那丈夫就出了轨。
当时闹的很是大,他们这些同学压根没有想到,这位同学自己估计也从来没有想过,丈夫会出轨。
但事实就是这样,后来啊,两个人闹得很是难看,争孩子,争房子,各种争,还打上了法庭。
最后,这位同学因为没有经济收入以及各种因素,没能拿到儿子的抚养权。
一场青春,轰轰烈烈,到头来,得到了也只有一套房子。
所以啊,不管婚前多好,结了婚之后,总归是不一样的。
宋秋想着,便不禁有些感慨。
但她眼下,也想不到她和李杨成亲之后会不会有问题,万一不会呢。
可万一有,她想,她也不会怎么难过的。
她自个有钱,有事业,这些东西,即便是成了亲,她也要继续做的。
真到那时候,她肯定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就和离,下半辈子陪着奶奶过日子,等奶奶百年之后,她就坐着马车,带着身强力壮的护卫随行,从南走到北,一路巡视她的服务栈,游山玩水,那样的日子,想想,也挺好的。文網
所以啊,女人只要经济独立,就没什么好怕的。
估摸着是成婚在即,这心里头紧张,想得还挺多的,
宋秋失笑回神,眸光再定在老板娘身上,就笑道:“我想跟大婶儿你谈谈。”老板娘刚好忙妥当,见宋秋有话跟她说,便在围裙上擦干了手,搬了凳子坐过来。
“宋姑娘,你想说啥”
难道通融几天也不行
这般想着,她不禁有些忐忑,她厚着脸皮想多开几天,就是想把手里的茶叶都用完,回头也不再去买了,卖完了数,这粗茶叶,也不是啥好东西,也不好退,搁在家里他们自个也舍不得喝,放着也不成啊。
她想着要是宋姑娘说不成,她就厚着脸皮再求求,要是实在不成
她将目光放到对面,又摇了摇头,那树林子那么密,摆张桌子,也没法啊,再往前头摆那都摆上路了,谁闲得在路上坐着歇脚喝茶的
万一碰上疾行的,那不得冲个人仰马翻啊,要命叻不行的
只能厚着脸皮再求求了。
老板娘这么打算着,嘴里都准备好了话,就等说出口了。
但宋秋的话却叫她一惊,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宋秋道:“客栈是吃饭的地儿,这处赶路人来往的,也不总是吃饭,不到饭点,少不得要喝茶歇脚的,所以,茶摊少不了。
大婶儿你们夫妻俩在这里摆了好几年的茶摊了,对这条道都熟了,不像我们刚来,人生地不熟,左右我这客栈本来也是要铺排一处茶棚的,所以我们想请大婶儿你们夫妻俩在茶棚干活,一个月是五百文的工钱,包三顿饭,年节有节礼,日常可以请假,一年底二十九放假,到正月初八开工,你看可愿意”
老板娘半晌没反应过来,抓着块抹布在后头桌子装样子擦着但实则也在听这边的动静的茶老板也听懵了。
这处客栈也要建个茶棚
请他们夫妻俩在茶棚干活
工钱五百文,逢年过节还有节礼
老板娘脑子嗡嗡的,好半晌才转动起来,一转动起来,就转得飞快。
先不说年节礼了,一个月五百文的话,他们两口儿一个月就是一两银子啊
那一年是多少
好家伙,他们这茶摊,一个月也挣不着这么多啊
且还包三顿饭,给家里省了两个人的口粮呢多出的那两份,够家里人多吃两口了
这般算起来,这里开个客栈,还是他们两口子的大运道呢
这么好的事,竟能落到他们头上来
老板娘嘴张得大大的,几乎都说不出话来了。
宋秋等了半晌,不得不出声提醒,“怎么样大婶儿你们可愿意”
老板娘脑子所有乱窜的念头的瞬间回笼,她看向宋秋,一双眼睛亮得不行,“愿意愿意这可真是,叫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宋姑娘你放心,我们夫妻俩一定好好干活”
绝不偷奸耍滑,绝对起早贪黑,当自己的茶摊一样的尽心尽力的。
但多的话也不用多说,说了不重要,做了才是重要。
宋秋笑着点点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这茶摊你们先开着,匠人们干活也少不了喝水的,茶摊要是支走了,我还得麻烦让人来烧水弄茶的。
等客栈建好,你们这茶摊再撤了去,到时候,就正式算工钱给我干活了。”
这茶摊支在官道边上的,并不妨碍后头的客栈修建,六亩地呢,这么大,宋秋本就打算前头留很大一片的空地的,到时候,前来停留歇脚的,马车啊这些的,暂停暂放也不会拥挤混乱。
其实客栈茶棚的人手她都是够了的,不用再多加人也行的,但她想着这茶摊两口子在这里这么多年了,她买了这地方,硬生生的断了人家的生意着实不好,再加上这两人对这条道熟,来往见过的世面也多,背后又有整个陈家村。
光是黄七几个在这里,她也不能完全放心,毕竟,除了黄七年纪大点,柱子大毛都才十来岁,且还有几个女孩子呢。
有茶摊老板娘两口子,她能放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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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