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那条丝绸带,给她扎头发,动作很轻柔。
陆岑音满脸洋溢着柔媚与温馨。
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大小姐”
王叔急吼吼地跑了进来,见到眼前这副场景,话到嘴边没说下去,转身迅疾退了出去。
我非常无语,低声对陆岑音说道:“王叔不能留”
陆岑音美眸忽闪,问道:“为啥”
我回道:“他比较方我们。”
陆岑音闻言,格格直笑。
我将丝绸发带系了一个漂亮蝴蝶结,手中拿着磁盘,转身出门。
王叔见到我,老脸显得一抹尴尬,说道:“苏先生”
我说道:“王叔,下次我跟你家大小姐在一起,麻烦天大的事先等会儿。”
王叔挠了挠头,回道:“记住了。”
离开影青阁之后,我先去一家快洗室洗了照片,再去了仁济医院。
肖胖子正斜躺在病床上,嘴里抽着烟,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但手中那两根假指显得极为醒目。
我心中对陆小欣那股仇恨再次汹涌袭来。
肖胖子笑道:“马三娘挺不错,据说这两根假手指一共花了十万,我以前手上最贵的戒指才五块钱地摊货,现在戴这么精贵的东西,感觉挺特么拉风的。”
我:“”
肖胖子丢了一支烟给我,拍了拍我肩膀:“苏子,你别这副死相的表情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何况只是两根手指。”
我点着烟,狠狠地吸了两口,认真地问道:“跟着我后悔吗”
肖胖子闻言,神情先一愣,肥脸肌肉直抽搐,一对虎目涌出滔天恨意:“后悔”
“我后悔没亲手撕了那个贼婆娘当初拼完红花,就应该直接杀往四方斋,当场剁了她的头来当夜壶”
讲完之后。
肖胖子闭上了眼睛,腮帮子咬得格格直响。
病房里萦绕着浓浓的烟雾,我们都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良久无言。
最终,我打破了沉默。
“出院之后,逮空去看一下许姐。”
“我不去除非我下次拎着贼婆娘的头,摆在许姐坟前插上香”
我心中烦闷不已,掐灭了烟头,冷声说道:“你别再说了”
肖胖子突然抓起了床头的烟灰缸,疯狂地砸在了地上,玻璃、烟灰四溅。
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双目泣血,冲我大吼。
“我为什么不说”
“许清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兄弟,我有权力说”
“我的事全属自己活该,脑子进了水,相信了那个洋棒槌但许清是一个好女人不管你喜不喜欢许清,她心里都觉得自己是你的女人她为你死了,死的很惨”
“你为什么一二再、再而三帮陆岑音她是贼婆娘的姐姐,一丘之貉陆家的生死与你没半毛钱关系你不去泡陆岑音,这些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我顿时热血上涌,一把拎起了肖胖子的衣领子。
“我帮她是因为陆家牵涉进了我父母死亡的真相,这是我活着的意义
“这个局从赌窜摊开始,我已经没得选,必须要做”
“如果不能手刃陆小欣替你们报仇,我愿头剁下来向你们谢罪”
肖胖子愣住了,虎目死死地盯着我。
这些事,我以前从来没跟他讲过。
我松开了他。
肖胖子胸脯上下起伏,仰头大声嘶吼着。
好一会儿之后。
他才彻底缓和下来,抓着自己头发。
“对不起苏子,我不知道这些情况。”
“小竹之前来的时候跟我说了,你尽了一切的可能去规避所有的事情,但我们自身缺点被人利用了。这些天我找不到发泄对象,只能冲你发泄”
我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胖子,你想清楚了。”
“我孤命一条,生死如灯灭,这条路我一定要继续走下去。”
“但你还有肖伯,别为了一时痛快,后悔终生”
这话讲得非常真诚。
肖胖子肯定会发怒,但我却必须要说。
果然。
肖胖子勃然大怒,一把将自己手上的针头给拔了,抡起旁边的输液杆就向我呼啦一下砸来。
“去你大爷的老子跟你赚到的钱足够给老头花一辈子”
“我现在手指没了,你跟我讲这种屁话”
“你再说一句我抡死你,信不”
我手抓着那杆输液杆:“你打得过我么”
肖胖子举起了那只装了假指的手,冲我晃了两下:“老子现在是残疾人,不然打你一挑十”
我:“”
肖胖子冷哼了一声:“行了,我发泄完了。接下来怎么做,你安排。”
我重新坐下来,将陆小欣现在的情况讲了,也把自己在陆家发现的线索全盘说出。
肖胖子说道:“找这个贼婆娘,白的、黑的你都安排了,为什么不试一下阴的”
阴的是指找江湖鸽子。
我回道:“给卞五打过电话,准备让他找鸽子,上次那个秃鹰哨不错,但卞五可能在下墓,没打通。”
肖胖子说道:“你把那个孔洞照片给我看一下。”
我将洗出来的照片给他看。
肖胖子瞄了大半晌,说道:“这事儿你算是找对人了。”
我满脸犹疑:“你懂”
肖胖子笑道:“我要懂这些机关奇巧,之前还会混这么惨我知道一个人,江湖人称胡三秒。”
“胡三秒”
“对,他专门玩杂项机关奇巧,号称天下机关,三秒之内没有他破不了的。但这个人性格古怪,住在金陵锁龙巷,偶尔会在摊市摆杂项摊卖一些小玩意儿,求他办事非常难。”
“收费高”
“如果是收费就不是问题了,必须要满足他苛刻无比条件。”
“什么条件”
“具体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据说近十年之内他没答应过别人开机关但你去的话,我认为绝对可以搞定他。”
但凡江湖上有本事的人,性格一般都比较古怪。
不过这种人,一旦折服了他,将会变得比较好相处。
比如王叔。
我打算去会一会这个胡三秒。
离开了医院,我打算直接前往锁龙巷。
可没走多远,突然接到了小竹电话,她在电话那头显得很着急。
“哥,你快到许老头出租屋来,许老头出事了”
“什么事”
“我也不大清楚,刚才接到照顾他的保姆打电话,保姆在向我求救,我想问她情况,但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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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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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