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鼓号齐鸣,不光大商众臣,包括四方伯侯在内的四方伯侯亦是齐聚九间殿。
火把将豪华的宫殿照得一片通明,大臣们列队于石阶之下并非上朝之时,大王宣众臣进殿,难不成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帝辛端坐在王座之上,目光冷冷审视着他的大臣们显然女娲宫的事已大大刺激到了他们的神经。时下,特别是以商容比干等重臣为首的老头们,都是一副惴惴难安的表情。
分明看出这人心惶惶来,帝辛侧扫了一眼身侧笑容谄媚的费仲,淡笑道:“费大夫,把你的建议与重臣说。”
一听这话,这小子笑得差点把嘴角咧耳朵后面去:“是大王有令,命每镇选美女百名,不论富贵贫贱,只要是容姿美貌,举止大方的,都要进宫候选。”
如此政令一下,俯身在石阶之下的群臣登时哗然。
商容最先从队伍中挺身而出,先将坚定目光迅速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才将愤怒地与费仲道:“费大夫,大王有那么多嫔妃,个个容姿貌美,为什么还要选美”
其实不光是他,黄飞虎,比干,梅伯等人,甚至是前来朝见的崇侯虎鄂崇禹等诸侯亦是副愤然的表情。
眼见场面逐渐升温,帝辛却懒懒侧靠在王座之上,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费仲后者则立刻领会精神,继续笑道:“商丞相不要动怒嘛妃嫔是美是丑,身为臣子岂有资格评说”
给他这番抢白,商容气得白胡子乱抖;帝辛分明看得出来,若不是身在朝堂之上,这位年迈的丞相怕是直接要冲上石阶,直接给这佞臣几巴掌。
还真是个脾气耿直暴躁的忠臣,面对不满的政见竟不惜犯颜直谏。
帝辛不自觉地想起了后世的魏征,心道:有这样的大臣在,他的大商起码能安全一半了。
正在他将赞许的目光投向发抖的商容之时,一旁的北伯侯崇侯虎冷笑道:“我说东伯侯,看来令嫒姜王后也不过如此大王对她不满意啊”
这番阴阳怪气,登时令东伯侯姜桓楚和其子姜文焕勃然大怒,若不是西伯侯姬昌拦着,父子俩只怕当场暴走出九间殿了;然而帝辛却听得出来,他这话分明绵里藏针,亦是冲着自己来的。
“费大夫,请问这选美,是大王的意思”
姬昌先是拉住东伯侯父子,又是拢了拢白须徐徐问着,“还是,你的意思啊”
要知道姬昌就是未来举兵反商的周文王,帝辛不自觉地多看了他两眼:此人说话文绉绉的,颇有些室外高人的意味。
想起来了,这姬昌最出名的战绩除了伐纣之外,还战功赫赫,更是研究周易的推演大家他儿子伯邑考被妲己设计碾成了肉酱给他吃,就成功推算了出来。
这样的人,他得千万小心点。
一面暗暗想着,帝辛冷眼旁观着在大殿之内发生的争论。
要说这费仲也算能人,朝堂上已形成一面倒的反对意见,他居然还能笑吟吟地歪曲事实,大言不惭地说着:“诸位大人这是怎么了如今成汤江山早已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大王富有四海,不过是选几个美人充裕后宫以绵延我成汤后嗣大人们居然这么大的意见是打算置大王于何处,置成汤江山于何处”
“费仲,你这奸臣”
站在群臣之中的一个男人终究是怒了,指着他的鼻子便骂,“说是选美,可你也不看看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自闻太师往北海平定七十二路诸侯以来,几乎耗尽天下大半这种时候选美,岂不是要让百姓的日子雪上加霜”
此人就是苏妲己的老爹只不过自己根本对他那位狐妖女儿没兴趣。
“好你个苏护,朝堂之上胆敢辱骂大臣,我”
不等这恼羞成怒的奸佞跳起脚来,帝辛腾地从王座之上站起:“都闭嘴大殿之上争吵起来,成何体统”
到底是大商最高的统治者,尽管自己的声音并没有多高,可这不怒自威的架势依旧让所有大臣立时噤声低头。
帝辛先是看了一眼依旧笑容谄媚的费仲,随后将目光投向苏护:“苏护,你是地方官员,前来朝歌觐见,竟和内臣犯颜着实太过不像话”
被自己这严令训斥,苏护惊得立时跪倒在地,费仲笑容越是得意。
“大王”
商容见状急忙劝道,“苏护虽是脾气急躁,却也是忠君爱国之心,微臣以为”
“老丞相切莫急躁。”
帝辛先是摆手,忽将冷厉目光转向费仲,猛地抬右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对比21世纪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工科男,可这纣王在洪荒世界可有着托梁换柱的力量;再加上已有了地仙的修为,他这一巴掌下去,费仲立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当下就从石阶上直直飞了出去
“咚”
身子着地发出粗重响声,帝辛眼见这佞臣就算摔得七荤八素,依旧咬牙挺身而起,连连惊恐告饶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饶命杀了你都不为过”
勃然大怒的帝辛上前又给了他一脚,“满朝文武还在这里,就来妄自忖度圣意,孤几时有令要天下选美”
此话一出,包括商容比干在内群臣齐刷刷就将难以置信投射过来。
“正如苏护所言,闻太师北海平叛,前方将士们吃穿用度、战场上用的武器哪个不是民脂民膏商丞相前些日子方来禀过,朝歌附近遭遇旱灾,鹿邑怕是要颗粒无收”
帝辛指着浑身发抖的费仲继续骂道,“百姓有难,你一个中谏大夫想的不是为民请愿,居然为了谄媚奉承,假传圣旨”
“孤就算再昏庸无能如何能不顾万民之祉如何能弃成汤江山不顾”
如此连连严词之下,竟是把为首的商容比干感动得老泪纵横,两人竟是都顾不得体面,双双俯拜在地哽咽道:“大王您通达道德,心系黎民,真是成汤之幸,天下之福啊”
一众大臣亦是扑通扑通接连跪倒在地,口中尽是些歌功颂德之声
此刻,他们对自己的崇敬之心可谓油然而生,一扫先前因女娲宫事件引起的忧虑。
几乎同时,朝桌上的传国玉玺,竟隐隐亮起白光。
帝辛只觉身体涌上一阵暖意,先是温热,紧接着越来越热,让他忍不住想要大喊出声。
天下归心,气运绵长。
脑海深处突然显现出着几个字,失神的片刻帝辛明白自己如何为传国玉玺“充能”了。
那就是靠积累人族气运
终于明白他的金手指该如何使用,帝辛缓缓将目光移向不断磕头如捣蒜的费仲:“费仲,你可知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