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
我弄出这个坐标点,通过了杂项阎王逼出总瓢把头的位置、总瓢把头讲故事、彩门找鬼疯子、费劲巴拉逮疯虫所有的线索聚拢在一起,抽丝剥茧层层分析,还做了一个无比惊险的引火烧身局,让卞五跟踪马天川,最终才将目标锁定在此。
可这半路突然杀出了陆岑音。
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这是不可把控的因素。
我担心陆岑音被人给利用。
陆岑音下巴上扬:“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在同一个鱼塘边钓鱼的人,会告诉对方鱼塘里那条珍贵娃娃鱼的位置吗”
“老司理不是娃娃鱼,他是一条歹毒的蛇”
“我如果被咬死,自己活该”
“我不想看着你被咬死”
陆岑音闻言,美眸怔怔地看着我。
半晌之后。
她回道:“那是你的选择,我不接受。”
我冷笑了一声。
陆岑音也冷笑了一声。
我问道:“你笑什么笑”
陆岑音毫不示弱:“你笑什么笑”
我说道:“你不接受大人如果让小孩去完成某一件事,不管她接不接受,其实都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因为小孩根本没有与大人讨价还价的资本。如果小孩要继续哭闹折腾,只剩下一个结果,那就是挨打。”
陆岑音满脸无语:“你有毛病”
我回道:“我看你今天是想要挨打”
陆岑音闻言,纤手一指房门口:“出去”
我反脚将房门给关了,还反锁住。
自从刘婶在山涧边那一番谈话之后。
我的目标已变。
之前我只是单纯想弄死老司理。
现在我不仅要掀翻他,还要夺了他身上的神器,统一四君家,更换牵头人
陆岑音作为四君家之一。
今天我必须最大程度改善关系。
最终还要让她臣服。
陆岑音见状,俏脸变色:“你想干什么”
我回道:“我想送你一首小诗”
陆岑音倒退了两步:“什么诗”
我一边悠闲无比地解着上衣扣子,一边念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诗还没念完。
陆岑音问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挨打”
我回道:“答对了”
陆岑音猛地拔出了亮晃晃的匕首:“你敢”
我回道:“几年牢我还坐得起”
陆岑音见我态度无比坚决,神情闪过一丝恐慌,胸脯上下起伏:“我不会让你坐牢,我会让你练葵花宝典”
我一听,干脆坐了下来。
不再动了。
陆岑音见状,得意地冷哼了一声:“怕了就赶紧走,别丢人显眼了。”
我回道:“我在等你主动来撩我。”
陆岑音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怕不是脑残吧”
我瞅了瞅她绝佳的身材,说道:“我进房间之前,向冯晚林要了一点药,她说这东西足够让你臣服于我,什么都会主动说、什么都会主动做。你现在已经闻了味,但发作需要时间,大概二十分钟,现在还剩下十一二分钟。”
这当然是假的。
就看这丫头信不信了。
陆岑音闻言,俏脸无比犹疑。
尔后。
她神情不屑地说道:“你向来诡计多端,你觉我会信这个”
我回道:“你应该非常了解我,老司理的事,是我活着意义。为了这个目的,我可以不择一切手段”
“你也可以不信,那就让我们在这里静待花开。”
陆岑音回道:“你一个人静待花开吧”
讲完之后。
她立马抬脚,准备出房门。
我说道:“你出去之后,万一毒发作,可能会更丢人。”
陆岑音闻言,停下了脚步,银牙紧咬:“行那我在这儿赔你等着,看花儿怎么开”
我把身上衣服脱了,只留下了一条裤衩子。
陆岑音见状,脸“唰”地一下红了,拿匕首在身前一晃:“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我回道:“不要紧张,我只是先去洗个澡而已。”文網
我进了卫生间,快速冲凉。
冲完凉。
我特意还把卫生间里面的计生用品给带出来了,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床头柜,双手合十,虔诚地说了一句:“拜托了”
陆岑音都看傻了。
我提前钻进了被窝,不理她,拿着手机玩贪吃蛇。
时间已经不多了。
只剩下四五分钟。
她要是再不服软。
我的计谋就会彻底失败。
但这个时候就是玩心理。
看谁扛得住。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我们虽然都没有说话。
但能感觉到两人在进行强烈的心理拉锯战。
冯晚林的本事她是见过的。
我今天语言、态度、行为如此决绝。
她一定会强烈怀疑自己中了药之事是真的。
不管陆岑音现在对我是否还有感情,但在她心中那道伤口没有完全愈合之前,她一定不会允许我们在床上发生任何事情。
我听到她咽口水的声音。
“无耻之徒”
陆岑音已经忍不了了。
我抬头看了看她。
她眼眶泛红,清泪滴出,娇躯微抖。
像极了一位在外面受了欺负,又无从申诉的小女孩。
我没有心疼,倒有一丝得逞的快意。
像我们之间这种无比糟糕的关系,我欺负死她,反而是改善两人状态的手段。
男女之间感情。
有时候就像画圆。
无论顺时针,还是逆时针,只要你画下去,总会走到一起。
现在我就是在逆时针画圆。
最可怕的就是她不搭理我,两人彻底变成两条平行线。
我很喜欢眼前这个女人。
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再添了一把火:“现在还有三分钟,要么你立马告诉我怎么获得的坐标,我给你解药。要么我们先无意识交流半个小时之后,你再告诉情况。”
“结局都一样,看你怎么选。”
陆岑音说道:“你先给解药”
我看一下手机:“还剩下两分钟。”
陆岑音闻言,气得肺都要炸了,无奈地闭上了眼睛,银牙紧咬:“我前些天突然接到了国外的一个电话,他报给我的坐标点。这人我根本不认识,声音也从来没听过。一共八个坐标点,然后我就匆忙赶过来了。”
国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