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之后。
耳听徐老在会议室里面说道:“散会”
我们将中年胖子迅速带到了楼梯口旁边的房间,关上了门。
在听到外面考古队员嘈杂的脚步声经过楼梯口之时。
三黑子在房间里面对中年胖子大声呵斥:“快说”
中年胖子开始大声地哀嚎。
门外传来窃窃私语之声。
“老巩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莫名其妙的。”
“会不会跟徐教授说的那件事有关”
“那件事具体到底是什么事教授也不明说,只是一个劲地叫大家自查整改,我现在被搞得云里雾里的。”
“嘘别再说了教授出来了。”
“”
等考古队员都走了之后。
我对老巩说道:“不好意思老巩,让你受苦了。”
老巩捂住眼睛,痛苦地呲着牙,冲我们罢了罢手:“没事,我跟教授十几年了,考古队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应该帮教授不过,老弟,你的手下打人也太狠了吧”
三黑子闻言,瓮声瓮气地说道:“这还是收力了,我大黄牛,武功”
我瞪了三黑子一眼。
三黑子没再说下去了。
为了将戏演得像一点,整个晚上我们都在这个房间里面待着。
中途崔先生过来送了一次夜宵。
陆岑音的胃有些不舒服,吃不下。
三黑子贴心地给她送上了热水,还向崔先生要了一点胃药:“老板娘千万要注意身体,我老板还没后呢。”
陆岑音脸一红,神情极度无语。
我回道:“你别理他,老板娘这几个字,是他的口头禅。”
陆岑音闻言,转头,美眸盯着我。
我说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的意思是,他以前老板挺多的,所以老板娘也挺多。”
陆岑音嘴角上翘,转头问道:“黑子,是吗”
三黑子回道:“对对对”
几人摊开了几张桌子,简单眯了一下。
翌日天亮。
三黑子对老巩说道:“老巩,你忍着点啊”
老巩正要张嘴说什么。
三黑子“咔嚓”一下,将他的一只脚腕子给掰脱臼了。
老巩顿时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尔后。
三黑子用假血弄得老巩全身血迹斑斑、伤痕累累。
我给老巩的身上放好了窃听器。
将老巩给放了出去。
老巩故意嘴里骂骂咧咧,拖着一条伤腿去诊所了。
这是一个引子。
白天。
老巩去诊所看伤。
徐老还特意去看望老巩,向他道歉,表示自己和几位朋友昨晚对老巩产生了误会,并给了他一笔丰厚的慰问金,希望老巩不要介意。
我们离开了慧云酒店,前往了邙山天后宫古玩市场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待着。
到了晚上。
老巩身上的窃听器里面再次传来了声音。
从声音来判断,老巩此刻应该在小饭馆喝酒。
“巩哥,怎么一个人在喝闷酒啊”
“小金,你咋来了呢”
“这不是队里没事,我寻思出来溜达两圈么”
“我正愁没伴呢,你来陪我喝两盅。”
考古队能接触文物实物的就十几个人。
之前我们全都了解了一遍。
这位小金算其中一个,还是一位碎嘴子,平日里好打听事。
不管他是不是考古队里面的内鬼。
截至目前。
一切都在按我们定好的剧本走。
我们认真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酒过三巡。
老巩舌头开始有一点打卷了。
“小金,再加几个菜,继续喝点,今天确实喝美了”
“巩哥,这不是浪费么你那点工资,还要养老婆小孩呢。咋滴,突然发财了”
“嘿嘿,教授刚给了我五千块慰问金,老哥昨晚那一顿打,可算没白挨”
“巩哥,你要自己不提,我倒不大敢问。你昨晚咋突然被教授的几个朋友给抓进去审了一晚上,因为啥啊”
“嘘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放心,我指定不说”
“考古队出大事了前几天教授不是叫我们整改吗其实是考古队出了内鬼,把西周墓文物的实物给弄了出去,还用实物浇筑了文物倒模才还回来,而且他们还制了图纸这玩意儿如果按图纸被成批制成赝品,不仅老教授要彻底翻船,咱们这几个月算白辛苦了”
“哐当”一声响。
酒杯落地的动静。
“小金你瞎激动啥,看把这酒洒的,全浪费了”
“难怪教授一直让我们整改,又不敢明说,敢情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算是明白了,教授不报案,是担心影响太大,现在教授的那几位朋友正在帮他查内鬼吧”
“对头”
“不是那他们昨晚怎么把你抓去打了一顿老巩你是内鬼”
“滚蛋你特么才是内鬼如果我是内鬼,教授今天能放了我,还能给我慰问金么我也是倒霉催的,那天去天后宫找倪瞎子算了一次命,就摊上这事了。”
“这跟天后宫的倪瞎子有什么关系”
“你可真是蠢”
“巩哥你就别卖关子了”
“呃你把这杯網
小金一口闷酒的声音传来。
“酒已经喝了,你快说这事情听半道上,搞得我抓心挠肝的。”
“昨晚听教授那几位朋友对话的口气,他们暗中调查到,天后宫的倪瞎子最近正在联系买家,买这批文物的倒摸和图纸他们已经确定,倪瞎子就是考古队内鬼的下家顺腾摸瓜,他们从考古队员接触过倪瞎子的人当中,反推谁是内鬼。正好前段时间我找过倪瞎子算命,他们怀疑是我是内鬼,便把我给逮了”
“卧槽考古队这段时间就你一人找过倪瞎子”
“对呀要不然他们干嘛光逮我不逮别人”
“不对啊按道理他们现在应该直接去逮倪瞎子过来审问谁是内鬼啊,不应该先来逮你”
“嘿嘿,小金你还是太年轻了。打一个比方,如果我真是内鬼,他们一逮住倪瞎子,我不就知道已经露陷了还没等倪瞎子交待,老子立马就跑路他们这招叫打草不惊蛇”
“原来如此教授这几位朋友可真是厉害”
“厉害个蛋他们找了这么多天,连内鬼的屁都没抓到,全在瞎忙活。”
“巩哥,你这是话里有话啊”
“嘿嘿,今天哥高兴,你再干一杯,我告诉你内鬼的真相。”
这小金可能是个二愣子货。
再次传来他一口闷酒的声音。
“巩哥,你快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