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峰回道:“他们现在全在金域酒店,里面专门包了一间会议室。”
“这些货物封号打包之后,全部送到那里进行统一鉴定,并评估出真假以及价值。”
我点了点头:“货物清单有吗”
魏峰说有,从兜里面掏出了一张单子。
这张单子全都是左老板和萧总签协议时所列的古董清单,上面注明了物件名称、传承、出处、价钱,边上还有物品照片,足足有几十页。
这等于是诈骗的证据。
清单里面东西如果与店铺里面东西货不对版,则诈骗金额将全部予以坐实。
我们现在的工作,就是将店铺里面的货全部给出一个鉴定结果,若存在与清单上货物价钱一致的,则不能算诈骗,相应核减金额。
古董不比其它,打眼一件,将假的看成是真的,诈骗金额可能几百万往下面减少。反之,若将真的看成是假的,最终当成废品给处理掉,诈骗金额倒是跑上去了,但萧总的损失也随之上去了。
其实,受害人心里非常希望里面的东西为真。
毕竟,公家什么时候才能逮住潜逃的左老板、追回诈骗款项,还是一个未知数。两千年左右的刑侦技术远不如现在,嫌疑人十几二十年没法逮到的情况比比皆是。
如果店铺里面东西为真,萧总他们也可以尽快处理,尽量挽回一点损失。
鉴定过程必须谨小慎微,真假出不得任何差错。
这也是他们见我来任组长情绪如此激动的原因。
我翻了几下那些清单,见到里面竟然有那方曾在江湖窜货场供徐老鉴定的状元砚,标价为二百万,便问道:“这方砚台在哪里”
魏峰探过头来瞅了瞅,转头对一位工作人员说道:“小吴,你把那方砚台给拿过来。”
小吴从打包箱里面拿出来一个物件,拆开外面的气泡薄膜和海绵,放在了桌子上。
我拿起来瞅了两眼,不由眉头紧皱。
这方砚台表面纹理倒比较细腻,面体也光滑,上缀点点墨梅,与之前那方状元砚外形倒一致,但上手却毫无沉稳雄厚之感,拿起手指来弹了一下,传出无比沉闷的杂音。
萧总见状,立马从座椅上起身,问道:“这东西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见过,那混蛋说这是一方状元砚,你说这到底系不系啦”
我问道:“确定第一次来看到的是这方砚台”
萧总罢了罢手:“唔几啦,当时是关师傅看的。”
关寒云翻了翻白眼,神色有些不自然,冷哼一声:“记不得了,当时看的东西太多了”
我回道:“这是假砚台,不用送金域酒店鉴定了,直接作为赝品处理吧。”
萧总闻言,脸上肌肉猛地一抽搐。
关寒云闻言,神情无比鄙夷,说道:“你说假砚台就是假砚台,凭什么”
这家伙对我极度不信任,可真烦。
我懒得搭理他。
肖胖子却忍不住了,回怼道:“你要是不服,倒是自己给我们鉴定一下看看啊”
关寒云回道:“我专攻字画的,对杂项没有研究。”
肖胖子说道:“你不懂还在这里乱放屁呢”
关寒云被肖胖子怼得脸呈猪肝色:“我们是受害者,有权利知道鉴定全过程,不能像他这样小孩子玩虎皮鼓一般随便敲一敲,就把两百万的东西给定性了,简直是儿戏”
肖胖子说道:“怎么定性是吧小爷今天就给你展露一招鉴定正品歙砚的绝技,滴水不漏”
肖胖子根本不会,但上次他在江湖窜货场见到了徐老使滴水不漏这招,开始准备显摆了。
不过,即便是他拿矿泉水来显摆,也说不出其中的道道来。
关寒云虽然是主攻字画的,但肯定多少也知道怎么鉴定砚台,到时要被他抓住其中谬误,反而会打肖胖子的脸。
看来今天不震一震这个关寒云,别想好好做事。
我制止了肖胖子,转头问魏峰:“若东西是赝品,可以损害不”
魏峰回道:“古董赝品证据不比其它,外有坏浆、内有包杂,鉴定过程难免会有所损伤,只要苏先生确定这是赝品,在我们的见证之下,可以采取手段处理。”
魏峰倒是用人不疑。
我回道:“好。”
讲完之后,我直接将这方砚台“咔嚓”一下摔在了地上。
这一动作,把在场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
但凡古董鉴定,无一不是小心翼翼,像这种暴力式的鉴定方法,几乎无人敢用。
主要是担心打眼。
万一摔坏了真东西,那可就彻底完犊子。
比如,王刚主持鉴宝栏目一催定音,在抡锤子开砸之前,务必专家反复多次定性,有时还要用到科学仪器,最终出具鉴定证书,与持宝人签订法律协议,才敢抡锤。
砚台被摔成了几瓣,里面竟然全是混泥土。
萧总和关寒云露出满脸吃了屎的表情,站在原地,瞠目结舌。
对他们来讲。
两百万已经没了。
我不再理会他们,对店里的货物粗粗地看了起来。
抱古轩经营的东西还挺多,陶瓷、书画、玉器、杂项,四大项皆有,但基本上都是一眼白,大部分是假东西。
但很多物件在如此短时间内瞧不出来,仍需要进一步确认,我吩咐工作人员小心打包,全给运往金域酒店。
在看货过程中,我倒发现了一枚“西王赏功”银币。
西王赏功乃明末张献忠占领成都后所铸,应该称为勋币,属于古钱“五十名珍”之一。
这枚银币质地古朴、入手温润、包浆浑厚,竟然是真品。
钱币这东西,在古玩界并不是越老就越值钱,主要还看存世量。
秦半两、汉五铢,虽然年代比较久远,但因存世量多,价格一般。但有些存世量稀少的钱币,那会是天价。
比如,宋钦宗年间的“靖康通宝”,由于钦宗在位十几个月便被撸往北国,这种钱币存世量稀少,属于国家一级文物。
早年间,西王赏功币存世罕见,金、银皆属孤品,价格奇高。后来在蜀地眉山等处,这种钱币皆有出现,价格也回落的比较厉害。金币大概值两百万以上,可惜这枚品相虽好,却是银币,价格在四五十万之间。
不知道这枚银币是否属于左老板仓惶出逃时的遗漏。
我对一直在旁边唉声叹气的萧总说:“恭喜你萧总,这银西王赏功币是真品,挽回了几十万的损失。”
萧总闻言,顿时两眼放光。
可就在此刻。
我却发现关寒云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模样非常之古怪。
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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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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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