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岑音回道:“他刚才在我面前清点了,说前后他一共出了二十四枚钢刺飞镖,看我这位小三还挺通情达理的,头次生意,打个折,收我二十万算了。”
“我有一张银行卡,刚好二十万,就给他了。”
我牙根直痒。
颜小月让小笋丁留在邙山,其实就是让他给我帮忙跑腿。
他如果真心诚意一点帮我。
哥们根本不会差他这点钱。
而且还会非常感激他。
可这货却乘人之危讹钱。
真尼玛气死我了
改天一定要收拾服帖这个小笋飞镖
我问道:“崔先生的情况怎么样了”
崔先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不管他到底为谁服务。
但他能在万千围困当中,把一老一废从望江楼带下来,本事之大、嗅觉之敏、意志之坚,让人匪夷所思。
陆岑音回道:“他在外科病房,失血过多,没什么生命危险。”
“潘家人呢”
“已经逮了不少但大、小潘总和潘天香逃了。”
“徐老呢”
“也在隔壁楼栋病房住院。”
“他并未受伤,住什么院”
“徐老故意的你中了毒,崔先生受了伤,他非常生气,住院其实是为了给官方施压,逼着官方以最快的速度逮到潘家逃跑的几位。进医院来之后,有不少大小领导来探望他,徐老一律关闭病房门不见。”
“他在哪间病房”
“外科楼三零三。”
我点了点头,拿起了匕首。
陆岑音一见,脸色陡变,一把将我的手压下去了,低声问道:“苏尘,你想干什么”
我反问道:“你说呢”
陆岑音疑惑不解:“你没收到王叔信息吗徐老不是老司理”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
陆岑音也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
我赶紧拿出了手机,解锁开屏幕。
手机里面显示王叔发来的信息。
一个“杀”字赫然在目。
陆岑音彻底懵了。
半晌之后。
她起身走到了病房门口,打开看了一下,确认四周没人,返回来说道:“不可能啊我给王叔打过电话了,王叔说他经过收集资料反复确认,七零年一整年,徐老和他的爱人一直在赣省瑞市万田乡下放。”
“整整一年时间,他们白天在田地里劳作,晚上给村民上课,从未离开。当时村里响应号召,举办扫盲夜校,徐老还是乡村夜校的老师”
我:“”
这信息一下让我破防了。
如此多的推测、试探、嫌疑。
全都指向了徐老。
现在告诉我他不是老司理
半晌之后。
我问道:“有什么东西佐证”
陆岑音回道:“王叔前段时间带人以档案调查员身份,偷偷去了赣省瑞市万田乡,暗中采访了几十位村民,村民的证言都可以作证。有的村民还拿出了当年徐老给他们批改的学习笔记、书本。王叔还调查了金大档案馆以及赣省瑞市下放人员档案,全都对的上”
我脑瓜子嗡嗡作响。
王叔突然杀去瑞市万田乡。
这些资料全都是第一手资料。
不可能是假的。
即便要作假,同时搞定金大档案馆、瑞市档案馆,难度实在太大了。
更何况,谁能让几十位村民集体撒谎露不出任何端倪
根本不可能
我问道:“还有其他佐证吗”
陆岑音点了点头。文網
“最强力的佐证有两件一件结婚批复,七零年十月二十五日,徐老与白薇的母亲经当地组织批准结婚,王叔在瑞市档案馆下乡人员档案件的存根。”
“另外,还有一段老视频和老报纸,十月二十五日晚上,新婚夜当天,徐老夫妻正在给公社的社员上文字扫盲课”
我皱眉问道:“新婚夜当晚上扫盲课”
陆岑音回道:“对呀当年瑞市还把徐老夫妻这事当成先进典型来宣传,说知识分子融入轰轰烈烈的革命、生产、扫盲大业,白天田间忙、晚上来扫盲、最后入洞房,革命伉俪同心为朝阳,当时报纸上的报道不少呢”
我问道:“视频鉴定过吗”
陆岑音回道:“王叔特意拷贝回来找专家鉴定了鉴定结果认为,这就是当时摄影器材拍摄的视频。专家还判定胶卷用的是凤凰光学的第一代胶卷,当时这种胶卷加了什么前苏引进改良技术,现在想作假也不可能。”
我整个人若霜打了的茄子。
不仅是这些铁板钉钉的证据。
而且。
仅仅时间节点。
徐老也完全摆脱了嫌疑。
七零年十月二十五日白天徐老结婚,晚上扫盲课还拍了视频。
七零年十月二十七日,总瓢把头和老司理与农家一家几口争夺连山易,老司理纵火烧死了人,十月二十九日晚,总瓢把头和老司理在宝市分道扬镳。
即便亿万分之一的可能,徐老是老司理,以当时的交通条件,赣省瑞市离陕省宝市十万天时间他不可能飞过去抢书杀人,除非他是孙悟空。
更何况。
杀人之前,老司理和总瓢把头还在宝市猫了大半个月之久。
我完全误会了徐老。
陆岑音说得没错。
之前我所有的一切,全都是猜测。
没有任何实实在在的证据。
我本来以为王叔找出来的证据会坐实这件事。
但没想到。
最后坐实的结果是。
我就是一个傻子
在望江楼。
我还差点杀了徐老。
可王叔发一个“杀”字信息给我是什么意思
我问道:“既然如此,王叔发这个字干什么”
陆岑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这事得赶紧问问他去”
我打通了王叔的电话。
“苏先生听大小姐说你受伤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没大事。王叔,我让你个杀字什么意思”
“八点我没发杀字啊但我在条短信,就八个字证据不足,不能动手。”
我头皮一下炸了。
赶紧挂了电话。
重新看了一下收件箱。
条王叔发来的未读短信。
“证据不足,不能动手”。
可上一条王叔发来的信息,却的的确确是:“杀”。
我立马打了电话回去:“昨晚八点,你手机是否离开身上”
王叔闻言,彻底懵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