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你别挣扎了我今天真的没人陪,你必须陪我吃点”
小乞丐:“”
我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颜小月你跟踪我失败之事”
小乞丐闻言,眼珠子狡黠地转了几转:“你怎么知道是小月姐派我来的呢”
我回道:“猜的呗”
金把头本来要派老粮帮的人在邙山保护我,被我给拒绝了。
除了颜小月能调动老粮帮的人跟踪我,还能有谁
小乞丐伸出小手:“事先声明啊,咱们吃归吃,但你小子可千万别套我的话”
我无语道:“你特么屁事真多不吃赶紧滚蛋”
懒得再搭理他。
自己坐了下来,狠狠地咬着热气腾腾、喷喷香的羊肉串。
小乞丐见状,翻了翻白眼,也许他是真的饿了,不客气地拿起了一串腰子,开始吃了起来,吃得满嘴滋滋冒油。
我见他食量还挺大的,便转头让老板再烤了一点,并要来了一瓶白酒。
我问道:“会喝不”
小乞丐闻言,满脸无语:“你这说的都是啥话就这瓶酒,我就是一口气全给干了,都不带换气的”
我说道:“不吹牛逼会死”
小乞丐被激怒了,立即起了瓶盖,仰起头,咕咚咚将一瓶白酒全给干了下肚子,抹了一下嘴角,神情不屑地瞅着我。
我大惊道:“艹一地鸡毛你这还是未成年人吗”
小乞丐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嘴里啃着腰子,双目泛出一丝猩红:“别看我长得瘦,哥骨头里是肌肉别看我玩意儿小,哥床上挺能搞”
这都哪儿来的流氓词汇
我眼睛瞪着他。
小乞丐边吮手指上的辣油,边翘起二郎腿说道:“瞪我干什么社会语录没听过”
我寻思这货才十三四岁的年纪,怎么有点像饱经江湖的大混子
我开始与他喝酒。
这货酒量实在太好了。
几乎一口一杯。
我不敢跟他这么玩,基本上将酒都给悄悄倒了。
半小时之后。
小乞丐已经身躯开始摇摆了:“你小子,我跟你说我小笋丁这辈子只服小月姐,你要是欺负了她,我可跟你没完”
我问道:“她哪儿去了”
小笋丁回道:“回魔都了啊”
“她叫你盯着我干嘛呢”
“干嘛肯定有事啊呃,你要想知道,把杯中酒喝了,这特么养金鱼呢”
我将酒一口喝了,问道:“啥事”
小笋丁斜眯着眼:“小月姐在临上飞机之前,突然打电话给我,让我去了机场。她告诉了我一件事,并让我过来转告你。我寻思你小子把她都气哭了,还告诉你个屁”
“今天我一路跟着你,就想逮机会捅你两刀,再把你弄下河,先替小月姐出一口恶气再说没想到你小子今晚请我吃烧烤,捅你的事明天再干至于小月姐让我转告你什么事嘿嘿,老子就特么不告诉你”
我问道:“明天你捅了我,再把我弄下河,大冬天要搞死了我怎么办”
小笋丁闻言,哈哈一笑:“搞死你你记住,老子未成年,搞死你,我也没啥大事哈哈哈”
我心中直抽搐:“你特么把杯中酒喝了,养海豚呢”
小笋丁嘻嘻直笑,把酒一口给干了。
这杯酒下去。
小笋丁彻底顶不住了,头趴在桌子上,手不断地晃:“不行不行,我不能再喝了”。
我问道:“这世界还有你不行的事别扯淡,快喝”
讲完之后。
我给他的杯子倒酒。
小笋丁疯狂罢手:“干真不能喝了我还未成年,你逼我喝酒,违反未成年人保护法知道不”
我去
刚才还不要脸想利用未成年人的身份捅死我。
现在喝不了酒开始说我违法了
我将杯子猛地放在桌子上,酒花四溅:“喝”
小笋丁骂了句娘,全身打摆子,从桌子上起身,哆哆嗦嗦地端起酒杯,再一口喝了,复又趴在桌子上。
我又开始给他倒。
小笋丁听到倒酒声,都带哭腔了:“改日再战行不”
我喝道:“不行今晚要么说事,要么喝酒”
“艹我特么还说事吧再喝下去真的要死了小月姐让我告诉你她在山坳口桑塔纳里面等救你的时候,呃大概五点半左右,她钻进草丛里面想小解。刚进草丛,空中突然闪了一下雷,她吓得尖叫,因为她看到草丛網
“她只看清了那个为头之人的模样,这人她以前没见过,但闪电过后,天色马上又黑了下来,小月姐立马从草丛中退了出去,叫上了老粮帮的兄弟一起进林子去找人,但奇怪的是,草丛中那帮人却不见了大家都觉得这肯定是幻觉小月姐当时也没当一回事。”
“在机场的时候,小月姐对我说笋丁,我不知道这件事对那个僵尸脸有没有用,你去告诉他吧。我特么告诉你个屁啊呃”
我顿时脑瓜子嗡嗡作响。
也就是说。
当时来救我的一共有三批人。
陆岑音等人、颜小月等人、还有另外一批趴草丛里的神秘人
难道他们就是老司理的人
这批埋伏在树林的神秘人,只有颜小月见过那位为头人的样子,当她被吓了一跳,出了草丛,带老粮帮的人再次进草丛寻找之时,他们已经消失了。
毫无疑问。
他们突然消失,是根本不想让人看见
我立马拎起小笋丁,想继续问他问题。
但这货已经醉得如一滩烂泥,睡着了。
我赶忙从他身上搜出了手机,翻到了颜小月的电话,向她拨去。
可显示对方正关机。
我赶紧向老板结账。
将小笋丁扛着,找了一家酒店住。
当天晚上。
我根本睡不着。
站在窗边,手中摸着那枚假袁大头,心中兴奋不已。
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颜小月看起来每次都是毁局者,但其实都是护局人。
就像上次在宣市农村,我起初让她赶紧先跑,但她却突然回来了,本来以为那个倒骑驴局彻底被她破了,没想到她会高卢国语,反而成了护局者。
每当在我最绝望的时候。
这老六都能给我带来意外惊喜。
下次再也不凶她了
几个小时之后。
我估摸着飞机已经落地了。
赶紧用小笋丁的电话再次打了过去。
这次果然打通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