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月反应过来之后,转眼瞅见老蔫在笑,老蔫媳妇儿也捂着嘴巴,顿时恼怒不已:“谁是不下蛋的母鸡我要下蛋也得有蛋种啊,还不知道谁行不行呢”
我就知道她会这样说。
立马装出一脸尴尬无比的样子,对颜小月说道:“那什么你吃饱了赶紧去睡觉,还不嫌丢人吗”
颜小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脚踢开凳子,进房间了。
老蔫笑完了,对我说道:“那行,我明天带你上山拜一拜观音庙去,你们夫妻可真有意思。”
我回道:“国外待习惯了,讲话都比较直接。”
这个时候。
老蔫的媳妇儿也进房间了。
我跟老蔫继续喝着酒,问道:“我再打听一个事,这观音庙是哪年建的”
老蔫回道:“那就早了,据说道光年间就建了,也算古庙,三十年前给扒了。”
我问道:“翻修过吗”
老蔫想了一想,回道:“记得在九几年的时候,倒有一位城里的善主,出资翻修了一次,但几年后下了一场暴雨,又倒了,便一直荒废到了现在。”
这些事情。
夏禧帮我确定观音庙作为倒骑驴做局点的时候,早就已经叫人摸清情况并告诉了我。
我低声问道:“那你有没有听说,九几翻修的时候弄出来宝贝什么的”
老蔫闻言,翻了翻白眼:“什么宝贝”
我拿出了一件提前准备好的鼻烟壶,在他老蔫面前晃了一晃:“这种东西就是宝贝你知道这小玩意儿值多少钱吗”
老蔫问道:“多少钱”
我伸出三根手指头。
老蔫问道:“三百”
我皱眉回道:“瞎说什么呢,加个万字。”
老蔫闻言,瞠目结舌,像挨了雷劈一样瞅着那鼻烟壶,身躯不由自主地挪远了点。
我将东西给收了起来,表情淡定地喝着酒。
半晌之后。
老蔫皱眉问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问观音庙在翻修的时候,有没有挖出像电视上那种价值连城的老玩意儿”
这特么才明白
我点了点头:“对”
老蔫说道:“你可拉倒吧这都是你们有钱人玩的东西,那破观音庙怎么会有那玩意儿我看电视上说,这东西要到墓地里刨”
“不瞒你说,我以前看了电视栏目之后,上山砍材的时候,也会想墓地里有没别人埋下去的东西,有时看到烂墓地,便去锄两镢头,还别说,真给我弄出过东西来。”
我问道:“什么东西”
老蔫回道:“蛇啊,眼珠子老大了,吐着信子,吓得我屁滚尿流”
我:“”
老蔫见我满脸无语,似乎觉得自己讲了一个好笑话,哈哈大笑。
我打断他,问道:“你确定观音庙翻修的时候没挖出过东西”
老蔫回道:“没有,绝对没有”
两人又扯了一会儿闲天。
我又将话题往这方面转,问道:“老蔫,你确定翻修的时候没挖出过东西”
老蔫皱眉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没有就是没有你今天是不是喝多了,不是说来拜菩萨的么,老问有没有翻出古董干啥”
我拍了拍胸口,满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没挖出就好”
老蔫满脸疑惑:“你说啥”
我回道:“没什么。那什么你明天给我们烧鱼吃,弄大一点的鱼。我听说,乡下的鱼没污染,很肥,非常鲜美。”
老蔫回道:“没问题我明天就去吴酒鬼的鱼塘抓鱼去。”
回到房间。
颜小月已经穿上了睡衣,嘟着嘴,手当靠枕,斜躺在床头,无比气恼地盯着我。
到了这里,我不能再睡沙发了,便上了床。
颜小月说道:“过份”
我问道:“什么过份”
颜小月回道:“你刚才讲话不过份吗,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
我低声说道:“我做事有自己的道理,刚才我故意气你,将你支开,给老蔫放线。”
“接下来几天,这种事会有很多,我今天解释一遍,以后不会再解释,你配合好就行。”
讲完之后。
我准备盖被子睡觉。
颜小月却一把将被子给拽走了:“你盖衣服去,别跟我盖一床被子”
我警告道:“我今天可喝了酒,你最好别惹我。”
颜小月闻言,下巴上扬:“惹你又怎样”
我眼睛盯着她睡衣外露出来葱段一般白的胳膊以及若隐若现的妙曼身材,邪魅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颜小月见状,顿时脸色陡变,身躯往床边挪了几下,一脚将被子踢还给了我。
“给你,闷死你去,姑奶奶盖衣服”
我没管她,关了灯,闭目沉思。
我们今天大摇大摆地在村庄里晃荡拍照,不少人都感到好奇。
这。
明天老蔫头会去吴少文的池塘里买鱼。
别说吴少文是一个老色胚,即便他是一位普通村民,也一定会向老蔫打听我们是谁。
老蔫肯定会告诉吴少文,我们是外国人,来旅游的,还要去拜观音庙。
观音庙是破败的。
守土鱼篓的人非常敏感。
外国佬突然来拜破观音庙之事,非常诡异。
吴少文一定会觉得非常奇怪。
这玩意儿就像电视连续剧一样。
我和颜小月是主角。
吴少文是观众。
悬疑感会让他非常想知道这两个外国佬到底搞什么名堂。
这就是引狗的骨头。
时不时丢出来一块。
狗会跟着走。
我们不能直接一上来就开始撩拨吴少文。
冷不丁地掏狗窝,敏感的狗被惊吓了,会咬人。
翌日一早。
老蔫果然从吴少文鱼塘里抓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
我惊讶万分:“这么大的鱼,没见过啊”
老蔫非常无语:“草鱼啊,外国没有吗”
我说道:“有,但比较小,你这是河里抓的”
老蔫回道:“不是,吴酒鬼鱼塘的。”
我吩咐他赶紧做了。
在吃鱼的时候,我大呼过瘾,将鱼汤都喝了。
颜小月见状,也假装有滋有味地吃两口,嘴里说道:“好吃好吃,我在国外吃惯了三文鱼、秋刀鱼,没想到乡下的淡水草鱼口味这么赞啊达令,你爱吃就多吃点,补好身子,咱们早点生宝宝哦。”
她不断用筷子夹鱼给我碗里,一副吃死你这货的表情。
差点把我给喂吐了。
吃完饭,我又给了老蔫五百块,让他这几天每天都去吴酒鬼鱼塘买鱼给我们吃。
每天买鱼。
就是让老蔫每天丢一根骨头出去。
最终引吴少文这条狗出来。
在老蔫的带领下,我们径直上了后山。
倒骑驴正戏已经拉开了序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