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月采取了夜间地上放西瓜皮这种最简单实用办法,让老山鸡下属瞬间丧失了战斗力,带着老粮帮的兄弟和杂项阎王的老部下,对着他们一顿狂殴。
老粮帮的人虽然破规矩多、人有些憨,但有两点还真挺好的,打探消息、打架斗殴。
夏禧见状,大喊道:“被包围了,快起来跑啊”
讲完之后。
我们两人撒丫子就往右手边跑去。
有几个没摔跤的人,见形势不对,也跟着我们跑。
颜小月说道:“给我逮住他们”
几位老粮帮的弟兄气势汹汹来追。
很快。
那几位跟着我们的下属,就已经被他们追上拉住胖揍。
夏禧回头一看,还有几人玩命地冲我们追来,边跑边问我:“卧槽,不是说好了往右跑的人不追吗”
说好了也没用。
颜小月知道往右跑的人当中肯定有我的存在,但她也不会饶过我。
我上次让她发烧了,躺在床上打了一个礼拜的点滴。
她肯定会乘乱让老粮帮的人群殴我一顿才解气。
到时候如果我质问她。
她必定会解释因为我化了妆、她也不认识夏禧,打错了。
让我吞了这个哑巴亏。
这娘们可不是什么好人。
老是被他们这样跟着,我烦躁的不行,脚下一个急刹,转头厉声喝道:“站住”
老粮帮几人顿时站住了。
这也太听话了
我迅雷不及掩耳身躯袭进,夺过了其中一人的棍子,朝他们狠敲猛踹。
五人瞬间被打懵,纷纷倒在地上。
我将棍子一甩,撒丫子继续跑。
总算将他们给彻底甩掉了。
我们两人找了一个偏僻的山凹,喘着粗气,坐在地上休息。
夏禧嘴里叼着一根烟:“过瘾过瘾,真的太过瘾了”
“苏子,这些年的憋屈,哥们今天晚上总算释放了你知道你在哥们眼中是什么吗”
我问道:“什么”
夏禧笑道:“搅屎棍”
我:“”
夏禧说道:“卧槽这是一个褒义词”
“老司理、疯冲、老山鸡就是茅坑里的脏粪、蛆虫没人敢去招惹他们,你来了之后,把他们搅得天翻地覆、蛆虫乱飞”
我无语道:“别说了,恶心死了”
夏禧哈哈大笑。
笑声无比畅快。
在黑夜中,他眼睛放过光芒。
一种希冀的光芒。
我们休息了个把多小时。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夏禧将假血泼在了我们两人的衣服上。
为了确保做的逼真一些,拿匕首在两人身上拉了两刀。
很疼。
却有一种变态的爽感。
我们一瘸一拐地往之前他们干仗的地方走。
颜小月带人胖揍了他们之后,已经走了。
这帮人有的受伤较重,走不动,有的受伤较轻却不敢走,怕再遭埋伏,露出满脸吃了屎的表情,在旁边戒备。文網
我跟夏禧刚才在躲的时候,他的下属打了不少电话过来,应该是想问现在该怎么办。
但夏禧一个电话都没接。
在快到之时,夏禧“噗通”一下,栽倒在地。
我冲他们大喊道:“快来人,夏哥晕了”
几个人立马跑了过来,将夏禧给抬了过去。
我们又掐人中又喂水,夏禧悠悠转醒。
“鸡哥呢”
“不知道啊,他电话跟你的一样,也打不通,现在怎么办啊夏哥”
夏禧咬着牙,神情无比愤怒:“都特么受伤了”
“全受伤了,有几个还晕着呢”
夏禧摸了一下腿上的伤口,神情无比痛苦地呲了一下牙:“杂项阎王,老子与他势不两立”
“等天亮一点,先去医院处理伤口,再跟疯哥汇报”
众人只得继续在原地等。
夏禧艰难无比地从地上起身,巡视了一圈,冲着在地上哎呦叫唤的人踹了两脚。
“哎呦你大爷鸡哥生死未卜,你还有脸哎呦呢”
“还有你你特么放炮倒是挺准的,叫你放哨就瞎了人家藏在树丛里,你一点没瞧出来”
那人哭丧着脸回道:“夏哥,天太黑了呀。”
夏禧闻言,瞪大了眼睛:“纳尼”
“地球自转太慢是我的错了屑特”
夏禧神情恼怒异常,一把拎起了他衣领子,抬手想扇他,又把他丢在了地上。
夏大公子会不少外语,这夹杂日、英文的骂人腔调,简直不要演得太真。
天蒙蒙亮。
众人一瘸一拐去山下开车,往医院开去。
到了医院之后,大家先包扎处理伤口。
等差不多处理完。
有人跑过来对夏禧说道:“夏哥,鸡哥来了”
抬眼一看,老山鸡正满脸憋屈、懵逼,梗着脖子,手中拎着昨天做飞升坑局那个包裹进来了。
这货没受任何伤。
倒似乎落枕了。
我之前特意交待三黑子等人,只搞晕,别弄伤,让他懵。
看来他们办得相当不错。
老山鸡瞅了瞅走廊上的众人,暴凸眼布满了愤怒,脸上肌肉抖动,梗着脖子说:“那什么兄弟们受苦了。”
“这仇大家别急,迟早我要帮大家把这口气出了”
精心设计一个局。
局破、人伤、脸丢。
心中不窝火是不可能的。
老山鸡进了病房,对我们说道:“你们全都到外面去,我跟大夏有事商量。”
我们只得出了病房。
老山鸡“砰”一下,把病房门给关了。
别人听不到里面的对话,我却能。
“鸡哥,你咋身上一点事没有呢”
“我特么也不知道啊到现在脑子还是懵的,我被那几个骑摩托车的王直晕着,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正躺在公共厕所,头埋蹲坑里,睡了一晚上,现在脖子还不能动弹,恶心死老子,干”
“劫你的人是谁啊,也是颜旺的人”
“妈蛋搞不清楚如果是老棺材的人,他们不应该放过我才对”
“鸡哥,这事弟兄们可忍不了啊,得报仇”
“必须报不过大夏,飞升坑局是上面大神交办下来的死任务,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按疯哥的残暴性格,肯定要刀人,我们两个是为头的,到时可全要完蛋。”
“那怎么办”
“别慌鸡爷我也不是吃干饭的,想到了一个锦囊妙计。”
我顿时来劲了。
老山鸡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