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着那两人将粗绳子给拴牢,中间打了一个花结,分成了两条,绳子下端各做了一个活扣。
最后他们还用力拽了一拽,确保绳子结实。
下面铁盆里的水开始往上冒着腾腾的热气。
我问道:“小潘总这看起来好恐怖啊”
小潘总神情无比狰狞,嘿嘿奸笑,吸了吸鼻子:“你见过农村杀猪吗”
我回道:“见过啊”
小潘总指着粗绳子,咬牙切齿地说道:“见过就好什么披麻戴孝、点天灯,太特么复杂了,而且死得还慢老子发明了一项足以载入史册的刑罚,叫做土耳其割活猪”
“等下将你的衣服脱了,吊上去,脚朝上、头朝下,先用开水,利用一天一夜的时间,不间断地把你身体给浇软麻、烫半熟,然后用无比锋利的刀片,一小片一小片将你身上的肉给割下来,丢下面去煮。啧啧啧”
“你身体因为烫麻木了,刀片太快,不会感到痛苦,而且还不会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往下滴,肉在开水里翻滚那酸爽、那刺激,可特么别提了”
讲完之后。
小潘总还用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倒吸了一口凉气,露出一副惊悚不已的模样。
我皱眉问道:“你这样做有点过份了吧”
小潘总冲我大嚷道:“一点也不过份”
我说道:“可你哥不让你动我。”
小潘总闻言,哈哈一笑:“我哥他现在临时出去办事了这里现在老子最大等他回来,老子已经煮了满满一盆土耳其猪肉,难道他还能打我不成哈哈哈”
我寻思这家伙实在是太烦了。
必须想个法子让他安静下来,不再折腾。
至少也得在床上躺几天才行。
转眼瞅到了旁边那些破烂的瓷器、铜罐赝品堆,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我神情惊恐万分:“小棉宝,咱们有事好商量,根本犯不着这样”
小潘总极度讨厌我叫他小棉宝。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他。
他转头对两位下属嘶吼道:“把他给吊起来,先割了舌头”
两位下属均面露难色。
其中一位正是在车上跟我聊天的招风耳保镖。
他说道:“小潘总,可潘哥临走之前说了,在他回来之前,不能动这家伙”
小潘总闻言,立马抬手给了招风耳一个大耳刮子:“现在这里只有一个潘总,那就是老子,没听明白”
招风耳被打得不敢言语,就跟一位下属要过来抓我。
我的手被绑住,但脚却没被绑住,立马从地上起身,一瘸一拐地在房间里奔逃,边跑边大骂:“小棉宝你特么就是大傻逼老子当时就应该割了你的j喂狗”
两位下属开始狂追。
我跟他们不断地打着圈圈,一边大骂小潘总。
小潘总听见我一直骂他,极度愤怒,大吼一声,也咬牙切齿地来追我。
来得正好
我猛地一个反身,往那堆假瓷器旁跑,故意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摔倒在了瓷器堆里。
两位下属朝我身子凶猛一扑。
我迅疾一滚躲开。
他们两人都扑在了瓷器里。
“咔嚓嚓”的响动。
堆在墙角的瓷器、铜罐滚落了一地。
此时。
我正好滚到了迎面赶来的小潘总面前。
小潘总双目无比猩红,整个身躯如同一座肉山,朝我压下。
在刚才那一滚动之时,我手中其实已经捏了一片破碎的锋利瓷片。
手是被反绑的。
我硬生生地承受着被小潘总肉躯重压之疼,滚身背对着他,在他压到我身体的瞬间,手中锋利的瓷片已经向上,手腕一用劲。
小潘总重压已至。
同时。
他嘴里发出了“嗷呜”一声惨呼,滚在了旁边,手捂住裆部在疯狂惨叫。
地上全是破碎的瓷器片。
扎得我身上也全是血。
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我用手扎得他,还是他倒霉自己被瓷器给扎了。
情理之中也不可能是我动的手。
毕竟我的手已经被死死绑住了。
我惊恐万分大叫:“潘总饶了我,饶了我”
旁边那两位下属都傻眼了。
招风耳瞅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在地上捂住裆部痛苦滚动的小潘总一眼,表情讶异万分。
“先救小潘总”
他跟另外一位下属迅速拖起了小潘总,往外开始疯跑。
“来人,来人,快送医院”
我长舒了一口气。文網
小潘总会不会出现什么后遗症我并不知道。
但这些天应该不会再来骚扰我了。
希望他那个“艹一地鸡毛”的口头禅能够从此改掉。
我在房间里继续待着。
天气有一些寒凉。
刚好可以靠近炉子烤一下火。
一个小时之后。
门口来了两位看守。
其中一位还是招风耳。
我问道:“长拳兄弟,小潘总到底怎么样了我挺担心他的。”
招风耳回道:“在动手术,这些天应该起不来了。”
我满脸纠结地说道:“你说他怎么那么倒霉呢,来抓我竟然自己还能被破瓷器给扎到”
招风耳闻言,神情无比古怪,没吭声。
另一位说道:“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小潘总发生了意外,恐怕你高兴还来不及吧”
我回道:“瞧你说得都是什么话我是要跟潘家合作的,以后小潘总还是我上司,他伤了对我没任何好处。”
“不过,我真是没想到,这破旧农场不仅有医院,还能动这样高难度的手术”
招风耳闻言,神情非常无语:“你在做梦吧小潘总在城里的汇天医院,请了专家”
另外一位保镖瞪了他一眼:“别乱说话了”
招风耳立马不吭声了。
此后。
这两个家伙开始像木头桩子一样。
无论我怎么撩骚他们。
他们也不再开口。
天色由白天转到了晚上。
铁炉子里的炭火灭了。
这倒是便宜了我。
上面满满一大盆凉白开。
我像牛饮水一般,低头喝了一个大饱,稍微缓解了肚子里的饥饿感。
有大铁门在锁着。
他们也不担心我会逃。
到了后半夜。
他们已经坐在屋子的门口睡着了。
我悄悄地来到那堆破烂瓷器旁边。
从里面掏出了一样东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