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像他们这种小角色,不可能直接汇报到总瓢把头那里去。
估计也就是报告一位上面的头目。
我们继续在原地等着。
肖胖子见他们走了,拔出了胸前那把伸缩弹簧刀,拿纱布假装扎好了胸口,上面还再洒上了一点血,说道:“苏子,以后这种粗活叫那个死煤球来干,哥们是靠古玩技术吃饭的,不大合适”
我转头瞅了瞅康源医院门口,回道:“少废话,活还没干完呢,人已经来了”
之前那些蹲墙根的老粮帮只有五六个人,在比拼文武活失败以后,他们进去报告,现在出来了十来人,为头的是一位单眼,他们手中全拿着棍子,嘴里吆喝着,呼啦啦地跑了出来。
这是真的要打群架了。
到我们跟前之后,单眼目光无比凶狠地盯了我们几眼,神情非常愤怒,问道:“哪个堂口的”
肖胖子回道:“不告诉你”
单眼又问道:“你们上面的丐头是谁”
肖胖子指了指我:“就是这个家伙怎么样,看起来不大像好人吧”
单眼当然知道肖胖子在撒谎,脸上肌肉直抽搐,又反复瞅着肖胖子胸前的伤口,估计他此时也已经看出来伤口是假的,厉声说道:“不讲来路、不亮身份、不守规矩,这是想要找死”
“别吓我,胖爷胆子小”
“大彩头刚才有令,津门老粮帮向来不喜争斗,你们磕上九九个响头,然后跪着挪出八百米,这事就这么算了”
确实还没汇报到总瓢把头那里。
但此事津门大彩头已经知晓。
他派了这个单眼带人出来处理。
肖胖子问道:“换一个方式成不”
单眼反问道:“什么方式”
肖胖子回道:“你们磕响、跪挪,这事就这么算了”
单眼已经彻底没耐心了,大声喝道:“大彩头有令,给脸不要脸就往死里打”
十几人闻言,拿着棍子向我们蜂拥而上。
他们将主要的目标集中于我们。
完全没把小竹当一回事。
小竹吓得大声尖叫。
我们迅疾夺过几人棍子,向后猛退。
小竹如同一只穿梭的蝴蝶。
忽然欺身上前,在他们之间闪转腾挪,芊手疾出。
待他们反应过来之时,已经一个个哀嚎连天,手中棍子哐啷啷全掉了,身躯瘫软,倒在了地上。
不是他们太差。
而是他们全神贯注于我们,完全没有防备。
小竹手势又快,结果他们身上穴位全被飞花蝴蝶给命中。
那酸爽,简直别提了。
我们将他们的棍子从地上全部捡了起来,像抱柴火一样夹在了胳膊下。
肖胖子对他们说道:“想要棍子,今晚十点,还是到这个地方来取,没人来我就一把火将这些柴火棍给烧了”
小竹拍了拍手,笑嘻嘻地说道:“对了,让你们总瓢把头带上几百人来,不然我玩得不过瘾啊”
我们没理会他们在地上屈辱无比的哀嚎,大刺刺地走了。
走了一百多米。
肖胖子满脸无语,责怪小竹:“死丫头,你怎么比我还能装呢”
小竹闪着大眼睛:“咋了”
肖胖子咽了一口唾沫:“今天这十多个人,你当然玩得爽可你干嘛要挑衅让人家带上几百人呢,真以为我们是超人到时别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小竹闻言,瞥了瞥嘴:“这台词是哥让我说的我不像你,总喜欢给自己加戏。”
肖胖子瞪大了牛眼瞅着我。
我回道:“你放心,津门总瓢把头躺床上,他不可能来。”jujiáy
肖胖子说道:“废话我当然知道他来不了,可他下面还有津门的大彩头啊咱们今天在总瓢把头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抢人家地盘、砸人家文武活、夺人家行乞棍,简直将他们尊严摁地上疯狂摩擦”
“发生这么大事,津门大彩头绝对要出动,小竹今天那身手太可怕了,指不定人家还真的带几百人来”
小竹闪着大眼睛问道:“你怕了呗”
肖胖子翻了翻白眼:“废话我们不得留着命跟老司理玩”
小竹格格直笑:“我不怕哥肯定有自己道理”
我回道:“津门大彩头也算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不可能会带那么多人来,这样他会很跌份。带几个高手来,可能倒是真的,你放心好了。”
肖胖子闻言,立马脸露欣喜:“高手比那个黑煤球怎么样我最喜欢跟高手过招了”
我回道:“晚上不许打”
肖胖子问道:“为什么”
我说道:“你要那么喜欢跟高手过招,跟小竹试试。”
小竹得瑟地冲肖胖子挑了一下俏眉。
肖胖子见状,嘴角一抽:“那算了”
吃完中饭。
下午我们美美睡了一觉。
到了晚上十点。
我们抱着棍子,再次来到了康源医院门口。
果然。
门口站着一位穿黑色中山装的中年汉子。
他身边还站着两个人。
一位是光头,脖子上还挂着佛珠,模样看起来类似鲁智深。
一位是断手,他右手接了假肢,假肢的前端却不是手掌,反而是一个铁钩子。
这意思就是三对三了。
肖胖子见了,眉头一皱,低声说道:“艹这家伙比我还惨”
中年汉子目光凌厉,见到我们抱着乞棍过去,冷声问道:“几位朋友我姓金,津门老粮帮大彩头,今晚按你们要求,来处理白天之事”
我回道:“你回去吧。”
金彩头闻言,虎眉一拧,冷目寒霜,死死地盯着我们。
旁边两位已经开始晃动脖子,发出咔咔咔的响动声。
我说道:“白天我们要求的是让总瓢把头来见。”
“你,还不够格”
讲完之后。
我转手招呼肖胖子和小竹:“月白清风,行乞当时,我们今晚在津门老粮帮的地盘,要点粮”
肖胖子和小竹闻言,大刺刺在地上坐了下来。
金彩头气得双目泣血,咬牙切齿道:“拿下他们”
他身边的两位跨上前就要动手。
我从怀中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地上。
金彩头一见,脸色陡变:“等一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jujia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